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身祭
听到素衣的话，姜无衣激动得直接站了起来。
立刻通过词条查看起素衣的技能信息，只见技能那一栏已然发生了改变了。
【技能：身祭、融金胃】
原本【蜕皮】技能已经消失，换成了明晃晃的【身祭】二字。
虽然早有预感这技能能升华成功，但是这么快就实现技能的升华，还是姜无衣有些措不及防，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
‘主人~我想尝试下...第一次蜕皮。’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纹身空间里的素衣，通过频道向姜无衣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素衣的话让姜无衣冷静下来了，他明白这个蜕皮指的是什么。
‘其实可以晚...去吧！加油！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我会一直在的。’
还想再劝说点什么的姜无衣，一想到素衣那坚定的语气后，便由劝说改为鼓励。
毕竟所谓的失败也只是猜想，与其拖来拖去，那还不如一鼓作气做下去，大不了想办法复活。
‘嗯！’
得到鼓励的素衣，开始大口吞食空间的玉石了。
感受到素衣在为第一次蜕皮做准备，姜无衣便通过纹身空间补充资源的需求。
（纹身空间被消耗的资源，可以在任意时间通过消耗精气神补充）
虽然纹身空间里还有大量的矿石，虽然这些消耗可以随时补充，但是现在只能看着的姜无衣，还是想要有一点参与感，一点点也行。
做完这点，姜无衣也没有心情再继续观看典礼，抬脚便往码头外赶去。
在不知道【身祭】的过程会发生什么的情况下，姜无衣还是觉得回到宿舍里比较有安全感。
出了码头，姜无衣在停泊区找了辆载客的悬浮车，开门走了进去。
“您好！请...”
赶时间的姜无衣没有心情听机器人的话，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地，“岩橘果果园，麻烦快一点。”
被打断话的司机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摸索着操作台，按下一个加急按钮后道；“好的，请系好安全带，我们现在就出发。”
‘居然是真人！’姜无衣这才发现刚刚的声音居然不是悬浮车发出的。
想到刚刚的态度可能有点不太友好，于是略带歉意说道：“抱歉，刚不是故意的，我有急事，赶时间。”
“没事没事，这个岗位本来就不需要人在的，一般大家也不会第一时间发现有司机的。”司机摆摆手大概是有些习以为常地说道。
很明显这也是个官府分配的闲职，还是个盲人。
就是为啥不移植义眼之类的，毕竟最基础满足视觉功能的义眼是很便宜的。
但姜无衣也不是喜欢探寻别人往事的人，道完歉便低下头来在灵兽中心上下单瓶深蓝2号以备不需。
可能是觉得车上有些安静，司机的【被动技能-健谈】发动了：“请问，这次典礼好看么？”
“很棒！很美！很震撼！”姜无衣看了眼司机的双眼继续说道：“如果有时间你可以通过机器或技能体会一下。”
“好的。谢谢你的建议...”司机的话还没说完，悬浮车便发出了提示音。
“岩橘果果园到了~”
‘这么快的么？是刚刚那个“加急”按钮的效果？’上车到现在差不多过了一分钟左右的姜无衣感到非常惊讶。
“滴~付款成功”
虽然感慨悬浮车的高效，但是有事的姜无衣也没太多纠结，付完款便匆忙下车了。
刚进入果园没多久又被拦下来了，是送货机器人。
拿着2号药剂，看着飞远的机器人，姜无衣不得不承认——机械系能发展起来可真的是太棒了！
人工可能真的没这么快的说，总不能真让人空间系送货吧。
“咔嚓”
姜无衣打开宿舍门走了进去，放下背包，拿着药剂坐在沙发上。
感受着体力的流失速度，想了想，拿出一瓶之前的1号药剂灌入口中，接着闭上眼让心神沉入纹身空间。
“啊唔~咕咚~”
“啊唔...”
在纹身空间里，素衣正在快速地吞食着玉石。
‘素衣，怎么样了。’
‘（咕咚）快了，还差一点点。（啊呜~）’
‘嗯嗯，慢慢来，不急，尽量多吃点...’
在姜无衣的絮絮念中，素衣结束了进食，要开始进行仪式了。
‘我准备好啦，要开始了！’
说完便爬上矿洞中央的那个祭坛上，开始沿着上面的纹路在游动。
等等！在纹身空间里进行？那岂不是那两包子无...
‘啊！好疼！’素衣的惨叫打断了姜无衣的想法。
只见祭坛上的素衣，细小的身躯上裂开了一道道细小的裂痕，裂缝间不断有鲜红的血液冒了出来。
血液混合着灰色的碎石，随着素衣的游动，在祭坛上勾勒出神秘的图案。
看着满身鲜血的素衣，姜无衣总算明白为什么【身祭】有个身字，为什么技能介绍里说的是献祭旧躯，明白了那个奇奇怪怪的注解是什么意思了。
能不爱么？这都把自己的身体献祭给这片土地了，能不爱得深沉么！
‘主人~真的好疼啊。’
听着素衣的惨叫，姜无衣只能飞快运地转着脑子，找个能帮助素衣转移注意力，缓解疼痛的办法。
叮~
突然想到了什么的姜无衣，马上给素衣传言。
‘加油！等仪式结束后，我做饭给你吃或者带你出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真的么！（嘶~）我要吃主人煮的面！’
‘煮！给你煮大碗的！’
‘（嘶~）好耶！我要多（嘶~）吃点。’
...
