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彼岸寺 路难行二
“噗嗤”汁水在空鸣的口腔内爆开，红色的液体顺着空鸣的喉咙流往小腹，空鸣感觉筷子一空，好像整个果实只有那一口，再看时筷子上已空空如也来不及多想，那股热流已经流到了空鸣的腹中，顺着血液流向了四肢。好像也没有什么感觉，是我猜错了？空鸣心里想着，看向了正在吃饭了两位老人。吃完饭，空鸣又去拜访了其他的村民，视乎大家都忘了来时的路，就记得经过了一个季节，就来到了这里。一时间空鸣竟不知何去何从，站在山顶上看着山中间的沉龙谭，“呼，好冷”没想到这一待就待到了晚上，空鸣看着山中间的沉龙谭，越看越像中午吃的那个果子，“这，莫非是”空鸣想着，往山下跑了起来，视乎是想验证心中的猜想。等到空鸣跑到了谭边，静悄悄的啥也没有。难道是我猜错了？还是吃了那个果子产生的幻觉。空鸣在谭边又待了许久，抬眼看向山顶，看着山顶上的月亮越看越感觉果实怎么跑天上去了。“咚”空鸣晕倒在了潭边。
“你这孩子，有啥想不开的啊？非得去跳潭”第二天空鸣在婆婆家的草席上醒来，跳谭？我明明在岸边待的好好的，怎么会跳潭呢？空鸣心里想着，看向站在床边的两人问道，“婆婆我是在潭里被捞上来的？”“可不是吗，昨天晚上看你迟迟没有回来我和你伯伯就去找了找你，幸好婆婆我啊眼神好，就看见你在水里边飘着，把你给捞了上来。”婆婆接着说道，“小娃娃，咋这么想不开呢，你不是要去南难府吗，你老伯说他想起来路了”说着拉了拉旁边的老伯，“快说啊，老头子刚刚还争着抢着要说”空鸣躺在床上，抬起头满脸期待的看向老伯。
“我还真想起来了一条路，顺着沉龙潭往南走经过冬天秋天就到了”
远远的见一个年轻人停留在一座白雪皑皑的大山前，不是空鸣是谁，原来他辞别老伯婆婆，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了，刚开始路还挺好走，过了几座山就看见了这座山顶上白茫茫一片的雪山，伯伯视乎说这山是小白山，后面还有中白山和大白山，那得多大啊？还是先在山下休整一番再说。
空鸣这时候可比刚从墓室里爬出来强太多了，只见他从随身背着的包裹里拿出了一件由不同动物的毛皮制成的大衣穿在了身上，又从包裹里拿出了一双兔皮靴子穿上，空鸣紧了紧身上什么动物的毛都有皮衣踏上了面前的小白山。
真奇怪，我在南州府生活了这么多年也没听到过有小白山这个山，走在去往山顶的路上，出奇的一点风也没有，这婆婆做的百兽袍还挺暖和，原来空鸣包裹里的东西都是婆婆赠予的，说是闲来无事，平时打猎吃剩的动物皮毛编制出来的。山脚下是一片乱石堆，没有一棵树光秃秃的，空鸣走在乱石堆里，倒是感觉比在树林中行还要方便，越往上走树木就渐渐多了起来。捡了几颗婆婆说的可以食用的野果，空鸣靠在一棵树上正在啃着仅剩的一个饼子。果子还是咬了一口整个的就化为流水流入腹中，空鸣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一路走来，他已经习惯了，自从吃了那个红彤彤的果实后，他现在吃任何的野果都只能吃一口，因为一口以后就没有了。短暂的休息了一番，空鸣捡起地上断掉的树枝继续向着山顶走去。
咯吱，一只毛茸茸的脚踩在雪地上，随之而来的是一根被磨的光滑的树枝插在了学里，空鸣抬起头看着空中的太阳又看了看脚下的雪。感到不可思议，咯吱，另一只毛茸茸的脚也踩到了雪地上。
即使行走在雪地里空鸣也没有感觉到一点点的寒冷，不仅感慨婆婆的手艺是真不错，既好看又保暖，周围空无一人，只有偶尔出现的几棵树陪着空鸣。走着走着空鸣感觉有点不对劲了，越往上走他越感觉那几棵树他见过，连有几个分叉他都知道，五枝，下一秒出现的树还真是五枝。
不对劲，不对劲。空鸣抬起头看着越来越近的山顶，又看着重复出现的树木，感到了一丝丝的寒意。但是他还是继续向上走着，重复出现的树木已经渐渐麻木了空鸣的内心，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几颗树，身边的雪也不行。
去往山顶的路途，除了一直出现的重复的树，其他的并没有难倒空鸣。当然树也只是对他的精神世界起到了一定的冲击，所以当空鸣站在山顶的时候，看着身后不是幻境也不是臆想的，实实在在存在的那几棵树时。他的脑海里一阵空鸣。
真有意思，一面是雪，另一面也是雪。也不知这下山的雪相比上山的雪如何，说着，空鸣弯腰用手抓起地面上的一把雪塞入了嘴里。咀嚼了起来，好似一股从天而降的河流，击打着空鸣的身体。冷，从内而外的冷。这满山的风雪没有穿透他的身体，一口雪，就好像洞穿了他的灵魂。等待着雪从口中完全化开，空鸣紧了紧身上的百兽衣，抬腿向着山脚下走去，刚刚他已经看清了，前面有着两座外形差不多，但高度确天差地别的雪山，想来就是中白山和大白山。
空鸣看了看身边的树，撕下了两块树皮绑在了脚上。在原地试了试效果还不错，拿起那根已经被磨的光滑的拐棍，左脚踏出，右脚一使劲，嗖的一下向着小白山的山脚下冲去，重复的树木还是和上山时一样，连同着那被扒了两块皮的树。
渐渐的，空鸣的速度越来越快，“砰”突然身子一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和空鸣一起滚了下来。很快就滚成了一个雪球，还好小白山不是很高，加上空鸣此时已经滑倒了半山腰，雪球越来越大，“砰”飞起来落到地上炸开了。空鸣从里面掉落了下来，啪嗒，随着他一同掉落的还有两个亮晶晶滑溜溜的透明圆球。来到了小白山山脚下，雪化的很快。不一会就只剩下空鸣和那俩透明圆球大眼瞪小眼。
没错，圆球里面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在流动，一闪就不见了。空鸣爬起身，将地上的两颗圆球放入了包裹里面。
看着不远处的中白山，依旧是在半山腰看到了那熟悉的一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