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从暴打准提开始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23章 反常苏护

蓝袍道人听完,微微点头,随手一挥,手上便多了一个拇指大的青花小瓷瓶。

“事情办得不错!这是本座赏赐你的长寿丹,一枚可增加百年寿元,对修为亦有所裨益!”

苏护赶紧磕头,激动地伸出双手,接过瓷瓶。

“弟子谢姥爷赐丹!”

蓝袍道人端起桌上冒着热气的茶杯,揭开杯盖,吹去面上的浮沫,轻轻品尝了一口。

苏护一直跪伏在道人脚边,大气不敢喘。

道人喝了一口茶,把茶杯放回木头方桌上,呼出一口浊气,才不紧不慢地说话。

“苏护,你根脚普通,此生注定无法入仙门,天道垂怜,可助你破两百年寿元极限,你要好好珍惜啊!”

“是,弟子承蒙天恩,心中惶惶戚戚,必每日贡茶上香,念姥爷的好!”苏护恭恭敬敬地说道。

“嗯!如此甚好,记得,如只是本座在凡尘历练的不记名弟子,在外,切莫泄露本座名号,令本座沾染红尘因果!”道人吩咐道。

“弟子谨记于心,不敢忘怀!”

“还有,朝歌城乃人族圣地,天机监察之重地,行事务必谨慎小心,日后,少与苏妲己联系,她那儿本座自会安排。”蓝袍道人继续吩咐。

“是!”苏护重重地磕了个头,随后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抬头问道,“姥爷…”

“低头说话!”蓝袍道人的手凭空向下一压,也不见有别的动作,苏护却感觉自己的身上仿佛背着千斤重担,整个人都趴在地上,仿佛一个被脚踩在泥巴地里的癞蛤蟆。

直到他的头彻底贴到冰凉的木地板上,这股压力才凭空消失。

苏护脸上沁满水珠,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姥爷,弟子斗胆,请问,我的女儿苏妲己她…她…她还能回来吗?”苏护咬牙,问出自己最想问的话。

脑海里浮现的,是苏妲己一十八年来,从咿呀学语到袅娜娉婷的点点滴滴。

“哼!”

“笨!蠢!本座怎么教你的?”蓝袍道人冷哼,“红尘执念只会阻碍你的修行之道,怎地如此顽固呢,当真是孺子不可教!”

苏护紧咬牙关,没有接话。

许久之后,蓝袍道人才说道:“本座答应你,事成之日,便是你女儿苏妲己归家之时。”

“可是姥爷,今日我见那苏妲己,眼神极是陌生,就像不认识老夫…不认识弟子一般,她是不是…”

“混账!你是不相信本座吗?”蓝袍道人冷哼,“本座只是暂时将苏妲己二魂六魄封印,等到事成之后,本座只需解开其封印,苏妲己自然会完璧归来,有何可担心的!”

“是,姥爷!”苏护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是弟子愚钝!”

蓝袍道人身形逐渐消散。

等到苏护抬头,眼前已经没有了蓝袍道人身影,只有阵阵语音绕梁。

“记住,朝歌城乃龙潭虎穴,三界监察重地,切莫大意,若是坏了本座编排,定让你苏氏生世入不得轮回!”

“弟子…谨记姥爷教诲!”

苏护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久久不敢起来。

又盏茶后,他才瘫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全身已经被汗水沁透。

许久,管家才进来将他扶起。

“侯爷…”

“走,回冀州!”

“可是侯爷,大王办的宴席还有两天…”

“我说回冀州!”

“是,侯爷!”

苏护拖着沉重的步伐,失魂落魄地走出门口,踢到地上青花瓷瓶,发出“哐哐”的响声。

管家抓起桌上的苏护的随身佩剑,又弯腰去捡瓷瓶:“侯爷,丹药…”

“呵,丹药?可涨百年寿元?哈哈哈,赏你了!”苏护时而哈哈大笑,时而痛哭流涕。

管家拿着瓷瓶,仰脖子吞下丹药,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像是被仙人灌顶一般,浑身舒坦,原本痀偻曲背变得板直起来,容颜也变年轻了不少,一下子从老年变回了中年汉子模样。

吓得他赶紧跪下不停磕头,激动不已。

“谢侯爷赐丹,谢姥爷赐丹,谢姥爷赐丹…”

苏护下得驿馆,上了马车,管家亲自驾车,连夜便出了朝歌城。

待到寅时,夜如墨汁。

车驾仍在官道上疾驰,已行出朝歌数十里,苏护突然从梦中惊醒,大喊一声:“圣人欺吾太甚!”

随后,吐出一口鲜血,晕厥过去。

管家急忙停了车马,揭开帘子查看,却见宝剑寒光闪过,管家低头看去,剑尖已经没入自己的心口。

“侯爷,你…”

苏护拔出宝剑,又是一剑刺去,鲜血喷出,犹如涌泉。

只十数剑,管家便彻底断了气。

苏护哈哈大笑,犹如地狱跑出来的恶魔一般:“你不是长命百岁吗?你不是两百寿元吗?你怎么死了?起来说话啊!”

“哈哈哈,我的女儿啊…妲己…她回不来了…”

中宫寝殿。

云床之上,姜皇后睡梦正酣。

帝辛猛然睁开双眼:“苏护疯了?怪事,驿馆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么重要的日子,帝辛自然是不敢大意的。

哪怕是与姜皇后在鱼龙云雨的时刻,他也不敢忘记监察天下。

好在,他现在已是仙人境界,神识散开可监察百里远,区区朝歌范围,并不需要花费他多少心力,可以轻轻松松办到。

何况他也不需要真的去监察百官,只要看到一些封神关键人物就足够了。

四大诸侯从显庆宫出去以后,又聚在西伯侯府邸,开启了某种遮蔽天机的阵法,聊了一个时辰以后,北伯侯和东伯侯都回府了,只有南伯侯还留在西伯侯府中,不知道聊些什么,天亮后才与西伯侯双双出了府邸,分别上了自家马车,来参加每日朝会。

料想只是叙旧的成分较高,不至于四人明目张胆地密谋造反,如果四大诸侯同时造反,已经不需要密谋了,完全可以明着来了。

对于西伯侯会不会提前造反这事,帝辛倒是不担心。

反倒是冀州侯苏护,让帝辛大感意外。

苏护喝醉,帝辛觉得奇怪,他也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人,知道军旅生涯个个都是喝酒能手,况且这个时代的果酒,寡淡无味,不至于会喝醉,但是情之所至,高兴了多喝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其后,苏护独自上了驿馆三楼,呆了一炷香的时间。

无论帝辛散出神识怎么勘察,都只能看到一片混沌,有人隔绝天机,或许像西伯侯府一样,是某种阵法。

帝辛皱着眉头,心中盘算着,苏护究竟在驿馆三楼见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