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临冬，抓兔子
夜幕降临，天空逐渐被黑暗笼罩，苏言手里提着刚刚挖到的野菜和那三条鱼。
缓缓地朝着自己的“家“走去。
这是一座破旧不堪的小木屋，看上去摇摇欲坠，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其吹垮。
它孤零零地矗立在村子的最边缘，显得格外凄凉。
站在家门口，苏言回头望去，其他村民的房屋都宽敞明亮，灯火辉煌，而他的家却漆黑一片，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随着“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苏言轻轻推开门，走进屋内。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光线昏暗，但还能勉强看清周围的景象。
“二狗，你回来了吗?“
突然，一道微弱的女声传来，苏言转头望去，只见母亲正朝他走来。
母亲长得并不出众，身材比苏言还要瘦小。
她身高一米六左右，看起来有些瘸腿，瘦弱的身躯似乎禁不起一丝风吹雨打，随时可能倒下。
身上那件缝缝补补的旧衣服早已失去了原本的色彩，洗得发白。
“是啊妈妈，不过你还是叫我苏言吧。”
苏言回应着母亲，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满满一包野菜以及那三条鱼轻轻放在那张破旧不堪、摇摇欲坠的小桌子上面。
紧接着，他便马不停蹄地忙碌起来做饭。
说是做饭，其实也不过就是用水煮一下那些鱼和采摘回来的野菜罢了。
甚至连最基本的调味料盐都没有。
毕竟，盐这种东西在这里实在是太过昂贵了，对于他们这样贫苦人家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奢望。
而且即使苏言懂得如何制盐，恐怕这项技艺也早已被他人觊觎并强行夺走了，更何况苏言也不会制盐。
前世小说各种穿越回古代的主角，里面的主角们一个个神通广大，简直都快成神了。
不仅能够轻而易举地制造出精盐来，还能烧制出精美的琉璃制品以及威力巨大的火炮等等。
就更别提那些医术和兵法了，苏言有时候就感慨自己怎么不会。
当所有食材都煮熟之后，苏言将它们从锅里捞起，并分别装进两只残破不全的碗里面。
这两只碗都是当初苏言的母亲在外头捡到带回来的，可以算得上是家里为数不多还算完整的餐具了。
虽然每只碗都缺了那么一小角儿，但由于长久以来反复使用的缘故。
那破损之处已经变得圆润光滑许多，倒也不至于影响正常使用。
苏言小心翼翼地将另一个碗递到母亲手中，然后端起属于自己的那一碗，开始慢慢咀嚼着。
食物入嘴后，还是很难吃，如果非要形容一下，那便是带着些许苦涩的草味。
再尝一口鱼肉，有一丝淡淡的腥味，但好在野菜的独特风味稍稍遮掩了这种异味。
总体而言，一点也不好吃，但也还过得去。
“唉……眼看着就要入冬了，咱们可该如何度过这个寒冬啊？”
苏言的母亲仅仅吃下两口饭菜后，便不禁叹息一声。
听到这话，苏言默默地点了点头。
如今已至深秋时节，用不了多久，严寒的冬季即将来临。
对于他们这种穷苦之人来说，每一个冬天都宛如一场生死考验，稍有不慎，便可能会消逝在这片冰天雪地之中。
在去年，苏言母亲的腿部正是由于一次上山砍柴时不慎滚落山坡而受伤致残的。
自那时起，砍柴这项艰巨任务便落在了年轻的苏言肩上。
这段日子以来，苏言不辞辛劳，通过捡拾和砍伐等方式，已然收集到了不少数量的木柴。
然而，这些努力距离安全度过整个冬季所需的储备量，依旧相差甚远。
在吃完饭之后，夜幕逐渐降临，疲惫不堪的苏言准备要睡觉了，睡着了也就不会有多么多烦心事。
他的母亲则回到家中仅有的一间卧室内。
而苏言本人，则是在所谓的“客厅”——其实就是与厨房合二为一的狭小空间里凑合过夜。
苏言的妈妈曾多次提出和苏言一起睡，但每次都遭到了苏言毫不犹豫地回绝。
尽管苏言自幼便与母亲相依为伴，但不管怎么说，他内心深处的灵魂依旧还是一个成年人的。
夜风中透着丝丝凉意，苏言静静地仰卧于地，目光凝视着天花板，思绪纷乱如麻，难以入眠。
“唉……“
一声轻叹从他口中溢出。
终于，苏言按捺不住心中的烦闷，缓缓爬起身子，步出房间，踏入屋外。
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苏言寻得一方较为洁净之地，再度躺下身来，仰望着头顶上方深邃浩瀚的星空。
夜空之中，繁星点点闪烁，犹如无数璀璨宝石镶嵌其中，熠熠生辉。
苏言的眼神悠远，似乎陷入了遐想之中。
“凭什么？”
在沉默良久后，才从他那紧闭着、微微颤抖的双唇间缓缓流淌而出这三个字。
话音落下，四周好似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唯有那轻轻拂过面庞的微风。
而此刻的苏言，双眼渐渐合拢，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慢慢倾倒，最终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晨曦尚未破晓，大地依旧一片朦胧。
阵阵寒意如潮水般袭来，无情地拍打在苏言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揉搓起双手来驱赶那侵入骨髓的寒冷。
一会后苏言站起身来，拍去身上沾染的尘土，然后步履匆匆地返回家中。
片刻之后，苏言的手中已然多了几根粗壮结实的麻绳以及一柄很钝的斧头。
在收拾完之后他径直朝着村子外的树林走去，进入林中，苏言先在周围逛了起来。
一路上，他弯腰捡起那些散落在地面上的干枯树枝，并将它们整齐地堆放在一起。
待收集到足够数量的树枝后，他又举起斧头，砍下一些粗细适中的枝干。
正当苏言专心致志地忙碌之时，一阵轻微的响动忽然传入耳中。
他心头一动，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那正是自己先前布设的小型陷阱。
苏言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向着声源处靠近。
待到近前一看，果不其然，一只体型并不算太大的野兔正被困于坑内，拼命挣扎想要逃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