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艺术家速通
接下来一路，他感觉自己魂儿都有点飘。
“年度艺术家评选上了？”
“世纪风格画家评选上了？”
“什么？世纪最有价值的收藏品？？？”
“我艹！法丽儿美术奖？？？这特么可是美术界最高级奖项！！”
别的他都能骗自己是因为佐伊有背景，暗箱操作，虽然他全程看着并没有看到任何暗箱操作，但自我安慰嘛。
毕竟，他不行，身边的人也不能太优秀！
但最后这项奖项，这玩意儿真的含金量拉满了啊！他骗都骗不了自己了。
短短几天，他脑子还没转过弯就作为“新晋法丽儿美术奖获奖者”的友人被请进展览、请进拍卖会。
然后，他就看到了被炒上几十万的画作。
“多少合盟币？！你这是金子画的还是银子画的！这玩意儿这么赚钱？！”
离开拍卖会，他脑子还有点嗡嗡的。
这些富豪真恐怖，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只是出于虚荣心，就花重金购买这些社会认可度高的“艺术收藏品”，彰显自己的社会地位。
“切，几十万而已，我梦里也有！”
他根本不酸好吧！
普通人的成就有什么好酸的！有什么好酸的！
他可是魔法师！传说中的魔法师！隐藏在普通人之中的魔法师！
就是没钱而已......
区区身外之物！
不过，他承认，佐伊的画作确实非常有水平，所有艺术鉴赏家都对他的作品赞不绝口。
除了那些莫名其妙的画名。
《污染》《侵蚀》《简单模式》《不存在的抵抗》......
“那些记者让我问问你，这些名字什么意思？现在都在做你的阅读理解呢，他们说你这是结合了合盟国立国历史、人类诞生的神话和社会现实，绘制出的高度讽刺性艺术品，你真想了这么多？”
陈渊：“啊？”
果然，瞎起的。
这家伙脑子都快成摆设了，天天阿巴阿巴坐在电脑屏幕前傻笑，那些人知不知道自己到底都在解读什么啊！
都说佐伊为了练习画画多么多么勤快，但他看到的只有佐伊轻飘飘几笔几分钟就是一幅画，剩下的时间全在吃喝玩乐！
他感觉自己快要变成柠檬精了，每天累死累活辛苦钱不如佐伊随笔一画，妈的！他要呲佐伊一脸酸水！
“有人邀请我身为你的朋友出席演讲，我蹭你的热度去捞钱，你不介意吧？”
“随便呗。”
“好耶！”
莱尼开始放开自我了，游走于各大媒体与现场愉快捞钱，成为过度解读第一人，到这里一切都还算正常。
直到这天，记者兴奋地将话筒举在他面前：
“首位收藏佐伊大师作品《病原体》的艾思文议员绝症痊愈，现在有传言佐伊大师的画作拥有治疗绝症、起死回生、安抚人心的效果，您身为佐伊大师的朋友，对此有什么评价？这是真的吗？”
莱尼：？？？
“啊？”
“不不不不！不信谣不传谣！他又不是上帝！”
他和佐伊天天待在一起，佐伊除了画画就在打游戏看动漫，天天傻乐，他能有那本事？
他忽然觉得有人想捧杀佐伊。
“佐伊，你听说那些谣言了吗，你是不是惹到不该惹的人了？要不要我帮你澄清一下？”
“没事，别管他。”
但很快，这股风波越来越疯狂。
九十岁威尔克议员收藏佐伊新作《送死》后，返老还童！
八十岁查理兹副总理收藏佐伊作品《前赴后继》后，成为合盟超人！
失去双腿的财务部长收藏佐伊作品《傀儡》后，参加马拉松运动获得第一名的成绩！
总统齐格特收藏佐伊大作《为所欲为》后，反杀枪击恐怖分子！
常人所不知的圈子里，这些消息不到一天就传疯了，因此，佐伊的一幅画都被炒到了上百万！
身为大众熟知的佐伊的唯一一个“朋友”，他地位身家更是一路攀升。
看着在好兄弟的带领下不断累积的财富，莱尼放弃了澄清谣言，专心捞钱，成功从柠檬精变成了捞钱专家，地位水涨船高。
要不是良心剩了点，他都想要加入造谣的狂欢中了。反正佐伊本人完全不介意，一副乐呵呵看热闹的样子，颇有种要推波助澜的架势，似乎完全不担心反噬到他身上。
关键以他为中心的各种风波，还真一点也影响不到他本人身上！
他原本只以为这是佐伊傻人有傻福，直到他一次次接到私人邀请。
合盟首富霍言无比热情地将他邀请过来，一脸诚恳，紧紧握着他的手，语气激动：
“莱先生，我知道佐伊大师的规矩，舍弃一切侍奉我主，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什么代价都能付出，任何价格都能承受的！只要您愿意在主面前为我说一句话，让我收藏画作！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疯疯癫癫的，说的话神神叨叨，那样子不像是来买画的，反而像是渴望永生的疯子。
这些富豪比谁都清楚，什么谣言！这都是真的！他们私底下都将之称为——神迹！
他们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些“神迹”绝对有问题。
但那又如何？
起死回生！返老还童！永生！！
普通人一生劳苦可能不想永生，但他们这些享受尽人生美好的人，怎么舍得死！
他看着无动于衷的莱尼，终于啪地跪了下来：
“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发誓信仰佐伊！信仰主！我可以为主献祭任何祭品！”
他越发疯狂的样子让莱尼有些害怕了，站起身来甩开他的手掌：
“霍先生！佐伊只是一个画画的，不是邪神！这里也不是邪教！我也不是邪教徒！”
“莱先生！”
眼看着他开门要走，霍言急得抓住他的手臂：
“求求您！”
莱尼受不了了：
“佐伊正在画画，要想买你去明天的拍卖会上！别在这里发疯！”
这话让霍言面色狂喜：
“谢谢莱先生！谢谢莱先生！”
莱尼逃跑似的离开这里，一路上越想越害怕。
那些传言究竟是谣言吗？
那些富豪怎么看起来好像全都信了？
愚民政策可不会愚到他们头上，想到堂堂合盟首富却成了那副样子，他打了个寒颤。
是佐伊有问题吗？
他回到画室，就看到佐伊靠在墙边，旁边摆着几幅已完成的作品和一桶黑墨水，他好像根本没有受到外界那股邪教似的狂热风波影响，随意地摆弄着画作。
这么多天了，身为能够看到特殊能量的魔法师，他却没有看到佐伊有任何异常。
但为什么那些收藏家会变成那副样子？
莱尼犹豫了一下：
“佐伊，你知道那些富豪为了抢你的画都把你当成信仰了吗？”
“佐伊”抬起头：
“那你是觉得是我的画有问题吗？”
他的笑容中带上了一丝玩味：
“我送你一幅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