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好运的代价是什么？
他顿时明白了过来，如果就这样直接跑掉，那么赵灵儿也一定会遭遇不幸。
毕竟以她善良的性格，肯定不愿看到因为他们的逃离而害死人。
而手上的鱼鳞，似乎在冥冥之中让他不能放弃赵灵儿。
只要能撑过去，到了十七岁的时候，楚易天便去五岳联盟挑战赛，去想办法掠夺其他天骄的气运。
再者通过挑战赛走捷径，直接加入剑宗的内门弟子，想办法再变强，最终前往剑气长城报仇雪恨。
时间匆匆而过，大雪纷飞，所有的屋檐都染上了一层白霜，村子上开始流传出关于林莫愁失踪的消息。
有人怀疑他提前跑路了，有人怀疑他藏了起来。但最终，村民们还是将矛头指向了楚易天和赵灵儿。
两人被村民们强行祭坛上。
赵灵儿吓得浑身颤抖，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楚易天，我好害怕，我们会不会死啊？”
楚易天安慰她道：“灵儿，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赵灵儿紧紧抓住楚易天的胳膊，抽泣着说：“可是，这该怎么办啊？”
楚易天目光坚定地看着她，说：“相信我，一定会有办法的。”
两人正说着，慢慢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抬到了空中。
楚易天顿了顿，突然发现人群当中有个黑衣人。
对方在大风的呼啸下，黑袍摇曳，露出了手中的一把金色剑。
这把剑和杀死楚易天爸爸的剑一模一样。
楚易天无比错愕，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震惊和愤怒。
没等他有所反应，山神的牵引之力直接将他和赵灵儿送走。
两人走后，村子里的人直接散开。
那黑衣背对着楚易天离去的方向，自顾自道：“莫愁前路无知己。
从此，我们就是敌人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楚易天和赵灵儿发现自己身处山上的一片道场。
这片道场宁静而神秘，四周云雾缭绕，古木参天。青石铺就的地面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山内突然发出剧烈的地震，整个山体都在颤抖，高处的石壁上竟缓缓浮现出一张巨大而狰狞的人脸。
山神放肆地狂笑起来，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哈哈哈哈，这么多年了，我已经很少吃人了。”
赵灵儿看到这恐怖的景象，直接被吓得哭了出来，身体不停地颤抖。
楚易天紧紧攥紧拳头，愤怒地说道：“没想到所谓的山神，不过就是一个吃人的精怪罢了！”
山神开始神经质地讲述起来：“从前我天天吃人，那滋味可真是美妙。
要不是因为那该死的小鬼，恐怕我现在早就已经化为结丹妖兽，自此可以离开这破山……”
说到这，山神更加癫狂地大笑，吼道：“我如今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吃人了！”
紧接着，天空下起了大雪，大雪封山，一群雪狼从四面八方跑了出来。
山神一脸玩味地看着这一切，说道：“在此之前，就先玩玩吧。”
楚易天毫不犹豫地与狼群交战到一起，他的身形在狼群中穿梭，手中的剑不断挥舞。
但他还要分心保护赵灵儿，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渐渐地，随着战斗的持续，楚易天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而赵灵儿的好感度却越来越高，已经达到了 90%。
见此情形，山神开始嘲讽楚易天：“你这小子，真让人讨厌！让我想起了将我封印的那个小鬼。
他和你一样，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
山神的话语中充满了厌恶和不屑，“就凭你，也想阻止我？”
然而，就在楚易天即将落入下风的时候，他怒喝一声，眼中闪过决然之色，施展出噬灵剑赋。
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涌入他的体内，他一跃从练气二层攀升到练气九层，强行将战局扭转，让山神顿时被打脸。
楚易天擦着嘴角的鲜血，一脸冷淡地看着山神，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
山神被他这股冷傲激怒，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位少年的身影，那是曾经让它恨之入骨的身影。
山神嘲讽道：“你这招不过是强弩之末，即便来到练气九层，但依然不可能是我这筑基期的对手！”
说着，它开始凝聚一团金光，那光芒越来越强，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随后朝着楚易天迅猛地射来。
就在楚易天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那手上的鱼鳞纹突然开始发光。
山神大惊失色，难以置信地喊道：“你这家伙，凭什么能和它结缘！”
然而，随着那鱼鳞的闪光，这山内的禁制之力开始朝着楚易天靠拢。
楚易天的耳边开始响起一首诗歌，但是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只隐隐听到“小鱼儿游啊游……”
这一刻，他流泪了，冷着脸流泪，让人琢磨不清。
这禁制的力量异常强大，足以支撑他暂时御空而行。
山神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吼道：“不可能！没想到那个小鬼居然还设下伏笔，可恶！”
楚易天不语，只是沉默着，靠着禁制的力量，以极快的速度一剑刺入山神眉心处。
山神开始求饶，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饶了我，饶了我吧！”然而楚易天依旧不语，反而加大了力度。
与此同时，脑中的那首诗歌又像个摇篮曲一样，女子甜美的声音不断在脑中徘徊：
“小鱼儿游啊游，水淋月荡漾波。”“望桥底心生愿，向桥上惜无足。”“平生善不懂人，朝一日但落网。”
陡然间，那鱼鳞光芒盛大，楚易天不自觉地怒吼道：“本以终……但未了，只一眼……念万年——！”
滴答一声，泪珠落地的声音响起，一切的一切的归于宁静。
紧接着，山神巨大的痛苦声急促而来，这场闹剧终于结束。
楚易天由于施展了噬灵剑赋，浑身负荷太大，完全站不起来，紧接着又晕倒了。
此后，那鱼鳞似乎没有了任何反应，似乎变成了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图案。
梦中，楚易天彻底忘记的那段记忆，那段熟悉又陌生，连他自己也分辨不出来的记忆。
他看着梦中的妇女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虽然知道那是自己母亲，但却怎么也听不清对方究竟在唱什么。
他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他的记忆彻底忘记了，但他的眼睛却流出了泪，似乎是他的身体认出了那首歌。
从小到大，那首诗歌究竟听了多少遍了？即便真的想忘记，但身体去已经刻骨铭心了。
好运的代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