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初见凯莎
黎歌清楚的知道鹤熙在拖延时间，但是也知道鹤熙的目的，是让他了解天使，所以便一直装作毫不知晓。这使得他在和天使之王凯莎交流之前，对天使有一个不错的认识。
交流的地方，在鹤熙的花园，除了鹤熙本人之外，并未让其他天使旁观。
等黎歌来到花园的时候，鹤熙已经在和一个虚拟投影在聊天了，看她们有说有笑的样子，显然之间的气氛不错。
“鹤熙女士。”黎歌开口提醒了一声。
“哦？来了。”鹤熙礼貌的一笑，从草坪上起身，向旁边的凯莎抚胸一礼：“容我向你介绍一下，我们天使文明的王，凯莎女王！”
黎歌打量了一眼这位天使之王，眼中不由得浮现出了惊讶的神情。
怎么说呢，气场很强大，但是长相却很有一些稚气。尤其是她的白金色的发泽，给人的感觉，更是有点儿奶里奶气的。
嗯，如果把这绿色的眼影换掉的话，就更加的奶里奶气了。
等等！凯莎？
她该不会就是离歌口中提起过的小奶莎吧？
“嗯？黎歌先生吗，为什么我感觉你在想什么不礼貌的事呢？”凯莎的投影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眼，问出了一个让黎歌心惊肉跳的问题。
黎歌一瞬间想到了这辈子所有悲伤的事情，脸上的表情光速切换成一抹淡淡的忧郁：“哪里，凯莎女王想多了。”
“好吧，请坐。”凯莎很奇怪，这孩子怎么见到他是这幅表情，但她又不太好问，毕竟，不熟啊。
黎歌微微点头，行至二人身前，眼中释放出了一抹淡紫色的光芒，暗中沟通星河号，直接将星河号上自己房间的两张沙发椅放了出来。
“嗯？”鹤熙有些惊讶，这似乎不是单纯的微虫洞技术，天基一号没有检测出任何的虫洞迹象。
是时空技术吗？
鹤熙两眼放光，恨不得当场研究一下。
“鹤熙女士，请！”
“谢谢。”鹤熙坐了下来，然后问道：“喝点儿什么？红茶怎么样？”
“嗯，我更喜欢酒。”
“俗，俗不可耐。”鹤熙摇了摇头，同样通过暗通讯系统调动天基一号上的运算中心。
不多时，二人之间的空气便泛起了一阵涟漪，一张造型精美的桌子由模糊到清晰的出现，整个桌子和上面的物品就好像由粒子拼凑成的一般。
黎歌歪了下脑袋，便收回了目光。这种技术他看到过，在星河文明的记载中被称为微虫洞技术，是一种相对低端的空间技术。
他的表情，都被凯莎和鹤熙看在眼里。显然，二人瞧出了他眼中的淡然，心情都有些沉重。这意味着，眼前这位黎歌舰长所拥有的技术，比她们要更加高级。
“听说黎歌舰长想要了解天使的正义？”凯莎侧靠在王座上，精致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个饶有兴趣的表情。
“是的。”黎歌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漫不经心的说道：“或许凯莎女王已经听鹤熙女士提起过，相比起天使们漫长的生命，我过去的人生显得微不足道。
在这几天，我试图用我过去贫瘠的人生去理解天使的正义秩序，但是很显然，我失败了。”
坎贝尔文明和天使有着某种程度的相似，都是因为文明内部发生分裂，而出现了战争。只不过天使挺过来了，而坎贝尔走向了灭亡。
在那之后，黎歌便在宇宙间流浪，直到开始收集资源。
所以，他很不理解，凯莎是出于什么样的角度考虑，从而推行出正义这种秩序的。
甚至黎歌根本就理解不了，所谓的秩序这个词。或者说，他无法将秩序和一个文明联系起来。为什么要用所谓的一种秩序将文明框起来呢？
更重要的是，这几天从其他天使口中，黎歌得知天使想要将这种正义秩序推广宇宙中其他文明头上，引导文明的发展。
“嗯……”凯莎深深地看了一眼黎歌，然后才开口道：“不必如此妄自菲薄，在我看来，生命的意义并不在于长度。短暂而有意义的生命，仍旧可以很耀眼；漫长而庸碌无为的生命，一样毫无价值。”
啊这，上升到哲学高度了吗？众所周知，哲学这东西可是很费脑的啊。
“你现在或许很难理解，可未来你就明白了。”
黎歌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对此表示赞同或怀疑。
“至于正义秩序，是我看到了天使从黑暗时代走来的各种悲剧，提出的一种秩序。
我希望在正义秩序的庇护下，天使可以尽情地追求生命的美好。”
“那么，您心中的正义是什么样的呢？绝对的？公平的？仁爱的？或者是……别的什么。”
“正义就是正义，没有必要给它赋予其他特殊的意义。
看到强大欺凌弱小，出于同情便去制止；看到死亡夺走生命，而心生不忍，便去庇护；看到正确压倒不正确，心生愤怒，便去反抗；看到谎言掩盖了真相，心生不满，便去戳穿这些都是正义。
总之，维护人性中的美好，便是正义。
而正义秩序，则是在此基础上将其上升到了神的高度，将其固定下来，从而成为一种秩序，用以引导文明的发展，从而使宇宙向着文明有序方向前进。”
黎歌皱眉沉思，如此说来，所谓正义秩序，实际上就是天使文明的行为准则吗。
可以看出，天使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引导宇宙文明？这是否有些夸大其词了？至于正义秩序的未来，他倒是看不出来。
宇宙浩瀚无垠，谁也无法保证这个瑰丽的宇宙中有多少文明，他们强大与否，正确与否都是未知的，又怎么敢放言引导宇宙呢？
黎歌给凯莎下了一个傲慢的定义，却并没有在此多做置喙。只是初步接触，没有必要一上来便搞得双方下不来台。
随即，他又问出了一个问题：“我注意到凯莎女王说到了神的高度，请恕我直言，这个神，又是什么东西？”
“神不是一个东西，而是一个概念。”
“概念？”
“神是由我们和神河文明共同提出的一个概念，祂是由一个文明共同选出，集文明所有高精尖技术与资源于一身的个体。
这样的个体，可以代表一个文明，祂当选择便是文明的选择，祂的目光所及，便是文明前进的方向。”
“独裁？”黎歌语气有些冷，这就让他很反感了。
在宇宙中流浪的时候，他遇到过很多独裁的文明，大多数发展都不怎么好。
包括他的母星坎贝尔文明也是，都是因为统治者死亡，而导致内部分裂，从而土崩瓦解。
因此，黎歌对这个可是很反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