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正的‘曙光’
晚饭过后没多久，尤然主动找了过来。
“跟我走吧，没有小队接收你，你就只能做一个劳工了。”
“劳工，是什么？”
“干活的。”
“哈？”
尤然没有解释太多，只是带着林东辉来到了电梯口，乘坐电梯往上走。
这里，是负十五层，而他们要去的地方，是负十层。
这里，早就有一个人等待着的，等尤然出来，就主动上来打起了招呼。
尤然依旧显得淡漠，点了点头算是回应，随即就侧身站到了一边，指了指林东辉。
“你好，我叫李华，接触者，之后是你的领班。”
“林东辉。”
两人简单的打了个招呼，随即就互相打量了起来。
李华穿的也是制式服装，但却与周围过道内走动的其他人有所不同，他穿的是接触者专属的衣服。
另一个不同的地方，则是精气神。
其他人给林东辉一种很颓然的感觉，而李华则是带着朝气。
至于尤然，则是一副极度淡漠的模样，想来应该是驾驭者压制‘诡异’的一种常态，通过尽可能的弱化情绪，从而规避影响。
在两人相互打量期间，尤然已经乘坐电梯离开了。
对于他的淡漠，李华早已经习以为常，目送他离开后就和林东辉说起了相关的注意事项，同时将他带到属于自己的床位。
房间不大，类似于学校的那种高低床八人间，有独立的厕所，但洗澡却是在负十四层，也就是餐厅。
就餐的除了劳工，还有制作。
这里的分配很简单，男生是劳工，女生是制作，无论男女成为了接触者或者驾驭者都会根据实力从而获得更好的住宿条件，甚至可以拥有单间。
劳工是每天早上六点后起床洗漱，在七点前离开大楼，去大楼外面的餐厅就餐，吃一种既可以阻断残念还附带诡异气息的食物，那是普通人在外面可以生存的依靠。
之后，就需要找到自己的队伍，队伍最晚七点半会出发，不会多等，也没有人会来催促你。
你甚至可以自由活动，只要你有信心能活下去。
路途上会有一些规则，说这些规则的时候，李华显得比较严肃，但规则其实也简单。
‘静心凝神，不要说话’
‘紧跟在前面的人身后，遇到任何事都不要乱动’
‘一旦脱离了队伍，失散之后没有人会来找你，遇见了危险也没有人会来救你，一切听天由命’
林东辉也试着问遇到意外又没有救援，那该怎么办。
李华的解释很简单，试着成为接触者或者驾驭者。
当然了，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待在大路上，也是可能遇见驾驭者路过的，到时候他也会带上你，至于能不能把你安全送回去就不一定了。
毕竟，驾驭者也不是在外面闲逛。
到了中午，劳工们是在现场吃饭，饭会有人送。
下午五点之后就会收拾东西准备返回，具体时间领班会定，因为需要六点之后才能进入大楼。
晚饭就是在大楼内吃，也就是负十四层的餐厅。
吃了饭之后洗澡，也是在负十四层，里面会有干净衣服，每天一换，之后就可以选择自由活动，但在九点之前需要返回住处，同样没有人催促。
对于这些，李华都说得很随意，也都在林东辉的理解之中，唯独有一样，牙膏不是单纯用于漱口的，这一点令他有些懵。
但李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他跟着室友学，反正他们是怎么做的，你跟着做就可以了。
事情交代完，他也就离开了。
“诶，这听起来似乎还挺好...比起九九六要靠谱得多。”
嘀咕一声，林东辉翻身上了自己的床。
这会宿舍已经有人了，但他们并没有交头接耳，也没有打牌消遣，尽皆如同尤然一样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很明显，他们都处在内视之中。
“切。”
听到林东辉的话，系统轻蔑的发出了一个切。
这个切，似乎包含了千言万语，令林东辉想起了之前系统说过的话。
似乎，如果，好像，可能，这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
“怎么，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明天你就知道了。”
“啥？
你就多说两句话能死啊？”
系统没再说话，林东辉也没有继续自讨无趣，同样开始闭目，只不过他还在尝试静心。
到现在为止，其实他还不算感知到了灵魂。
根据描述来看，当你感知到了灵魂，你会有一个切实的体会，你可以不用通过眼睛就能看见事物的存在，甚至是更多的事物，比如残念。
夜色过半，梦境依旧。
温存一阵之后，芊语带着林东辉游船去了。
两人相拥在船头，顺着河流一路向下，有鸟语花香的林间，有一望无际的山涧，也有小桥流水的人家。
躁动的心，在平复。
当他从水面看着自己的时候，他突然笑了。
我也蛮帅的嘛。
“怎么了。”
依偎在林东辉怀中的芊语轻启红唇，说话的时候还往里蹭了蹭，就好像一只慵懒的小猫。
“没什么啊，我只是在想，这如果是真的那该多好。”
林东辉捏了捏芊语的脸，Q弹Q弹的，忍不住就多捏了几下，惹得芊语嘟起了小嘴。
“那如果，让你永远留在这里陪着我，你愿意吗。”
“哦~”
林东辉做思考状，眼睛看向岸边，那是追逐打闹的孩子，那是男耕女织的生活，还有老人在树下下棋。
不自觉的，他露出了温馨的笑容。
“不会。”
“因为我迟早会腻的。”
“嘿嘿。”
芊语抱住林东辉的手，紧了紧。
对于林东辉的回答，她很满意，因为林东辉没有选择骗她。
久了，再好的生活，都是会腻的，腻了就厌烦了。
感受着惊人的触感，林东辉拍了拍芊语光滑的肩膀，说着不像情话的情话。
“等我强大了之后，我让系统将你具象化出来。
我想，这肯定是可以做到的。
到时候，我们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宝宝。
不，两个，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虽然世界不怎么美好，但真实的世界嘛，就不可能美好。
只不过，即便它不美好，它也值得我存在，因为可以看到很多想都想象不到的东西。
只有这样，生活才能变得有趣。”
“好啊，那我可等着见你哦。”
芊语仰起头看向林东辉，如果眼睛会说话，这一刻的她，早已经说完了千言万语。
她并不喜欢林东辉，更谈不上爱。
无论是之前还是此刻，这一切对她来说更多只是因为一个任务，只是为了未来，为了理想。
可正因为她见到了未来，看到了实现理想的可能，才导致她对林东辉的心情很复杂，要说完全没有情愫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这也算是她的男人，她芊语唯一的男人。
“你将他带上正轨，我送你回去。
你可以带十个人，任你挑选。
在之后，你需要辅助他，你也只能辅助他，因为他是我代言人。
他的确不怎么样，但他具备我的力量，这便足够了。”
这是‘系统’当初对芊语说的。
那一刻，芊语的心仿佛被什么抓住了一样，早已经迷茫，早已经颓然的她，从那一刻起看到了希望。
看到了真正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