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大昌市和周正

总部既定的目标没达成不说，还恶了诊所，为了挽回关系，王小明承诺齐冀来大京的时候可以带走两件总部收藏的灵异物品。

齐冀则是见好就收。

不管啥灵异物品，有进项就好，还要啥自行车？先把便宜占了，其它的到时候再谈。

开着手机导航对准方向，齐冀再次划虹赶路。

…………

七中很好找，此时的齐冀和卫东熙就坐在校门的对面，他们早上没吃饭，现在对付一点。

“待会直接进去？”

“先把人打发了再说。”嚼了嚼嘴里没切碎的葱花，齐冀抹了把嘴，直接站起来。

有人来了。

还是冲着他们来的。

一个挺着大肚子的男人，身上的灵异气息很重，是一个快要复苏的驭鬼者。

男人的脸色极差，但眼神不错，一直锁定着齐冀两人。

“驭鬼者？”

“显而易见。”齐冀在观察他……的肚子。

灵异强度勉勉强强，只是他肚子里的这个玩意儿……好像有点说法。

齐冀发现他自从正式成为驭鬼者后，正常的厉鬼没见着几个，稀奇古怪的东西倒是遇着不少。

除开当初大学夜市街的那个拼图不谈，屠夫鬼、鬼画遗蜕、魆、王察灵身上的诅咒、凯撒大酒店里那两只没形体的鬼……

现在又见到个肚子被吃空的家伙。

这倒霉男人要是去诊所“量量体重”，估计“含人量”低的可怜。

“我是大昌市负责人，周正。”说着还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刚刚这附近有很强的灵异力量，和你们有关吗？”

这没办法，鬼域化虹动静确实大了点。只要驭鬼者对灵异稍微敏感一点，基本都能感受到，更何况周正当时就在附近。

他本以为又有厉鬼出现，急急忙忙赶过来处理，却发现是两个看不清深浅的驭鬼者。

“我们没恶意，吃碗面就走。”

虽然对总部有意见，但对于这些顶在一线的负责人齐冀还是比较钦佩的，毕竟这些人都是在用命去维持稳定。

但周正显然不会就这么放过形迹可疑的两人。

“你们不是大昌市的驭鬼者，告诉我你们的目的。”

周正肚子里那个鬼玩意儿的灵异开始活跃起来，显然回答不对他是要动手的。

“你的状态还能支持你动手吗？要是直接在这里复苏怎么办？对面可是学校啊。”

卫东熙也走到周正的侧面，这一动，坏菜了。

齐冀是好心提醒，可加上卫东熙这种疑似包夹的行动，在周正眼中，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和准备动手的征兆了。

眼看周正即将动手，齐冀摇摇头，看来还是得提人儿。

“孙瑞认识吧？你们都是负责人。”

“你和孙瑞什么关系？”周正问。

“大概是医生和患者的关系吧。”

“……你是济民诊所的那个人？”说着上下打量齐冀。

驭鬼者私下也是会交流的，广泛的沟通没准能让自己找到活下去的机会。这两天从总部传来的消息可是让不少驭鬼者心动，一个能缓解厉鬼复苏的诊所，这不正是他们这些驭鬼者活下去的机会吗？

“没错，”齐冀点点头，“你状态很差，坚持不了多久了，需要帮助吗？”

“我没有钱。”周正摇头，“我关押的厉鬼都上交给了总部，所以我也没有厉鬼。我唯一的价值在于这个——”

说着他拍了拍自己鼓胀的肚子。

“但即便是这个，也是属于总部的。在我死后，这只鬼会被回收，等待下一个驾驭者。”

消耗品。

总部给驭鬼者的定位就是消耗品，至少大部分一线驭鬼者是这样的。

虽然这种行为冷血残酷，但齐冀并不会指责它，就像齐盛霖说的那样，总部有总部的立场，如果将保护驭鬼者放在首位，那普通人就会成片成片的死，社会也会剧烈的动荡，甚至停摆。

敬佩周正这样的人是应该的，可这并不代表齐冀就会无偿帮他。最多帮其缓解一下，该讲利益的时候就不能谈感情——这是齐盛霖告诫他的，不然济民诊所早就被人打着各种旗号吃垮了。

齐冀带着卫东熙闪人了，以一种周正无法理解的方式。

他见识过鬼域，驭鬼者的、厉鬼的，但他从未见过齐冀这样的：瞬间消失，再也感觉不到位置。

“不是要进学校吗？”刚落地，卫东熙就不解的问：“顾忌那个周正？”

“嗯，等他离开了我们再腿儿着进去。鬼域的动静太大了，送信时最好是避免外界的干扰。”

凭借远高于周正的灵异强度和感知，齐冀带着卫东熙七拐八拐从一个小巷子钻出来，再次来到七中的门口。

七中的大门就呈现在眼前，可由于现在还没有放学，学校的伸缩门是关着的。虽说要进去倒也能进去，但学校的人太多了，每层楼都有监控，他们作为校外人员不想引起注意。

“该你显摆的时候了。”齐冀对卫东熙说。

“嗨嗨嗨！来咯！”

兴奋的卫东熙苍蝇搓手，下一秒，两人消失在路边。

卫东熙的鬼域特殊，哪怕鼻尖都快贴上了，但只要没有进入鬼域，那就是无法察觉。

在有意的控制下，鬼域的范围很小，刚刚能够容纳他们两人的活动，这样可以避免不小心将师生卷进来。

七中的教学楼很有意思，它的厕所并不像其它学校那样，和教室位于同一楼层，而是在两层楼中间。好在地址清楚明了，按图索骥就好。

3楼的楼梯间男厕。

“希望这次别搞出什么大动静来，不然这些学生娃子就要遭罪咯。”卫东熙控制的鬼域，自然是他引路，齐冀只是跟着他走罢了。

“你说，万一这封信有什么问题，比方说酒店的那一封，总部会把这事算到我们头上不？”

“这不关我们的事，好好送信。”

好在现在是上课时间，学校里的情况没那么复杂，要是碰巧下课，那厕所里不知道得多热闹。

卫东熙专心带路，齐冀则在思索，为什么地址会是学校，而且还是一间男厕所。1楼信使的任务主要是处理复苏的驭鬼者或是即将突破限制的拼图。

复苏的驭鬼者现在看来是不太可能了，谁家驭鬼者复苏的时候躲厕所啊，那只能是鬼了。

可现在齐冀他们已经站到厕所里了，除了一个正在拉屎的学生之外，他们什么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