姜无衣成功激活了素衣的小馋猫属性，让素衣的部分注意力转移了一部分到食物上，让其疼痛没那么明显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素衣的身上已经布满密密麻麻的裂缝，这也预示着仪式走到最后了。
在素衣停下来的一瞬间时，灰色的碎石纷纷脱落，露出一抹纯洁的白色。
同时一股巨大的灵力也突然地冒了出来，不断冲刷着姜无衣的躯体。
这股灵力让姜无衣的意识脱离了纹身空间回到了身体上。
这是...升华造成的？因为某种意义上算是在身体里进行仪式，所以原本升华大地，变成了升华身体了？
“嘶！嘶~”（噔噔噔！本小姐全新登场！）
在姜无衣的注意力被突然出现的灵力吸引时，素衣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蜕变完成出现在外界。
“嘶~嘶嘶~”（咦~主人你怎么有点臭啊，快去洗洗啦。）
素衣的话让他回过神来，同时也发现了身上出现一层淡淡的油污，连忙去浴室简单冲洗了一下。
换了一身衣服，再次回到沙发的姜无衣，终于有时间观赏起全新形态的素衣。
洁白无瑕的身躯，浑然天成的外观，仿佛是在能工巧匠那鬼斧神工的技巧下用玉石雕刻而成，最后在眼眶位置点缀上两颗晶莹剔透的翡翠。
外表不再是胡乱地堆砌着石头，而是变成了一片片精致的鳞片有序地镶嵌在素衣的身上。
放在手里，温润、细腻的手感让人爱不释手。
温婉、精致、素雅...
“嘶！”（主人你答应要煮面条给我吃的！）
“嘶！嘶！嘶...”（面条！面条！面条...）
好吧，看着面前一边扭来扭去一边喊着面条的小吃货，上面那些美好的词藻和现在素衣的画风完全搭不上边。
巧夺天工的外观，可惜是活的。
略带遗憾的姜无衣将画风崩坏的素衣放到肩膀上，然后走去厨房准备给她煮面。
“好好好，这就给你去煮。你注意点啊，别自己掉下来了。”
“嘶~”（嘿嘿，这样就不会了！）素衣说罢，便用尾巴轻轻地缠住姜无衣的脖子。
【素衣】
【种类：生物类-灵玉型】
【属性：玉】
【阶位：人阶下位】
【技能：玉化、身祭、飨玉】
【进化方式：未知】
【注：为什么我实力一直在增加，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在厨房起锅烧水的姜无衣，打开了素衣的信息。
首先是种类从变化性变成了灵玉型，这倒是正常，每一种变化型的灵兽在第一次变化后都会变成更加具体的描述。
然后是技能模块，【身祭】就不用说了，【玉化】看来是新技能，【飨玉】应该是【融金胃】变化而来的。
而未知的进化方式，说明素衣是真的走向一条全新且未知的路线了。
不过最后的那个【玉】属性是什么意思？还有没有变化的阶位，怎么和往常的原矿蛇蜕皮后那么像呢？
看得差不多的姜无衣开口向素衣询问起来了，“身祭后感觉怎么样了？”
“嘶！嘶嘶~”（我感觉现在自己强得可怕，随随便便吊打十个以前的自己。）
那怎么阶位没提升呢？只是单纯身体变化产生了错觉？还是...
“是嘛~这么厉害啊。那下次还要继续仪式么？”
“嘶！”（要！）
“不怕痛了？”
“嘶！嘶嘶！”（这...这次只是我没准备好！下次我一声都不会发出来的！）
“好~素衣最棒啦~”
身祭一次比一次困难，而且阶位和原本的原矿蛇那么相似，那岂不是说第九次身祭也会...
“嘶！嘶！（说好要一直罩着主人的！所以咱会一直成功下去的！）
仿佛是察觉到自家主人的担忧，素衣果断抬头叉...甩甩尾巴，一脸自信地宣言着。
听到着的姜无衣，咧嘴一笑。是啊~想那么多干啥？既然自家的崽崽想做，那就全力去支持就行了。
再说虽然是未知的进化路线，那说明至少是个路线，那应该不会失败吧。
即使失败了，大不了去找找复活的方法，这个世界那么多神秘莫测的力量，总会有复活的方式吧。
“是是是，咱家的素衣无所不能。所以能松下尾巴么？我有点呼吸困难了。”
素衣这才发现，刚刚自信发言时，不小心勒紧尾巴了，一脸心虚地松开尾巴：“嘶~”（嘿嘿~）
“嘶~”（主人~）
“怎么了？面才刚下呢，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好。”
“嘶嘶嘶~”（不是面啦。是那俩包子该怎么办，原本是想让它们观摩我的仪式的，现在看不成了，还能进化么？）
“emmm...也不一定，你技能能升华成功，不也是感悟着祭坛上的气息么？那么有没有可能你蜕变后身上的气息，也能让俩包子感悟感悟？”
“嘶！嘶嘶~”（对哦！那我去试试，呈现在刚蜕皮完，身上气息还新鲜着呢。）
说罢，素衣不等姜无衣回话，便钻入皮肤内，一路向下，最后从裤脚爬了出来，窜出了厨房去找流沙包和豆沙包了。
看着素衣离开，姜无衣笑了笑，这才开始查看起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
原本在海神祭上受到【鲸落】的影响，身体上的疲惫感和虚弱感已经消散了许多，这次升华之后就完全消除了，而且精气神各方面还有明显的增强。
如果之前以这个状态去契约素衣，估计直接喝一瓶深蓝1号就可以了。
而且肤色变得比以前好了了，不再是之前那种熬夜查资料和体力大量被消耗透露出来的那种病态般的惨白，而是隐约泛着玉色那种柔和的白色。
至少路人一眼望去不再是个病秧子，而是名眉清目秀的高中生，就是过于柔和了，有种莫名的好欺负的感觉。
“咕嘟咕嘟~”
看着已经好了的面条，姜无也不再纠结自己的外观了。直接端着整个锅就出去了。
“吃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