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张有心事
庆南区一边紧邻市中心，另一边则是接壤着南郊。
紧邻市中心一侧，遍布大型商超，各种高楼大厦让人目不暇接。
南江市的人常喜欢到这里来打发时间。
靠近南郊那一边，多是城中村，基本上还处于未开发的状态。
入眼可见的基本上都是居民自建的二层小楼，少有超过十米的建筑出现。
许多外来务工人员，或者是刚工作没多久的人，就喜欢在这里租上一间房子。
因此，庆南区一直是人口繁多，贫富混杂。
陈恒以前就住在这里。
那倒霉的秃头老板，定下了各种奇葩的规定，恨不得把员工每个月的薪水全部扣光。
基于这种情况，陈恒的经济条件一直不富裕。
为了早日攒钱买房，陈恒在这里租住了将近三年。
800的月租，生活中省一省，他每个月还能攒上一些。
在成为幽冥在编职员之后，陈恒就从这里搬了出去。
毕竟，事务所的楼上，是可以住人的。
陈恒做梦都想在南江买下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所以就算是现在宽裕了，他还是能省则省。
以前的庆南区，可以说是整个南江市最繁华的地段。
繁多的人口，让这里的经济活动进行的非常频繁。
商超遍地，从日到夜，灯火通明。
也就只有在每年过年的那几天，庆南区才会消停下来。
可是再次来到庆南区，这里竟然开始变得萧条起来。
以前随处可见的流动摊位，现在变得寥寥无几。
大型商超虽然没有关门，可是也是门可罗雀，几乎没有什么生意。
除此之外，满大街到处都是警车在巡逻。
陈恒还发现，就算有警车，可是路上的行人还是匆匆忙忙，行色慌张。
尤其是那些没什么交际形单影只的打工人，更是脚程匆忙。
陈恒想要打探消息，可是一路走来，所有人都是一脸惊恐，根本不跟他搭话。
好几个独身的姑娘，一看陈恒要靠近自己，几乎是尖叫着跑开的。
陈恒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也就是警车不在旁边，不然他多半要被拦下来盘问了。
在街头游荡了好久，都没有什么收获。
陈恒一拍脑袋，“嗨，怎么忘了老张了。”
老张是陈恒过去三年的房东。
一个死活不愿意背井离乡去投奔孩子的倔老头。
过去三年他受到老张不少照顾。
因为日常在攒钱，陈恒平日里就是怎么俭省怎么来。
老张经常说，人活一世，不过吃喝二字。
吃都吃不好，还有什么好活的。
所以他经常整上一些菜，再拉上租住在他家里的年轻人，一通大吃大喝。
说实话，每个月就他们这些人的房租，加起来都不够老张请他们吃的。
陈恒是老张接济最多的。
其他人最多是被老张请吃喝。
陈恒的门口则是动不动就会刷新出来一些卤鸡腿，猪头肉什么的。
陈恒要给钱，老张还说陈恒是在羞辱他。
“不吃就不吃，我是怕你小子饿死在我房子里，我还等着这拆了去投奔儿子呢，可不能让你把我这的风水给败坏了。”
“我是看你小子顺眼。”
“小陈，你说，我家娃儿咋就一心想在外面混呢，回家来不好么？”
“陈恒，去买瓶酒，今儿晚上咱爷俩不醉不归……”
一想到这个倔老头，陈恒的心顿时变得火热起来。
旁的不说，在庆南区，基本上就少有老张不知道的八卦。
东家长西家短，谁家表面皮毛光，其实背地里打出狗脑子，谁家有桃色新闻……
各种各样的事，老张可以说知道的门清。
就算在老张这打听不出什么消息，顺带着回去看看这倔老头也挺好。
从搬离这里到现在，也有三个月了，说实在的，他也想跟老张喝上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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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谁呀！说话，不说话不开门啊，都什么时候了，还串门呢，就不怕哪来的恶鬼把你叼走吃了去。”
“老张头，是我，陈恒，我回来看你了。”
陈恒的声音刚落地，那紧闭的大门唰的一下打开了。
“小点声，快进来。”
一路把陈恒扯进屋，老张才仔细的打量了一番。
“好小子，壮了，看来新工作还顺心。
来来来，坐下，跟我聊聊你现在都干啥呢。
新老板不是秃头那种剥皮鬼了吧！
要是不好混，就回来，楼上你的房间还给你留着呢……”
陈恒没有说话，只是听着老张不停地絮叨，时不时的还站起来打量一番。
眼看老张话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打住，陈恒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喝点？”
“行啊，我都以为你小子把我忘了。”
酒菜摆上，陈恒才有时间打量整个房间。
这时他才发现，这向来素净的老头，房间里到处贴着符咒，挂着佛牌，十字架，佛像，什么东西都有。
“刘哥他们几个呢，喊他们一起来喝点。”陈恒说道。
“走了，都回去了。
小刘说要回去结婚，家里给他介绍了个大闺女。
小王家里听说咱们这不安全，来这把他绑回家去了。
姓周那小姑娘也在前几天搬走了。
行了行了，不说这些糟心事了，咱爷俩喝酒。”
陈恒眼带深意的审视了一下老张。
要知道，老张可是极豁达的人，要不凭什么在庆南区哪哪都吃得开。
还有，老张可是坚定的无神论者，按他的话说。
平生不做亏心事，谁怕恶鬼来敲门。
我老张行得端走得正，那漫天神佛就是不给我赐福，也不能给我降灾。
要是但因为我不信他们，他们就准备祸害我。
那我信这种龟儿子有什么用。
但是看看现在房子里的摆设，门上的符咒，神像，门后的桃木剑，还有那到处都是的十字架……
陈恒知道老张有事情瞒着自己。
喝到一半，陈恒就把话题引到了连环杀人案上。
“我听说最近庆南这边不安全，楼上我房间不是还留着么，今天我就不走了，跟你做个伴。
你一个独居老头，万一人家来了，你连反抗都反抗不了。
咱爷俩作伴，如果真有事，好歹有个照应。”
不提这个话题还好，一提起来，老张的脸色瞬间变了。
“不行，老头我现在喜欢清静，你哪来的回哪去。
再说了，你明天不上班了？
抓紧喝，喝完了走人！”
“老张，咱俩认识这么久了，你绝对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