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暴露
“师姐。”
小师弟憋不住了凑在齐月耳边问道。
“就算是师父那样厉害的人，也不可能做到光靠看面相就能算出人的生平。有些人看多了玄学小说对我们这行误解很深，师姐你作为内行人不会犯这样的错吧。”
齐月没好气，伸出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捏，像掐住鸭子嘴巴一样手动让他闭嘴。
“别小看我。”
她暂时不想把新获得的能力告诉师门相关的人。
楼下，莫忧露出疲惫神情，她抬起左手捂住头，手腕上的玉镯在灯光反射下尤为显眼。
第一轮已经结束，宾客陆陆续续离开，接下来是关系交好的朋友们私下小聚。
莫忧长辈们上楼交流了，留他们几个资本相近的朋友在楼下。
没有外人在场，几人动作放得开了。
“呼......为了穿上新定制的裙子，我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快快快，我去换身宽松些的，让下人端点吃的来。”
说话的是姜淑怡，性格咋咋呼呼有些假小子味道，莫忧被她逗笑了，可扫到手上的玉镯，她又收敛笑意。
一个下午她已经查清楚了，哪怕夏草的直接死因是来自于她父亲和爷爷，学校里对她实施校园霸凌的人并不是无罪的。
她缓缓看了圈围绕在自己身边笑得开怀的朋友们，他们或许没有直接参与到霸凌，但冷眼旁观也是罪，就连我也是。
在场的人家世都不差，可年轻人都抵挡不了垃圾食品的诱惑，桌上摊了不少炸鸡、汉堡、火锅外卖。
“饿死我了。”
姜淑怡大大咧咧坐下来，直接用手抓起一块炸鸡就往嘴里送：“莫忧你手上的镯子没见过，怎么不戴米萤送你的那个？”
犯人出现了，齐月吃着管家送来的晚餐，坐在监控室内看着一切，万一有冲突随时能冲出去制止。
小师弟在楼上应酬。
米萤说话温温柔柔的：“送给你的礼物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保存起来也不错。”
莫忧神态自如：“从哪入手的？看成色不一般吧。”
“是姜淑怡给我推荐的一家，原本还在烦恼送什么礼物，还好有她。”
......莫忧指甲深入掌心，
姜淑怡和米萤，到底是谁？亦或是两人合谋。
莫忧试探性道：“听说前几天我们学校死了个成绩很好的贫困生？”
“莫大小姐什么时候也开始八卦了？”对面的男生调侃道，“你指的应该就是廖家私生子带头欺负的人吧。”
“听说她在校外接客，猝死在嫖客身上。”另一个男生也毫不在意，像是说一件有趣的事情。
“我想起来了！你们说的这个人我也见过，她被廖家私生子欺负的好惨，真蠢也不知道要反抗。”姜淑怡惊喜道。
“你没帮她吗？”莫忧冷不丁道。
“什么？”姜淑怡瞪大双眼面带疑惑。
“哦哦，没啊。”她恍然大悟，莫名中带着冷漠，“她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莫忧僵住，在他们的小群体中姜淑怡像个小太阳，活泼又热情。她总认为他们间的友谊无关家世和利益，可现在才真正意识到，是自己太天真了。
“你脸色好差，是不是没睡好？”姜淑怡凑过来离得她很近，快贴一起了。
“是有些......”她这么说，莫忧好像确实感觉头有点晕。
“虽然说是你生日，既然不舒服还是早点休息吧，我扶你上去。”
其他人颇有眼力见，起身准备回莫忧为他们准备的房间，莫家占据一座山头，他们关系又都不错，每个人都有能留宿的房间。
“你呀，就是想太多，容易压力大。”姜淑怡絮絮叨叨。
往常莫忧会觉得很暖心，很乐意听她这么唠叨，可现在她没有心情。
倒在柔软的床上，姜淑怡擦拭帮忙卸妆，轻柔的动作下莫忧眼睛缓缓闭上陷入梦境中。
姜淑怡垂下头站在床边静静盯着她看，良久，终于动了。
她从口袋里掏出了样东西，弯下腰，靠近莫忧。
床上的人毫无征兆睁开眼睛，紧紧握住姜淑怡的手臂。
莫忧眼神复杂，竟然是看上去最没心眼大大咧咧的姜淑怡想要害她。
“为什么？手镯也是你做的？”
被抓到现行姜淑怡也不紧张，大大方方承认了。
“对啊，我原本想让那个贫困生在学校里被霸凌自杀的，我知道你心善肯定会忍不住帮她，只要她对你有执念死后必会缠上来，没想到她家里人提前一步解决了，没办法，我只好把她的魂魄送过来。”
她叹气：“没用的东西。”
“夏草哪里得罪你了，要这么害她！”
“你在说什么呢。”姜淑怡笑容甜美，“她的性命不值一提，我只是想利用她来让你死罢了。我知道，你是个有英雄主义的人，很喜欢当从天而降的大英雄，这么可怜的人送到你面前，没好好珍惜就让她死了呀。”
莫忧气得手发抖：“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正因为我们是朋友我才想要你死呀，你死了就没人和我争了，我讨厌爸爸老是夸你。”
神经！
“其实我更喜欢直接下手的，可坐牢容易被骂，只好采用这么曲折的办法。”说完她还有点惋惜。
莫忧只恨肚子里词汇量不够，骂人都不尽兴。
姜淑怡缓缓爬上床压在莫忧身上，她力气出奇的大，把莫忧钳制住了。
“草！”
生死间，肾上腺素飙升，她尖叫拼命挣扎，依旧无济于事。
“咚”
姜淑怡缓缓倒在她怀里，齐月平静站在身后，手拿钝器。
“她不会死吧？”
“放心，我有数。”
姜淑怡手中的东西滑下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又是一股黑气笼罩。
齐月骂骂咧咧道：“她的东西质量怎么都这么差，动不动就碎了！”
“现在是纠结的时候吗！”
小师弟收到消息一刻也不敢停，火速跑来。
两人做好准备，一人掐诀一人举起桃木剑。
这次的厉鬼也不像夏草那么柔顺，朝最近的莫忧就扑过去。
莫忧的叫声卡在喉咙里，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