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林挽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猛地将手放下，转身摔门而去，留下我一个人呆坐在床上，耳边回响着她离开时重重的关门声。
我无力地瘫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林挽月，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我拿起手机，翻看着程念念发来的消息，心里五味杂陈。也许，我应该和她好好聊聊……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接通电话。
“喂？”
“喂？林峰，你到家了吗？”电话那头传来程念念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和……温柔？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胃里一阵翻腾，昨晚的酒像个炸弹在我肚子里闹腾。
“嗯，到了。”我含糊地应了一声，不想让她听出我的不对劲。
“那就好，我看你昨晚喝了不少，吓死我了，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喝那么多……”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昨晚包厢里昏暗的灯光，杨琳递过来的酒杯，还有林挽月冷漠的眼神……这一切都让我感到窒息。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先睡了。”我强忍着不适，语气冰冷地打断了她的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程念念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好吧，那你好好休息。”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掉所有的烦恼。手机屏幕暗下去，杨琳发来的消息却弹了出来，像是在嘲笑我的自欺欺人。
“念念她……一直挺喜欢你的，从高中开始就……”
“成年之后，她几乎每个月都会来问我你的近况，你结婚的时候，她还偷偷哭了一场……”
“我知道你现在过得不容易，但是……唉，算了，不说了。”
我木然地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程念念……喜欢我？怎么可能，她那么优秀，而我……
我无力地将手机扔到一边，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让我喘不过气来。林挽月的背叛，婚姻的失败，还有程念念隐藏多年的感情……这一切都让我感到疲惫不堪。
我闭上眼，想要逃避这一切，却再次陷入了昏睡。
……
一阵尖锐的刺痛从脸上炸开，我猛地睁开眼，还没反应过来，冰冷的照片就糊了我一脸。我挣扎着坐起来，宿醉后的头痛欲裂让我忍不住呻吟出声。
“这是什么……”我艰难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视线模糊中，那些照片散落在我周围，像是在嘲弄我的狼狈。
“怎么，不认识了？”
林挽月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我可是花了大力气才查到的，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我低头去看那些照片，照片上的人我并不陌生——程念念，那个一直默默关心我的女孩。
照片里的她，一如既往地温柔恬静，却又多了几分我从未见过的脆弱和无助。
这些照片，有的是她大学时期的生活照，有的是她和朋友聚会的合照，甚至还有她家人的照片，每张照片的背后都写满了她的过去，她的生活，而我，对她的一切一无所知。
我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林挽月，“你调查她？你疯了吗！”
林挽月突然笑了，笑声中却满是悲凉，“我疯了？林峰，你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语塞，无力地靠在床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是啊，我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她？我就像一只困兽，被她牢牢地锁在这段婚姻的牢笼里，无法逃脱，也无力反抗。
林挽月走近几步，弯下腰，逼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林峰，我告诉你，程念念，你高攀不起，别再让我看到你和有任何联系，否则……”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眼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我闭上眼睛，疲惫地挥了挥手，“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林挽月离开时重重地关门声，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无力地瘫倒在床上，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林挽月的话，心如刀割。
是啊，我高攀不起，我什么都给不了她，我有的只是满身的疲惫和无休止的争吵。
程念念，她值得更好的人，而我，不配。
我拿起手机，屏幕上是程念念昨晚发来的消息，那些温暖的话语此刻却像是一把把利刃，狠狠地扎在我的心口。
手机屏幕上，程念念的消息还停留在昨晚，那些带着关心和担忧的字句，此刻却像是一根根细针，扎得我心口隐隐作痛。
我烦躁地将手机扔到一边，用力地抓了抓头发。
林挽月的话还在耳边回荡，像是一条毒蛇，死死地缠绕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来。程念念，这个在我生命中如阳光般温暖的女孩，竟然喜欢我？
而我，却像个傻子一样，一无所知，还傻傻地以为，她只是把我当作一个普通朋友。
我自嘲地笑了笑，是啊，我还有什么资格去奢求她的喜欢呢？
我现在的处境，就像是一滩烂泥，自身都难保，又怎么能给她幸福？
突然，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林挽月调查程念念，就是因为这个？这个念头如同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我混沌的思绪。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林挽月，她一定是嫉妒，嫉妒程念念的优秀，嫉妒程念念的单纯善良，更嫉妒程念念对我的感情。
所以，她才要调查她，要威胁她，要将她从我的生命中彻底抹去。
想到这里，我心中燃起了一股愤怒的火焰。林挽月，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做？程念念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我得想办法保护程念念，不能让她受到林挽月的伤害。
我拿起手机，想要给程念念打电话，告诉她一切，让她小心林挽月。
但手指停在屏幕上，却又犹豫了。我该怎么说？
难道要告诉她，林挽月因为嫉妒她喜欢我，所以要对付她？这听起来太荒谬了，她会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