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稀缺物资：草纸
吃过晚饭，何雨柱开始蒸第二天早上和中午的馒头，
好在馒头是北方人的主食，家里一直准备着经过发酵处理的面团，他忙活到7点多钟就完事儿了。
而此时的四合院已经静悄悄的，邻居们显然早就已经睡下了，
只有何雨水还披头散发的在煤油灯前抓虱子，
听到噼里啪啦的爆响，何雨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瞬间泛起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对于他来说，虱子这东西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了，想起来就有些头皮发紧。
“行了雨水，赶紧洗脸洗脚，明天早上起来再抓，咱们得节约煤油、早点睡。”
“哦，知道了哥。”
何雨水乖巧地点点头，洗完脸和脚就躺下开始睡觉。
晚上8点就上床睡觉，对何雨柱这种夜猫子来说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要知道他上一次8点睡觉，
还得上溯到遥远的小学6年级，不上晚自习的时候，
从那以后，不管是上学、还是上班，能10点睡觉那就叫早睡，12点以后才属正常。
而在现在这个娱乐活动缺乏，电力、煤油紧缺的年代，8点，就已经属于是晚睡，何雨水几乎是沾床就着，
看得何雨柱相当的羡慕。
因为他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才抵挡不住困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
【……准点打卡签到，获得草纸100张，……】
被系统准点儿打卡的声音惊醒，何雨柱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浑身上下充满了活力，
双手举过头顶，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又蹬了蹬被子，翻身从炕上爬了起来。
何雨柱的动作也惊醒了熟睡中的何雨水，
看到哥哥起床，她揉了揉眼睛，也翻身从炕上爬起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开始穿衣服，
“哥，你给我拿点儿纸，我要出去上茅房。”
闻言，何雨柱走到放尿盆的布帘子旁，看着柜子上那一张张被裁成巴掌大小的粗糙草纸，随手抓了几张递给何雨水，
“昨天晚上没起夜啊！”
“没有，”何雨水一边说，一边接过草纸，跟着就继续说道，“太多了，一张就够了。”
看着何雨水递过来的草纸，何雨柱有些无语，
想自己在现代，卫生纸是想用多少就用多少，回到现在居然得省着用，
难怪系统会给自己发草纸，合着这东西还是稀缺物资。
“多拿点儿，就这么小一张，我都怕你一不注意就捅破了，
等哥有了正式工作，就能存折实储蓄，再也不用担心钱毛得快，入职的时候哥就找主任预支工资，下班就买些草纸回来，咱以后想用多少就用多少！”
听到哥哥说要多买草纸回来，何雨水也跟着笑了起来，谁不想草纸自由呢，
“哥你真是太好了！
其实现在能有草纸用就已经很好了，我小时候有一阵子用的还是小竹片呢，大冬天的还得洗，可冻死我了。”
何雨柱知道她说的是1948年金圆券改革的时候，
那时候钞票跟废纸没什么两样，疯狂贬值不说物价更是像坐了火箭一样往上蹿，就连丰泽园都关门歇业了一段时间，
老何家那会儿穷得差点连饭都吃不上，更别说用草纸搽屁股。
“行了，你别搁这儿忆苦思甜的，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读书，将来做一个有用的人，
其他的事情就交给哥。
赶紧的，昨天一天没拉屎，你说得我也想去上茅房了。”
“马上就穿好了。”
兄妹俩有条不紊的穿好棉衣棉裤，戴好帽子围巾，双手拢进袖子里，迎着刺骨的寒风走出了家门，
公共厕所离着四合院并不远，兄妹俩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外走，没一会儿就到了，
这时候时间还早，天气又冷，公共厕所虽然有人排队，但也不多，兄妹俩一边各自排队，一边热情的和街坊们打着招呼，
“李大爷早上好！您这身子骨可真硬朗！”
“王大叔，这么早就出来啦？”
“马大婶，今儿个气色不错呀！”
“陈姨，您这衣服真好看！”
……
何雨柱兄妹俩热情的打着招呼，正在闲聊的街坊们也转头望了过来，当看到是何雨柱时，顿时就两眼放光，七嘴八舌的八卦起了昨天的事，
而且经过昨天大半天的发酵，街坊们现在都知道了何雨柱不好惹，真敢送人去街道，所以都没再叫他傻柱，
“哟呵，这不是昨儿个才收拾了邱平那帮老娘们的柱子嘛！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啦。”
“可不就是柱子，
邱平那帮人昨天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丢了老大的人！”
“真是看不出来，以前就只知道这孩子打架有一手、嘴皮子也遛，没想到脑子也好使！
连邱平那帮老虔婆都能收拾了。”
平日里就跟邱平她们那一伙儿人不太对付的马代英，更是毫不掩饰内心的幸灾乐祸，一个劲儿地夸赞何雨柱，
“婶子这么多年真是一点儿都没瞧出来，柱子你小子除了打架厉害之外，脑子也这么好使，
关键是下手也够狠，
居然直接闹到街道去不说，还写了那么个介绍详细经过的说明贴出来，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邱平她们几个造谣生事，闹了大笑话，
昨儿个下午李老二刚一回家，就把他们家邱平揍得鬼哭狼嚎的，两个眼睛泡子都打肿了，
哎哟喂，可把我给笑死喽！”
马代英一边眉飞色舞地说着，一边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停都停不下来。
她还没笑完，李大爷和王大叔也纷纷笑着附和起来，
作为大老爷们儿，他们虽然看不上邱平那帮长舌妇，但看到她们挨揍，也爽得不行，
“柱子，这事儿你小子干得漂亮！
咱们早就像你这样果断地把事情捅到到街道上去，跟这帮老娘们儿扯皮，咱们根本就扯不赢她们，最后就把自己给套进去了，还是你这样好。”
“不错柱子，这种事情就得快刀斩乱麻，不能跟这帮老娘们儿拖泥带水的，
不然吃亏的肯定是咱们，完全不是对手。”
结果李大爷和王大叔这话说得太笼统，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一下子就激怒了旁边那帮大娘大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