凤命痴女,阎王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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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寻找线索

深夜,闺房之中,宝儿因多日不眠不休,又担忧父亲,本就身弱的她,在床榻上昏了过去。

梦中,宝儿再次见到那位与自己长相一样的女子。

这次,宝儿不在害怕,直接看向她。

好奇地询问道:“姑娘,那日我与你想见之时,说你叫什么?”

舟舟答道:“宝儿,你来啦!你终于来啦!我,我叫沐舟舟。”

宝儿问道:“你那日说你就是我?此话当真?可否与我细细道来?”

舟舟说道:“我,我也不确定,但有人跟我这么说,他说我若想回到自己的世界,就必须成为你,所以你帮帮我好不好?”

宝儿疑惑道:“你自己的世界?什么叫做世界?姑娘,你是从何处来的?难道你不是龙朝人?”

舟舟答道:“世界?我该怎么跟你解释了,世界就是一个时期,就像你们所说的改朝换代,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而我来自另一个世界,不是你们这的人,什么龙朝,我没听过,我是突然听到古琴弹奏,醒来时,我就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一直有个人叫我宝儿,他说我就是你,还说只要我成为你,我就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回到家,见到我的父母。”

宝儿更加疑惑道:“另一个世界?古琴?”

舟舟摇头道:“对,就是古琴,我还打开过一个木盒,盒子里有一张画像,还有一个玉佩。宝儿,我不想呆在这,我想回家,你帮帮我好不好?你让我成为你好吗?你瞧我们长的一样,我想,我们俩肯定有什么微妙的联系。”

宝儿思索片刻,摇头道:“不,不,我就是我,不可以,更何况如今我爹爹被奸人陷害,我还要救爹爹。”

舟舟失落地望向宝儿,两人对视着。

舟舟说道:“宝儿,你是不是在找一个账本?”

宝儿惊讶道:“姑娘,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曾见过那账本?可否告知于我,它在哪?我好去救爹爹的性命。”

舟舟摇摇头说道:“我没见过,但我知道你在找账本,因为你所经历的,我都知道。”

宝儿说道:“我所经历的,你都知晓?怎会如此?难不成你与我如今心有灵犀不成?那你一定能明白此刻我有多担心爹爹。”

舟舟拍了拍宝儿的手,说道:“我知道,我相信你爹爹一定会没事的,我觉得你不如从写这封信的人开始查,或许会有帮助。”

宝儿听后,茅塞顿开,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既然写这封信的人知道爹爹书房里有暗格,那一定是爹爹最为熟悉之人,那他定然知晓真相,多谢舟舟姑娘,若非有你,我也想不到这。”

舟舟摆摆手,说道:“不用客气,你也是救人心切,一时之间没想到而已。”

这时,一道白光出现,宝儿从昏厥中醒来。

醒来后的宝儿,急忙叫来沐管家,询问道:“管家,这封信是谁给你的?”

沐管家答道:“回小姐,这封信是谭公子交给老奴的。”

宝儿说道:“谭枫?管家,谭公子将这封信交给你时,可有说些什么?

沐管家摇头道:“小姐,谭公子什么也没说,这府外都是官兵,谭公子也没法跟老奴说些什么呀!”

宝儿叹口气道:“哎!也是,这府外现如今都是官兵把守,你与谭公子也无法多言语。若是此时我若能出去见谭公子,询问这封书信的来由就好了。”

沐管家说道:“小姐,您想出去,老奴有法子,咱们府中有个小后门,平日里都是上锁的,除了老爷与老奴,无人有锁匙,您可从那小后门悄悄出去,定然不会被府外把守的官兵发现。”

宝儿起身说道:“此话当真?好,我现在就去换身衣裳。”

沐管家点点头。

宝儿换好衣裳,乔装改扮一番,跟随沐管家来到沐府的小后门处,沐管家从腰间拿出锁匙打开门,转头对宝儿说道:“小姐,您出去,万事要小心些,老奴在此等您回来。”

宝儿说道:“好,府中现下就靠你多照应着了。”

说罢,宝儿从后门离去。

宝儿疾步往谭府走去,来到谭府门外,正巧遇上谭枫从外面回来,宝儿急忙走上前叫住谭枫。

谭枫闻声,看去,见来人是宝儿,连忙上前说道:“宝儿,你怎么来了?”

