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艳遇
林田娃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接过了那只沉甸甸的酒瓶,鼓起勇气仰头灌下一口。烈酒如火焰般在他喉间肆虐,让他不禁皱紧了眉头,心里暗自嘀咕,这白酒的滋味,简直比苦口良药还要难以下咽几分。
目睹林田娃那扭曲成一团的脸庞,胡春霞竟忍不住嗤笑出声,随即一把抢过酒瓶,毫不含糊地连饮数大口,喉咙滚动间,尽显豪迈。待酒意稍缓,她笑眯眯地将酒瓶重新递回给林田娃,眼神中闪烁着几分戏谑与挑衅。
“什么叫做男人,就是比女人狂野,比女人霸道,比女人力量大,比女人能喝酒。你想成为真正的男人,就不能见了女人就脸红,喝酒也不能喝不过女人,今天我就陪你练练,让你成为真正的男人。”
林田娃被她那略带挑衅的话语深深触动,心中燃起一股不甘示弱的火焰。他猛地一把夺过酒瓶,仰头闭眼咕咚咕咚连喝了几口,任凭那辛辣的液体肆意滑过喉咙,随即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眼泪也顺着眼角冒了出来,仿佛是对他急切证明自我的惩罚。
胡春霞见状,连忙轻拍他的背,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调侃中带着几分鼓励:
“别急,慢慢来。能喝酒不是天生的,而是经常喝练出来的。想当初,我也是个新手,跟你现在一样,喝得急了便咳得眼泪直打转。可喝的日子久了,自然就上手了。”
“这么说,很久之前一直到现在,你都是独自跑到这里来偷偷喝酒?”林田娃边咳边问,眼中闪烁着好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较量之光。
“唉,是的。自你二傻哥那场意外受伤之后,他的性情大变,脾气如同秋日里狂风暴雨,说来就来,虽未曾对我动过一指,但言语间的锋利,却如利刃般日日切割着我的心。就从那时起,我每隔两三天都会到这来,先将心里的苦闷释放出来,然后喝点酒麻醉自己,然后继续回家面对一切。
婆婆离世那年,家中唯一的欢声笑语仿佛一夜之间被寒风卷走,只留下无尽的寂静与哀伤。二傻更是从此寡言,那张曾充满笑意的脸庞,如今只在训斥我与孩子时,才偶尔露出一丝生气,但那生气里,满是苦涩与无奈。
有一天夜里,他喝醉了,醉意朦胧间,终于吐露了心声。原来,那些刺耳的责骂,竟是他刻意为之,只为让我心生厌倦,自行离去。他说,自己已成废人,不愿成为我肩头的重担,拖累我走向更好的人生。他知道,如果明着跟我说离婚,我肯定不愿意,他这才想用这种方式,让我主动提出离婚。
那一刻,我的心好痛,再也忍不住夺门而出,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洒落在夜的寂静中。那一夜我哭了很久很久,独自喝了一瓶白酒。那时的我心中五味杂陈,有苦、有甜、更有无奈,他即便身处低谷,心念却依旧是我,这份深情厚意,让我如何割舍?
原本身为女子,相夫教子理应轻松自然,但我的肩上却要挑起整个家庭。面对二傻哥的苦心,我内心挣扎过,如同徘徊在深渊边缘,一边是对未来的渴望,一边是对他不离不弃的誓言。
女人,老天爷为什么要我投胎做个女人,还给我这么惨的命运。作为一个女人,现在又是虎狼之年,哪能忍得住寂寞啊。但看到颓废的二傻,还有年幼的孩子,我只能咬牙忍住。除了用酒精麻醉自己,就是用干活来折磨自己,累了、醉了,就什么也不想了。”
她的话语间,泪水不自觉地滑落脸颊,宛如断了线的珍珠。她再次举起酒瓶,仰头灌下几口,试图用那辛辣的液体冲刷心中的苦涩,随后,她将酒瓶轻轻递向林田娃,仿佛连同心中的重负也一并交付。
林田娃默默接过,没有多言,只是效仿她的模样,仰首饮下两口,那酒液仿佛成了他们之间无需多言的默契桥梁。酒瓶在两人间来回传递,每一次倾倒,都是对心中愁绪的一次释放。
不久,酒瓶中的液体渐渐见底,如同他们心中的阴霾被一点点驱散,醉意却又悄然弥漫开来。两人的眼神开始迷离,言语间多了几分不羁与释然,显然,他们都已微醺,沉浸在这份难得的放纵与解脱之中。
在酒精的熏陶下,两人的情绪如同被烈火点燃,变得异常激动,仿佛有一股难以名状的力量在体内汹涌澎湃。他们的面颊绯红,体温飙升,犹如服用了某种神秘药物一般,体内有股强大的力量,即将破体而出。
一个小时后,随着林田娃筋疲力尽的躺在地上,闭着眼呼呲呼呲直喘大气,原本一片浆糊糊里糊涂的大脑,开始逐渐恢复理智。他静静地躺着那里,心中却翻涌着无尽的懊悔与羞耻。自己原本已经踏入修士的行列,应该有自控的能力,没想到还是自己太高估自己的实力了。
自己守候十八载光阴的童男之体,竟如此轻易地交付给了一个已有归宿的女子,这是他从未预料到的。对于那一刻未能抵挡住诱惑,与二傻哥的妻子有了肌肤之亲,他深感自责,不知日后如何面对那位憨厚正直的傻哥哥。
然而,思绪未歇,胡彩霞那温婉如水、肌肤胜雪的身影又悄然浮现于脑海。她的柔软与丰腴,如同梦幻般交织在他的记忆里,与内心的愧疚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紧紧缠绕着他,令他痛苦不堪,这种情感上的折磨,根本就不是他现在一个未满二十的少年所能承受的。
自己还要修炼、还要带领全村走上富裕的道路。自己不能沉沦在现有的儿女私情中,应该重新振作起来,按照自己的计划继续前进。当眼神遇上还在恢复的胡彩霞身上,刚刚压下的思绪又重新归来,让他的头感到有点痛,真的不知道以后该如何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