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联系
黑暗笼罩了齐月，她埋在被窝中陷入了沉思。
过几秒，她猛得掀开被子，掏出手机，手指上下纷飞，打字速度飞快。
【我】：师父，咱们有比较有名的叛出师门的师叔师伯师兄师姐吗？
【师父】：从我那辈开始就有不少，等我列个表格。
啊？这么多吗？齐月不解。
她大概能肯定蒙面人是认识她的，不过对方遮得太严实了，声音也经过处理，身材中等，很难认定对方的性别。
不一会，师父就丢过来一个wps文件，打开是excel表格。
一张表详细记录了师门目前所有的弟子，第二张表记录了弟子入门时间和情况，第三张表则是“叛出”师门的离职弟子表格，附上时间和原因。
“......”
这算是叛出师门吗？有点像入离职员工。
从最后往上翻起。
咦，她惊讶出声，小师弟竟然也离开了，齐月记得他们这一辈除了自己外小师弟的天赋最高了。
什么原因。
那一栏赫然写着：继承家业。
齐月大惊失色，如果她还在山上，可能会不屑一顾或者对金钱根本不在意，而如今知道钱的重要性后，她嫉妒的牙痒痒。
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看着，离开的原因各式各样：去其他门派、想当普通人、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和师门有分歧、无法忍受隐世生活、想变成有名的大师、下山结婚......
她叹气关掉，没有值得怀疑的对象，难道是还在师门中的人吗？
不太可能是山上的弟子，京市和师门经常来回不得累死，那只剩下也和她一样下山历练的人了。
这玩意儿似乎也有人统计，要了一份后齐月准备轮番联系一通。
她不太敢打电话，每次都得鼓足勇气，因此先在备忘录编辑了一大段话，再复制到好友申请界面，轮流发一遍。
等待间隙，她头一歪，长睡不醒了。
经历长时间的睡眠容易不想爬起来，房间内一丝声音都没有，厚重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看不出外面的时间，她半睡半醒间不愿动弹。
想着要看眼手机消息，被子中伸出手臂到处摸索。
屏幕上弹出数条消息，齐月眯着眼睛一一回复，坐起身发呆片刻，现在是吃晚饭的时间，是直接睡到早上还是下楼吃点东西。
先下楼活动活动吧。
看见她迷瞪瞪的样子，保姆柔声表示晚饭在灶台上热着，询问齐月要不要吃。
原本还没有饥饿的感觉，若有若无的饭菜香勾起她的食欲。
齐月坐在餐桌前面露期待。
“我回来了。“
殷泽池弯腰换鞋，他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两个字——疲惫。
怎么这个点才回来？
他们对视一眼，殷泽池自觉解释道：“眯了会后，电话喊去加班了。”
当老板真不容易，齐月感慨。
“明天会议比较多，可能得你一个人去见唐景了，我会安排司机把你送过去。”
“好的。”
简单搭了几句话，两人齐齐埋头苦吃，都饿坏了。
收拾掉残局，把碗筷放洗碗机里，殷泽池迅速告别齐月上楼休息，再晚一步他能直接在楼梯上睡着。
齐月睡不着，掏出符箓和阵法书又开始死记硬背了。
睡饱以后晚上熬夜，快早晨的时候又睡着了，等她醒来是中午，离约定的时间很近了。
齐心语和殷嘉睿早早被司机送去学习，殷家另外三位也都上班去了，硕大别墅中只剩她一人，还有保姆。
不紧不慢吃完早午饭，齐月被担心迟到、急性子的司机一把塞进后座，狂踩油门赶往约定地点。
白天的酒吧显得冷清，周围没有行人来往。
酒保放下擦拭干净的玻璃杯，把齐月带到房间里去。
人都到齐了，就差齐月，但没人敢催。
“大师你来了！”
一进门她就被迎到了主位。
也不想多说废话，她言简意赅道：“一个一个来，把各自的生成八字报给我，不知道的就说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日。”
这活挺耗费灵力和精力的，轮流斩断了各自和小孩的供奉关系后，齐月脸色苍白元气大伤。
“我去喊人上点菜，大师你先坐会。”
他们套近乎，想拉拉家常，齐月没有心思，她约了小师弟见面。
本来就是他们有求于自己，齐月对于突然离场没有任何不适，没等他们再挽留，火速换场。
这回变成私密性极好的高档私房包厢。
“师姐！”
小师弟热情扑过来想要拥抱，被齐月嫌弃推开。
“你竟然离开了师门，还要继承家业！”
齐月对后半句执念颇深。
小师弟讪笑两下，默默转移话题：“说起来玄门大比快到了......”
“玄门大比是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
“糟糕！”
显然小师弟把师门多次嘱咐的事情给忘了。
“我记得每隔几年师父师伯都会带着一些师兄师姐下山，还和我说是历练，我还奇怪怎么每次都不带我。”
齐月猜到了大概，眯起眼睛脸色不善地威胁道：“说清楚些。”
据说每隔三年，玄学界都会举办一场比赛，一是为新生力量，二是为彰显各家实力。
但齐月一直被瞒着，像她这样的顶级天赋，师门藏着掖着是很反常的行为，别人巴不得昭告天下，主要是齐月这家伙基础实在差。
举个例子，齐月和师弟同时进入幻阵，师弟可能会死板的按照教学一步一步，先找到阵眼再破除。而齐月，到处破坏一通，说不定就把阵眼打通了呢。
如果是遇到危险，也算一种应对措施，可被玄学界所有人看着用这么朴实无华的方法，师门老脸一红，显得他们师门干啥啥不会一样。
所以师门除齐月以外都相互告诫千万别向她透露这件事，也怕伤到她心。
听到解释，齐月勉强接受，但这一次，她是一定要参加的，不出去看看怎么知道自己的实力，同一个领域说不定蒙面人也会出现呢。
如果可以，她还想带着两个孩子去见见世面。
心虚的师弟非常大方，想起以前师弟犯错，齐月帮忙擦屁股，后续他常常变得乖巧大方。
齐月趁机点了不少价格看着很贵的菜，私房菜做的精致口味也好，临走前她连吃带拿打包了不少菜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