宝儿从衣袖中拿出那封书信,正欲开口。

谭枫打断道:“走,咱们进府里再说。”

宝儿点点头,随后与谭枫走进谭府,两人来到前院大厅中,谭老爷见宝儿到来,急忙起身道:“宝儿,你来了?府中现下可还好?”

宝儿答道:“多谢谭世伯挂心,家中一切安好。”

谭枫急忙开口道:“父亲,您先别说这些,宝儿,你可是瞧过这封书信了?如何?信中言明,那能证明为伯父清白的账本,你可否寻到?”

宝儿说道:“谭枫,这封书信,我瞧了,也按照信中所言在书房中寻找过,可是根本没瞧见什么账本。”

谭老爷与谭枫,异口同声道:“怎么会?”

宝儿看向谭枫,疑惑道:“谭枫,这封书信是何人交于你?能否带我见见他?或许他知晓此事当中的内情,也未可知?”

谭枫摇头道:“我也不知这封书信是何人所写,这送信之人,我也未曾瞧见,是那日府中下人在府门外碰巧拾到,瞧见信上有我的名讳,便拿进来交于我。”

宝儿听后,紧皱眉头,心中更加担忧起来,急忙说道:“那该怎么办?到底是谁?这封信到底是谁写的?又意欲何为?”

谭老爷走到宝儿面前,接过书信,仔细瞧了瞧,说道:“宝儿,你先别急,依老夫之见,这信的宣纸与墨香都颇为独特,或许能从此处寻得一些线索。”

宝儿急切地问道:“谭世伯,那您快说说,这宣纸与墨香有何独特之处?”

谭老爷沉思片刻,说道:“这宣纸和墨香,老夫曾在城中的一家老字号纸墨铺见过,或许我们可以从此处入手。”

谭枫说道:“父亲,那我与宝儿这就去那家纸墨铺询问一二。”

宝儿点头道:“好,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走。”

谭老爷随即点点头,表示赞同道:“好,你们万事小心。”

谭枫与宝儿来到纸墨铺中。

老板见二人神色焦急,疑惑道:“二位客官,有何贵干?”

谭枫拿出书信,询问道:“老板,你可认得这宣纸与墨香?可是你家售出之物?”

纸墨铺老板接过谭枫手中的书信。

仔细瞧了瞧,说道:“这纸墨是本店的没错,不过买的客人众多,小的一时也想不起来。”

宝儿说道:“老板,您再好好想想,这对我们至关重要。”

老板挠挠头,忽然像是想起什么,说道:“哦!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有个带着面纱的姑娘来小店买过这宣纸与墨,出手还十分阔绰。”

谭枫问道:“那您可还记得她往哪个方向去了?”

纸墨铺老板,摇摇头道:“这小的就不知道了。”

二人听后,转身离开纸墨铺。

宝儿满心失落,谭枫连忙安慰道:“宝儿,别灰心,我们一定能找到线索的。”

这时,谭枫突然瞧见街角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谭枫小声嘀咕道:“是她?”

随后,宝儿与谭枫回到谭府,谭老爷见宝儿一脸忧愁的模样,心中明白又是一无所获。

谭老爷走到宝儿身旁,说道:“宝儿,别担心,你父亲会没事,天色也不早了,今日你就留在府上歇息。”

宝儿点点头道:“好,多谢谭世伯。”

说完,宝儿转身离去。

宝儿刚离去,谭枫便急忙对谭老爷,说道:“父亲,方才我与宝儿从纸墨铺出来时,我在街角瞧见一个人的身影,那人很像一个人。”

谭老爷疑惑道:“谁啊?”

谭枫说道:“程卿若。”

谭老爷吃惊道:“是她?难道她还未死心,也怪老夫,若是当年没给你定下这门婚事,如今也不至于连累沐兄。”

这时,宝儿在厅堂外,无意间听到“连累沐兄”四字,急忙走进来。

看向谭枫与谭老爷,问道:“谭世伯、谭枫,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连累?”

谭枫解释道:“宝儿,我与父亲方才说的是墨宝居的主人,程卿若,她是江南程家的嫡女,曾与我有过婚约,今日我在纸墨铺外的街角瞧见到她的身影,一时好奇罢了!”

宝儿说道:“那与我爹爹又有何关系?难道是她诬陷我爹爹?”

谭枫说道:“宝儿你先别急,她既然在纸墨铺附近出现,纸墨铺老板也说有个头戴面纱的姑娘去买过纸墨,不管如何,我也要去找她问个明白,问她为何会突然出现在那?”

