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想象力差了点
不得不说，这句话既有诱惑力，又有想象力。
所以刘稚转身的动作都有所迟滞，看见她煽动的眼皮，也许是因为眼睛干燥，也许有其他含义。
“可你坐得挺舒服，看不出有什么诚意。”
汤蔚立刻收拢长腿，跪坐在沙发上，楚楚可怜。
刘稚不懂得怜香惜玉，手掌绕过她的腿弯，将她掀翻在沙发上。
她的脸上同时出现了失望和绝望，被刘稚看在眼里。
他笑笑，并没有进一步动作，而是一屁股陷进沙发里。
刚才的动作只是因为她挡了自己要坐的位置而已。
“竟然都没流下眼泪，我开始质疑你的演技和专业性，能不能胜任女主角了。”
刘稚坐好，看着汤蔚揶揄道。
明白自己又被他戏耍一次，她先是气成包子脸，很快换上资本主义笑容。
“我知道导演您，不是这样的人。”
“不，我是与不是，取决于我想还是不想，所以你能贡献出不是的价值嘛。”
汤蔚的眼神，显然是没明白刘稚的话。
这些文艺的女明星几乎有着通病，当真想和她们说一些绕个弯，有深度的话，立马抓瞎。
无奈，刘稚只能日后慢慢讲解，伸出手在嘴边问。
“水呢？”
“哦哦，水！”
汤蔚跳下沙发，以为自己听明白了，原来是要这个。
找饮水机，没想到会有一个暖水瓶放在厨房。不锈钢瓶身被擦拭得能照出人影，瓶底、瓶盖甚至都没有一点水渍。
她的年纪自然是见过暖水瓶的，但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人，一丝不苟。
所以她倒了一杯水，赶紧把台面和暖水瓶都擦拭干净，端着走过去，乖巧地蹲在刘稚身侧。
水根本就没有热气，她还不停地呼呼，献足殷勤。惹得刘稚皱眉看着，还好。
“你喝吧，我不喝，又不是我哭。手指没事了吧”
“啊？”
汤蔚点点头，显然不懂这是什么操作，难道不是让自己伺候他嘛，只听他继续说道。
“你刚才又哭又流鼻涕成那样，会体液丢失容量下降的，虽然不至于到脱水，你还是快喝点吧。喝完记得把这些纸收拾了。”
她听话地抱着水杯，一饮而尽，水杯甚至把整张脸都能遮住。然后不好意思地收拢手纸。
毕竟还是女演员，年轻漂亮的女演员，在人前展示生理现象，鼻涕眼泪这么邋遢，总会不好意思。
刘稚本来打开电视，准备看一会综艺节目，原版跑男。
但当汤蔚坐在他旁边，好奇这是什么，想一起看的时候。刘稚突然想起一角未来，转头看向她的侧颜，好像自己小时候心爱的玩具被抢走，所以直接关掉电视。
察觉到他情绪不对，汤蔚小心问道。
“我做错什么了嘛。”
这下轮到刘稚有些无奈，对着她回答。
“没有，但是我有那么可怕嘛。你比我大好几岁，可以随便点。”
“我比你大嘛...你多大？”
她的下意识回答，有着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失落，心直口快说完才反应过来。
“好啊，你说我老！”
“你还是别随便了。不过要的就是这个样子，像昨天撞开我家门的那道旋风。”
刘稚无情吐槽，却很满意她张牙舞爪的可爱样子。
气氛变得不对，她吐吐舌头，正经起来。
“我不是怕你不给我机会嘛。”
“不会，我肯定会让你做我的女主角。”
怎么感觉这话好熟悉的样子，但是在她面前，刘稚也想不起来对谁说过，算了，说着说着就习惯了。
汤蔚转头，没等笑着说出真哒，就听刘稚说道。
“不过都是看在李岸导演的面子上，一次机会。”
她立刻收敛笑容，不想理他，又听刘稚问。
“所以你想没想过，你想演的是什么角色。”
“是我想要什么角色，你都能...”
经过这么来回拉扯，汤蔚的眼神重又散发出星光，但她也意识到要求太离谱，所以没有说完。
“不保证，我尽量。”
听完刘稚的话，她将感动感激的种子深种心底，团在沙发，搂着抱枕陷入沉思。
可是她的思考持久度很难达到一分钟，伸手不好意思地点在录像带。
“和这个差不多的。”
《鸿门宴》。
另外一角恐怖的未来如九劫天雷劈落刘稚脑海，他好像在脑海中重温了一遍汤蔚那部架空历史喜剧，用尽全身力气才强行说出。
“答应我，你永远不要碰古装剧。”
“为什么！”
汤蔚听罢，怒气冲冲地把头发扎成高马尾，示威似的把英姿飒爽的样子展示在刘稚面前。
“我难道没有她好看嘛！还是你觉得我古装扮相不行？”
刘稚很想说是。
但细想，也不怪她。应该是到了未来的那个时间点，经历过漫长的摸索阶段，受够了制作出无数经典的煤老板模式。
终于进入互联网时代，最短平快的盈利模式应运而生：大IP+大流量。
大IP从何而来，只要给流量，强行造神，培养饭圈，哪怕是一坨，也能变成大IP。
流量更是同样的方式，除了他自己，数据工人，赞助商公司下面市场调研部是他粉丝的员工之外，没人知道流量是谁。
这种环境下，别说是服化道，就算是成名已久的导演，也得拍走样。
绝对不行！
想到恐怖的未来，刘稚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但是在汤蔚眼里，他是听自己问有没有刘一菲好看之后，被吓得发抖。
她没忍住，直接把头埋在膝盖里痛哭。
刘稚知道她误会了，赶紧过去安慰，想拽她起来却不能。
“你再哭，就没有剧本了。”
果然一听这话，汤蔚立刻起身，脸上只有明朗笑容，哪有一点湿润，伸出手道。
“上当了吧，看得出来你比我小了，我可是30岁的女人，怎么会有那么脆弱，所以剧本在哪。”
还是仁慈了，刘稚暗恨，既然她不仁，别怪自己不义。
指指头，表示都在脑子里。
没骗出来，她吐吐舌头，继续攻略刘稚。
“我答应你不碰。那能不能请刘稚导演帮我讲讲《鸿门宴》的故事呢？”
一句话，说在他心坎里。汤蔚明显看到他身体一震。
确实如此，刘稚觉得自己的鸿门宴是强于原来的剧本的，也很想和人交流探讨，但事实上没有合适的人。
在没有成绩之前，说没有人听你说话的。
“你不是经常说你体会不到就演不了嘛。你没演过古装，所以你应该体会不到才对啊。”
听到刘稚这个回答，汤蔚觉得有戏。
所以她探出身子，趴在沙发上，又来了。
“所以需要刘稚导演带我体会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