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末法的真相
新的无上人物证道，还史无前例的同时出现了两位，一改过去的至尊之号，以天尊自称，这件事实在是太过梦幻，刷新了很多人的认知。
何况这两位前所未有的天尊刚刚平息了史上最大的动乱，有无上大功绩。
永劫天尊与渡劫天尊之名瞬间传遍宇宙，在各大生命古星间引起了极大轰动。
“还真让他们渡劫成功了，未成道便能力压至尊，难道是新的极道之巅在崛起吗？”
有古老的存在心神震撼，喃喃自语。
“我感受到了天心印记还在，没有被融合。也对，他们有两个人，不可能分开成两半。”
“天、尊……”
一位古老的巨头在嘴里小声念叨着这两个字，“取诸天共尊之意吗？很好，我喜欢这个名字。”
“这么多年了，秘境法终于出了两位无上天尊，此法当兴，人族当兴。”
有出身人族的至尊在庆贺，也有至尊选择冷眼旁观，
“不能长生，什么法都是虚的，任你风华绝代也会走向暮年，我期待他们进入禁区的那一天。”
……
星空下，景玄、冥幽等六大至尊横尸于天体废墟的中央，战斗中毁掉了部分，天劫又消磨掉了一些，还剩下部分残躯。
陈吾和曹雨生二人静静伫立，诸天星斗，无尽星河，每一颗星辰都射出一道光芒没入他们的毛孔中，海量精气吞吐化为能量潮汐，造就了瑰丽的奇景。
还好在天劫中汲取了大量的劫光以及雷劫液，不然，光是疗养伤势就要将附近的星域吸干。
“陈吾，我怎么感觉你越发恐怖了，现在怕不是能一拳一个至尊？”
曹雨生狐疑地看了陈吾一眼，对方那堪比宇宙毁灭的末日大劫还历历在目，在那种几乎是必死的危局下陈吾竟然都能成功熬了过来，想必已经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尤其是不久前，对方释放出的极道气息竟然让他都为之心颤。
陈吾想了想，有些不确定道：“应该差不多，不过我的道与你不同，战力增长还在其次，主要还是仙道底蕴。”
“也对，成仙才是我辈的追求。”
曹雨生点了点头，两人的路不一样，论战力，陈吾本就在他之上，曹雨生自己则是另有所长。
从他们各自的道号也能看出来一部分端倪，曹雨生是渡劫，万物生灵都在渡，追求渡劫后的超然与洒脱；而陈吾则是永劫，要在劫难中磨砺自身。
众生争渡，我自永劫！
理论上讲，陈吾的劫仍在继续，曹雨生的渡劫天功也一样，远没有走到尽头，还有最大的死劫一关。
环顾附近星域，诸多星辰碎片在宇宙中飘浮，一片破败景象。
附近本来有一处生命源地，极尽繁荣，在冥幽至尊光顾后变成了一颗死星，之后又爆发至尊战，星河破碎，无数天体毁灭，彻底化为了绝地。
“如果不加以限制，哪怕是大圣都能造成不小的破坏，更不用谈至尊了，宇宙间的生命源地本来就不多，实在是太过脆弱，有必要建立一个能承受天尊级数力量的战场。”陈吾在喃喃自语。
曹雨生赞同道：“这个想法不错。”
“星空中到处是流散的至尊法则，普通修士误入此地绝对是十死无生，干脆建在这里，省得修补。至于材料，就用这几个至尊的尸体残骸好了，还有那几件残破的至尊器，再留下你我二人的道痕加固，令其坚固难朽。”
陈吾目光炯炯，要建立一处战场，可承受天尊间的对决，不至于被轻易摧毁。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处理。”
陈吾随后伸手一抓，
哗哗哗！
无上仙光闪耀，有无尽符文从天而降，在两人周边徘徊，每一个都蕴含着至强道痕。
诸天万道环绕，法则无边，整片宇宙的气运也在涌来，化为了一团最纯粹的本源，仿佛是世界的中心，承载着亿万载岁月的辉煌。
给人一种感觉，似乎只要与之相合，便能号令诸天，万道共尊。
“这是天心印记的根本？”陈吾在自语。
曹雨生也一脸好奇的凑了过来，“对，这就是天心烙印。上一位极道至尊出自昆仑仙山那一族，自从他隐入禁区后，几万年来里面的道痕已消散殆尽，现在是新生的无主状态，所以刚才我们渡劫的时候，天心印记没有出现阻拦。”
正常来讲，一位天尊在证道后会自然而然与天心印记相合，道压整个宇宙，这段时间内，其他生灵都不能证道，不然会遭到天心印记本能的镇压（当然混沌体除外）。
而该天尊逝去后，其在天心印记内蕴含的大道法则散去也需要时间。所以，一个时代一般只能有一位证道者，相邻的两位证道者之间往往还有一段空窗期，不会发生上一名天尊去世紧接着就新的天尊证道这种事情，类似陈吾和曹雨生这种同时证道的情况更是少数。
陈吾默默注视着手上那团烙印，短短数秒间，他便洞悉了很多秘密。
“果然和你我猜想的一样，这个时代本不该如此贫瘠的。”
听闻此言，
曹雨生眸光一顿，当即忿忿道：“这群王八蛋，几乎搬空了一切，还要出来采集人世大药，真拿宇宙当成自家养殖场了。”
他在骂禁区，因为两人多年来的疑问终于有了证实。
作为后世人眼里的神话时代，这段时间天地的资源应该很丰富才对。原著中也多次提到了神话时代不比后世，天地灵气充沛，大道法则活跃，由于更接近乱古的原因，留下来的遗迹也不少，甚至还有仙的传闻。
一个能诞生九大天尊和无数证道天尊的时代，各大体质的始祖均在此时出现，到了末期还有无上天庭成立、一统寰宇，怎么看也不像是缺资源的样子。
但事实偏偏是这样，灵气贫瘠，大道不显，活脱脱一副末法迹象。
成道者经文不多，这很正常，毕竟时间太早。不死神药、神源、九大仙金等天地神物却是踪迹难寻，甚至连次一级的奇珍异宝也是十分罕见，这就十分古怪了。
不然，陈吾一个出身小门派、在秘境法还未成熟的情况下仅用了百余年就修至圣人的绝世天骄也不至于为了修行资源冒着风险去葬土挖坟。[注1]
幸好遇到了曹雨生，陈吾有了交流学习的对象，资源问题可以通过跟着对方去考古解决。不要怀疑，作为段德的前世，曹雨生天生就擅长这方面的东西。
现在，两人的猜想终于得到了验证。
问题就出在禁区，他们几乎是搬空了宇宙的神物，还要以外界的天地精华供养，宛如一颗颗毒瘤般，导致宇宙供养不足。
后世，葬帝星北斗的东荒一域就集中了七个禁区，这放到眼下基本是天方夜谭。
这个时代的禁区范围一个比一个大，由核心加上外围区域组成，像是一个个独立存在的小世界，蛰伏在里面的至尊超级多，且大部分是修炼的乱古法。
荒天帝独断万古后去了上苍之上，天庭旧部在之后也离开了。九天十地几乎是处于放养状态，这漫长岁月里积攒的至尊数量可想而知，质量虽然不如后世，数量却是远远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