宝儿说道:“好,谭枫,我与你一同去。”

谭老爷说道:“你们万事小心。”

谭枫与宝儿点点头,随后,转身一同前往墨宝居。

墨宝居内,程卿若生的一副娇媚的面容,眉如远黛,唇若樱桃,双眸恰似秋水,身着青蓝色长裙,裙摆处绣着几朵梅花,腰间束着白色丝带,头戴一支羊脂玉簪,耳上一对珍珠耳环,正悠闲地坐在后院品茶。

谭枫和宝儿直接闯了进来,程卿若见两人到来,脸上突然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渐渐恢复平静,继续若无其事的饮茶。

谭枫见程卿若不理会自己,急忙怒喝道:“程卿若,是不是你诬陷沐伯父?”

程卿若放下茶杯,起身走到谭枫面前,轻笑道:“谭公子,话可不能乱说,我怎会行如此之事?”

宝儿说道:“那你为何要写这封书信?”

说着,宝儿从衣袖中拿出书信。

程卿若瞥了宝儿一眼,说道:“我可没写什么书信,你们莫要冤枉好人。”

谭枫说道:“这封书信所用的宣纸与墨,是纸墨铺特有的,纸墨铺老板说了那日有个头戴面纱的女子花重金购买纸墨,方才我又在街角处瞧见你,难不成你还想狡辩?”

程卿若轻抚发髻,说道:“你方才说是一名头戴面纱的女子去买的纸墨,又与我何干?难不成这世上头戴面纱的女子,都是我吗?”

谭枫说道:“那你如何解释,方才你在纸墨铺附近的街角处出现?”

程卿若笑道:“谭公子,你真是有趣,我就算是去街上逛逛,恰巧路过,又何足为奇?”

谭枫听后,忽然无言以对。

程卿若说道:“倒是你们,私闯民宅,我还未责备,你们却这般质问起我来?”

宝儿说道:“抱歉,程小姐,是我等失礼了。”

程卿若抬眸看向宝儿,说道:“无妨,来人,送客!”

宝儿与谭枫正欲转身离去。

这时,宝儿却瞧见不远处树后有个身影,那人的身形,十分像那日去沐府告知自己父亲被诬陷之事的男子。

宝儿急忙指着不远处的树,说道:“那树后是何人?”

程卿若看向宝儿手指的方向,有些慌张地说道:“你胡说什么了?那里哪有人?”

随后,命下人将二人赶走。

谭枫见状,一个箭步来到树后,将人抓到程卿若与宝儿面前。

宝儿见眼前之人,正是那日在沐府中所见之人。

急忙问道:“你为何会在此?”

男人瑟瑟发抖道:“我.......”

男人刚想开口,却被程卿若打断道:“他就是个下人,在这,不足为奇。”

宝儿说道:“下人?你可知那日他来我府上找过我,同我说起账本之事。”

谭枫一脸震惊的看向宝儿,说道:“宝儿,你说什么?这人去过沐府?还与你说起账本之事?”

宝儿说道:“对。”

谭枫质问程卿若道:“程卿若,你要如何解释?”

程卿若沉默片刻,说道:“对,就是我,那书信,就是我写的,这人就是派去的,你们能拿我怎样?”

宝儿气愤道:“你为何要如此狠毒?我爹爹与你无冤无仇。”

程卿若冷哼一声:“无冤无仇?确实,但你与我却不是,若不是因为你,我与谭枫又怎会解除婚约?要怪,就只能怪你,是你害了你父亲。”

谭枫走上前,抓住程卿若的手,说道:“这是我与你的纠葛,又与旁人有何干系?你怎能牵扯无辜之人?”

程卿若用力甩来谭枫的手,随后指向宝儿,说道:“她无辜?要不是她的存在,我与你又怎会解除婚约?”

这时,一个仆人匆匆跑来,在程卿若耳边低语几句。

程卿若微微一笑,看向谭枫与宝儿,说道:“你们与其在我这白费工夫,到不如想想如何让沐大人出来。沐宝儿,你爹,可活不了多久了!”

宝儿疑惑道:“你此话何意?”

程卿若说道:“你还不知吧!陛下方才下旨,要将你爹处死。”

宝儿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不,这不可能,你莫要在这胡言乱语。”

程卿若冷冷一笑,转身正欲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