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观音寺练武
观音寺是佛门清净之地，闲杂人等不多。
余力当即便在客房外小院里挥起了刀。
今日进城办事，又因为大鹏武馆弟子追踪之事，耽搁了不少时间，今日的挥刀时间并不多了。
好在如今的挥刀效率很高了，一个下午下来，已然积攒了2000多次挥刀。
此时到了晚膳时间，余力先去斋厨用了斋饭，闲逛一会，又回到客房外小院，坐在一个石墩子上，取出《大鹏四功》翻阅。
大鹏四功并非一门武学，而是四门武学合而为一，分劲法、拳法、腿法和刀法四篇。
首先是翻阅大鹏劲法篇，开篇便是一段常识说明。
“武道之路，自劲法始……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练皮、练肉、练筋、练骨……横练体魄，内练内劲，当横练至牛皮境、内练至暗劲时，即为入品，当为九品武者……”
余力读到此处，心中恍然了，原来横练到达牛皮境、内练生出暗劲即为入品。
牛皮境，他已经有了。
但这暗劲……又是什么？
余力此时才得知，自己已经具备了入品的条件之一——牛皮境。
他继续往下翻阅，渐渐明了暗劲乃是体内一种隐而不显的内劲，和外在明劲相对，明劲更多的是皮肉筋骨击打之力。
暗劲没有明显的外在表现，不动时潜伏在四肢百骸中，动时一迸而发。
一个武人，若是只有明劲，没有练出暗劲，哪怕横练功夫练得再猛，也不过一介莽夫，算不得真正的武者。
只有入品后的武人，才是真正的武者，才真正走上了武道进阶之路。
所谓武道进阶，从不入品到入品，入品后再自九品至一品，二品武者可称宗师，一品武者便是大宗师了。
这篇大鹏劲法读下来，余力获益匪浅，弥补了许多武道和武者方面缺失的常识。
直到如今，他才真正对这个世界的武道有了些许了解。
此后便开始先练劲法，至于大鹏拳法腿法和刀法则暂时放到一边，回头再练。
归功于系统面板感悟缘故，余力练起这大鹏劲法，仅一夜便入了门。
余力并不清楚别人需要多久时间入门，但和白猿拳相比，入门要简单许多，从始至终都没感觉到什么瓶颈。
寺中宁静，夜凉如水。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观音寺时，余力起了个大早，继续练了一会劲法。
此后又练了会白猿拳，灰黑色浊气如箭般射出，肺部又感觉清爽了一些。
再挥刀千次，才去斋厨用了早斋。
休息片刻，又继续挥刀，当挥刀累了，又开始练劲，如此轮换，竟也不显得如何疲累。
……
红泥巷十八号小院。
大鹏武馆王师兄匆匆进院，沉声道：“上师，唐宁死了！”
本在品茗的虞上师闻言一怔，放下茶杯，面色转阴沉，“王平，你是说，唐宁死了？”
王平大气都不敢出，点头补充道：“昨日直到天黑，唐宁都没有回武馆，我就派人出去找，最后在西城外废弃的武帝庙里发现了他的尸体，两刀而死，一刀在胸口，一刀在脖子。”
王平神情也很阴沉。
虞上师没有动怒，只微微沉吟道：“那个老东西，竟然有本事杀死一个武者，是我们都小瞧他了，有没有可能他也是武者？”
王平想了想，摇头道：“按道理说，他那么大年纪开始练武，基本不太可能练出什么名堂来，只能算是强身健体，也便是养生罢了。”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七八十的老头，杀了你师弟！你再难以相信也得信。”虞上师目光生寒，“你立即派人去小竹村，记住，生死不论。”
“好。”王平应声而去。
事到如今，就不说大鹏武馆和御鬼宗合作的事，单说死了武馆的弟子，他也必须亲手去宰了那老头，否则无法向馆主交待。
半日后。
王平匆匆返了回来。
虞上师一瞧他的神情，就知道没有得手，“那老东西不在家？”
“是，”王平苦道，“小竹村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他，他家里只有一个婢女。”
虞上师微一沉吟，断然道：“他一定还在城里，倒是不蠢，你们赶紧找！”
王平转身就走。
虞上师随即又喊住：“王兄，无论死活，必须带全尸回来给我，他身上的任何东西都不要乱动。”
王平目光一闪，立时明白上师说的是什么意思。
上师怀疑御鬼宗那件宗门至宝可能就在那老东西的身上。
王平出了红泥巷，亲自带着一群师弟在桃江城里画像找人。
……
观音寺。
余力埋头挥刀和练劲，并不知城里有很多人在找他。
他只知道那御鬼宗弟子如鲠在喉，一日不除，便一日不得心安。
他本想去郭氏武馆把御鬼宗弟子藏身处告知给杜适，借杜适的刀杀人，但转念一想，二狗子是死在他手里的，和杜适接触越多，就越容易露出端倪。
一旦杜适察觉是他杀了二狗子，那不用御鬼宗弟子出马，杜适第一个就斩了余爷爷。
余力足不出寺，三日悠悠过。
第三日，终于攒够了一万次挥刀数，便立即点了「生肉」。
【挥刀-10000】
【生肉开始……生肉完成】
和活皮一样，也是一阵电流从天灵盖直透脚底板。
顷刻间，皮下肌肉微微鼓起，皮包骨头瞬息饱满起来，十分紧实，劲力暗藏。
随意一掌拍在一棵菩提树上，菩提树哗啦啦一阵抖动，掉落了许多黄叶。
树皮上留下一道浅浅掌印。
“这力道……已不知几百斤。”余力很满意。
仅一次生肉，便有这般效果。
哪里还有往日的孱弱！
随即，强烈的饥饿感袭来，仿佛饿了四五天一般。
刚巧此时到了观音寺晚膳时间，余力立即去了斋厨，斋饭吃了一碗又一碗。
寺里大小师父们纷纷朝他侧目，很难相信一个白发老者竟如此能吃，似是饿死鬼投胎一般。
但斋饭本就免费，寺院施主吃再多，他们也无法多说什么。
吃饱之后，余力朝师父们歉然抱拳，匆匆离开了斋厨。
之前化斑、明目聪耳和活皮时，虽然也会感觉饿，但远不如生肉这般饿。
余力料定这强烈饥饿感应该是体内能量转化成肌肉所致，生肉生肉，本就是一个生字。
在寺里闲逛一会，又回到客房外小院，继续练劲。
这大鹏劲法，已然到了关键时刻，余力预感离生出暗劲不远了，应该便在这一两日内。
待生出暗劲，即为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