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话圣灵
太初古矿那些人在研究圣灵。
这是上苍眷顾的一族，受天地精华滋养孕育灵识而出，没有固定形态，石胎、仙金、自然元素、天地精气等，都可以孕育出圣灵来。
经历漫长时间孕育后，圆满状态下一出世即是准帝巅峰的存在，若能巅峰一跃证道，其实力要超过普通的大帝。
少有的稳健流，苟至大成再出山。
乱古纪元就有圣灵的存在，但这一族真正扬名却是在遮天纪元。
然而，扬的并不是什么好名声。
无他，大部分都化为了巅峰强者的背景板，不杀几个巅峰圣灵都不好意思出去吹嘘。（我都懒得用“尊”来作为量词。）
神话时代，圣灵一族的某个始祖被道尊（即道德天尊）斩杀酿酒，封存于魔井中并留到了后世。
太古年间，元皇坐化，有两个圣灵想去抢人家的遗物，结果被元皇的亲子换掉。
死在古皇手底下也就罢了，连古皇子都能拼死两个。甚至还有传闻，曾有一个祸乱天下的圣灵被困死在了一位准帝创立的阵法中，真是丢人啊。
到了荒古，狠人杀死过不止一个圣灵，还一剑把圣灵的祖地天断山脉给削平；无始在未成帝前，徒手接过帝兵，格杀过圣灵，背景板加一。
荒古后，迎来了圣灵杀手专业户，青帝。
这一位更是重量级，不死药化形，真正的上苍眷属，位格高于普通圣灵，无惧业力，杀起圣灵来一点都不手软。
先是在神墟禁区中当着至尊的面杀死了两个真正的圣灵，而后一道杀念打向秦岭，本来想毙掉晚年不详的第三代源天师，结果一个即将成形的圣灵躺枪。
叶凡时代就不赘述了，更惨。
以上基本算是一部圣灵的血泪史，全部化为了别人的背景板，没有一个主角，还不算那些中途夭折的和没有被记录下来的。[注1]
那么请问，圣灵一族有没有排面呢？
有，石皇（即不死山之主），这位勉强算，结果还是个人间之屑，经典笑话：让无始来。
另外一个，后面的仙泪绿金皇，在八世叶凡面前接了不到十招，也算极强了。最后还是没闹出什么水花，自然化道而终。
综上，圣灵一族在原著中就是个笑话，号称受天地眷顾，却极度仇视人族。
平日里吹嘘什么一旦彻底圆满、将匹敌古之大帝、古今未来无敌之类的大话。
结果除了叶凡阵营的，没一个正面人物，被人骑脸输出。
话题稍微扯远了一些，回到现在，
“你是说，太初古矿在这个纪元孕育了一尊仙胎？”曹雨生惊讶道。
“没错，仙坟之主告诉我的消息，那些至尊发现了那个孕育中的仙胎，不仅没有出手夺取，反而在帮助其孕育，观察仙胎生长的过程，藉此研究长生之路。”
“他们会有这么好心，会不会是假消息？”曹雨生不禁有些怀疑。
“应该不会，仙胎的孕育才刚刚开始，想来没有上百万年的时间不会圆满，这个时候夺舍未免有些暴殄天物，那些至尊不是蠢货。”
陈吾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他倒是觉得仙坟之主没有骗人。
首先，禁区之间本来就是竞争关系，各自的路线不同，仙坟之主犯不着为太初古矿遮掩秘密。
其次，陈吾想到了后世的一个人，太初。
此人曾与叶凡一世争霸，他就是太初古矿孕育而来的仙胎，可惜，在太古年间过早被太古皇发现，意图夺取他的道果，只能逃遁出去。
算下时间，于神话初年开始孕育，在至尊的催化下，到太古年间差不多要接近大成，无奈还是在即将圆满之前被人发现，只能舍弃掉一身道果遁走，正好对上。
曹雨生抚摸着陈吾带回来的仙金、太初命石和不死神药果实，不禁感叹道：
“仙坟在研究仙尸，意图回到往昔的乱古；太初古矿，观察仙胎，琢磨圣灵衍化之法；昆仑仙山，仙的血脉遗留，坐拥无上仙器；葬土，挖掘古之尸体，意图重现葬士一脉……还有别的禁区不知道底细，看来这一世还真是热闹啊，之前低估那些人了。”
“是啊，长生路上还有同道，我二人不会担心孤独了。”
陈吾肆意地笑了起来，这才是他想要看见的时代，能够开启神话的一个时代，百舸争流，光耀万古。
路，要不断开拓。
不想死没什么，追逐长生并不丢人，愿意去研究就好，不管路有没有走错，至少给后人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和经验教训。
若是才情不够，将自己封存起来不出世，等待成仙路也行。
但是发动黑暗动乱，依靠众生体内的微弱生命精华来续命就可耻了。
景玄、冥幽等人先前出世发起动乱，陈吾和曹雨声有过猜想，应该是快封不住了，不死药失效，再加上现有的研究成果还没起作用，只能出世收割众生。
结果正好撞上了两人，你们不死谁死？
……
“对了，老曹，给你看一样东西。”
陈吾展示起了自己的轮海，
“轰！”
刹那间，一股极为恐怖的生命波动传来，刚要传到外界便被禁锢回了体内。
曹雨生瞳孔悄然一缩，他看见了一片浩瀚无疆的海洋，似乎能容纳整个宇宙般，滔天的生命精气在汹涌，其中任意一滴水所蕴含的威能都足以镇死一名大圣。
这即是陈吾的苦海，范围大的有些离谱，貌似还在向外扩张，恍若混沌初开，万物伊始。
“这不对吧？”曹雨生瞪目。
苦海深渊之底是一口绽放着不朽仙光的命泉，神泉液像是海底火山喷发一样，喷薄而出，大道之音轰鸣震耳。
至于苦海上方，万道交织，一座金桥横跨而过，通向了未知的彼岸。
周围电闪雷鸣，有无尽劫光倾泻而下，仿若九天银河倒灌了下来，在对着苦海、神桥狂轰滥炸。
“这是你的成道劫？你把它们复刻到了轮海秘境？”
曹雨生震惊了，他在里面看到了十凶等仙道生灵的影子，混沌气弥漫，地风水火四元素轮转，还有重重叠叠的无尽天宫、九天十地虚影，以及一些不知道名字的大劫。
“嗯，证道以后，我之前的设想终于成功了，在体内复现天劫，不断磨砺。”
陈吾点了点头，实际上不止是轮海，其他地方也有一样的惊人异象，五大秘境均在历劫。
曹雨生大张着嘴，连声感慨，
“人比人，气死人。同样为天尊，现在的你怕不是能打好几个我。”
两人刚相遇的时候，陈吾仅仅是圣人境界，之前大多是自己琢磨的，后来他便师法曹雨生，又重新梳理了一遍之前的境界。
在前期，两人的路大体是相似的，相互之间可以启发验证。
直到陈吾提出了“永劫”的构想，并以渡劫天功为蓝本，逐步创立自己的法，即为永劫天功。
狠人的不灭天功和吞天魔功之间有递进关系，后者天然被前者克制。
永劫天功与渡劫天功则不是这样，基于不同的立意，出发点各异，两者大体是同级的，只是方向截然相反。
何为永劫，即无时无刻不在渡劫，无处无地不在渡劫。
在劫难中涅槃，毁灭后新生，这也是上苍劫体的奥秘。
……
这边，曹雨生正在感叹人生无常，往后地位不在，随即听到了陈吾恼怒的声音，
“你大爷的，曹雨生，我让你看那两枚种子，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