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修仙:再创仙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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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观图

杨真小心将丹药放在手中轻轻揉搓几下,灰黑色的外皮脱落下来,露出了丹丸本来的色泽气象。

丹丸通体朱紫,上有青色游丝蜿蜒,隐隐体现出一股独特道韵,双掌合起将其捧在掌中,透过掌缝可以看到它发出暗紫荧光。

这一次他炼制的丹药名为“精元活血丹”,在野外精气匮乏时可用作快速补充精神气血,还有部分辟谷丸的功效。

不过此类丹药不可过多服用,否则会使人出现幻觉,并在脏腑之中沉积丹毒,对人身大有损害。

合用的丹药通常有正品、上品、极品之分,就以“精元活血丹”而言,品阶越高,补充精神气血的效用越强,所含的丹毒也会越少。

“此炉丹药并非炼废,反是炼出了一炉极品。”

杨真轻笑几声,心神一振,虚无中一股莫名气韵流入他心府紫宫,他只觉浑身一阵舒爽,虚空中有暗沉光华轮转照耀,一枚小小挂坠浮现在了他胸前半尺处。

“小灵丹师!”与小灵符师类似,这也是炼气阶段能证得的道业果位之一。

古法中所谓“性命双修”,百艺术法与修真道经之间本有呼应关系,以性修命,以命证性,互为因果。

《正阳万法经》品阶绝高,进益的难度同样很高。

这部法典也将炼气分为初期、中期、后期三个阶段。炼气初期讲究神、气、形三才同修,需将三才火候修至十成圆满,进而熔炼一体,凝出一点“三昧真火”。

“三昧真火”凝成,即迈入炼气中期的阶段,神识感应也由此生发。神识初时不过三尺见方,当以五行将养,使得“火力”越培越旺,经历“荧光一点”、“明灯如豆”、“悬光似镜”、“华彩琉璃”、“煌煌元照”五个阶段,使神识范围阔至百丈远近,就此方能迈入炼气后期。

修士既生神识,所知所见比起以往已成了两个世界,其中无尽细微末节,致使杂念心魔时刻生灭,轻则阻碍道途,重则伤身害命。

炼气后期,便是要将神识“编织成网”,滤去这世界的诸多细微末节,达到“见而非见,非见而见”的地步,神识越炼越凝实,进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可凝可散,忽收忽发,返本归源,照耀神台。

到得这一步,那便是修到了炼气圆满,当要寻觅机缘,以求一举筑成仙基。

就神、气、形三才而言:神为照,为天,为太阳,所修者便是要以术法百艺之成果返照,化为神道火候,这也是杨真为何要将这许多术法一一实践实修的缘故。

气为和、为人、为清气风雷、所修便是静息吐纳,早晚用功,纯在先天,沟通气海,凝成法力真元,留转体内周天,是以为生命之冲和,修真之动脉。这一层火候本是水磨功夫,若辅以灵药、宝莲一类精纯灵宝亦能加快进度。

形为藏,为地,为太阴,此为成道渡厄之舟,神照之反映,神气之功唯借形体运使,方为实质,否则便如空中楼阁,水中浮萍,无根无依,随时倾覆。故而形之一道,一要勤运功法强炼强催,使其体魄愈健,又要以精元养护,顺行天道自然,远避五劳七伤。

形道火候,一可于斗法、动功之中锤炼,二能于男女反形之中获取。

杨真所行,无不围绕此三才进益,他突破炼气这半年多来,其神、气、形三才之火候皆已炼了二成左右。

三才并进是一件好事,否则某一道火候太强,还需额外花功夫调整,多耗时间。

这一炉丹药下来,杨真证得“小灵丹师”,神道上又向前进了一步,火候达到了三成。

“这位仙君传下的《正阳万法经》高则高矣,其难度也实在非同一般。”苦苦修持大半年,炼气初期方才有二三成进益,这还得益于“无色晶石”妙用大力加持,若无此宝加身,这道功法无论如何是修不成的。

杨真起身下座,将一干炼丹器具收入“储令神符串”中。

如今有符串戴在手腕,一干器具皆存放其中,需要用时招之即来,却是方便许多,杨真体验过了此等空间法器的妙用,已是奢简难复,再要他不用,那可难受得很了。

“要往上攀登,这财果然是万不可缺。”杨真叹息一声,眼下他虽尚有大几百枚宝银的余财,家业日常之费亦周转自如,但只要涉及修行用度,仍感捉襟见肘。

“需得找机会寻上一件正经的空间法器才行,最好是上等器胚,能以祭练之法升格……”

“三一大乾坊中此类器物虽说品质尚算不错,但溢价实在太高,只怕也是从别处收购得来,赚取差价。可惜此类法器品阶太高,以我此时的修为无法炼制,只能将这神符串暂时用着,慢慢留心寻找。”

杨真走出修行静室,缓步挪到了正堂大厅中。

眼下春意正浓,桃花尚在,杏花已开,园中正有不少人在为春花忙碌。

杨真看着这些人,皆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女,容颜比之春花更为灿烂,但他们如此年轻,便已投在了这莽莽凡俗杂务之中,幼时所学之启蒙《道经》却不知还记得几成,一生已是如春花落水,只能随波逐流了。

“道君寄予之传法开脉的厚望,尚自渺渺无期,何以还有闲愁为他人感怀?”杨真自嘲一笑,转过身去,不再看春花满园。

初祖画像映入眼帘,杨真以往从未仔细观看,此时细细端详起来,突然觉得画上人有几分眼熟?

思来想去,他恍然大悟,这画像形貌竟与自己颇有几分相似!只是气度上大大不同。

修仙求道之人本有转世重修之说,他不禁升起此类猜想。

“父母在世时我尚且年幼,相貌尚未长成,以前倒是从未想过此一节。”

茫然想了一会,他不禁摇头失笑,这等胡思乱想实在毫无根据,这画说是太祖像,传了几千年,其实也可能不过就是几代以前的先人依着自己形貌所作,自己与先祖辈有几分相似,那也只是寻常之事。

想到这里,他便不再挂怀,转而又看向了画旁的两行小字。

“山中山,穴中穴,一指复一马,天地复地天;性非性,空非空,方生刻方死,方死刻方生。”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萧林海所言初祖得证金仙果位,留下衣冠神冢的传说。

这两段偈子看来看去,倒确实颇像对某一隐秘所在的指引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