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阁楼
上学的日子过得很快,一晃神就是一个月,曹佳和同学们相处的很愉快,和何义还是老样子,每天一起上下学,聊着些没用的天,偶尔跟他吐槽吐槽班里的事,分享有意思的趣事。
但何义有个怪毛病,总是会突然消失,突然出现,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自己心情不好就不去学校,旷课请假已是常事。
曹佳显然还没有获得何义的信任,平常只能到车站判断何义今日去不去学校,他不会提前告知。曹佳对何义来说顶多算半个朋友,或许对何义来说还不算朋友,不过能和他这样的怪人做上朋友,已属实不易。
又是周末,曹佳爸妈难得有空休息,便打算将楼上的小阁楼——就是第三层的储物间打扫一番。
谁料,这锁门的钥匙却找不到,试了很多老房子里的钥匙,没有一个可以打开,正发愁着要不要去找个开锁师傅,小白就用嘴咬住曹佳的裤脚,领她来到了奶奶生前的房间,从柜子底下翻出来一个铁盒子,里面就是那把钥匙。
这铁盒子的包装一看就是拿来装饼干的,里面除了钥匙,还有一些老旧的照片,是父亲儿时的照片。
他们拿着钥匙打开了阁楼房间的门。
这阁楼空间还不小,头上是三角的屋顶,压得有点低,里面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白色灯泡,所有的光线都来自那扇向阳的小窗户。里面堆满了木箱子,上面堆积的灰尘估计得有几十年,还有很多老物件,都是老人家留下来的。
曹佳好奇地打开了一个中等大小的箱子,映入眼帘的一堆老旧的玩具:拨浪鼓,陀螺,竹蜻蜓,木马等木制玩具,最让人眼前一亮的是一颗红色的绣球,应该是手工缝制的,做工很精美,即使经过岁月的蹉跎,它也仍然鲜艳。
她拿起那颗红绣球端详着,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她被吓得手一抖,绣球就扑通一声掉在了地上,她连忙看去,原来是拿上楼的畚斗倒了,连带着扫帚也躺在地上,母亲赶忙扶起,那颗绣球却不知何时滚到了父亲的脚边,他一看,新奇地弯腰捡起:“哪来的?”
曹佳指了指自己身前的箱子,说:“这里面拿出来的。”
父亲走近往箱子里一瞧,笑笑说:“原来是这些啊,是爸爸小时候的玩具。”曹佳看了眼父亲手中的绣球,问:“这个球也是?”
母亲也走了过来,看见了他手中的球,笑着说:“这可不是玩具,是你奶奶亲手做的...我和你爸的定情信物。”“是啊,没想到被你奶奶放在了这,还有这些玩具,都是你爷爷做的,他以前是个木匠。”
曹佳点了点头,怪不得都是木制的小玩具。
没捣鼓多久,母亲就开始催促着要快点打扫,曹佳自知帮不上什么忙,就主动退出了房间。
她回到楼下,见小白正坐在楼梯间,直直的盯着那扇木门,曹佳喊了一声“小白”,它没理她,仍看着,似乎是里面有什么动静,她疑惑地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小白的头,它这才有反应,朝曹佳摇了摇尾巴。曹佳将视线落到面前的木门,刚走近一步,小白就慌张地蹿到她面前,用头拱她,她又被迫回到了原位。
“小白怎么了?”她问,小白只是冲她叫了一声,用小小的身体挡在门前,一动不动。
这是不让我靠近的意思吗?她想。
想起之前的那个梦,她也没那个胆量再靠近,一手抱起小白,自觉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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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们知道那个关于我们村子的传闻吗?”曹佳好奇地问道,母亲手中的活没停,顺着她的话问:“传闻?什么传闻。”
“就是关于莫家和吴家的,还有什么山神节,反正就是山神发怒,差点把村子给灭了什么的。”
“噢。”母亲想到了什么,“就是吴家和莫家那些爱恨情仇?是不是还有诅咒什么的?”“对啊,你们也知道啊!”曹佳显得有些兴奋,洗碗水溅到了母亲的围裙上,她嫌弃地瞟了眼自己的女儿,继续道:“听学校里的同学说的吧?这事我跟你爸从小听到大,村子里这种大大小小的传闻很多,不用大惊小怪。”
“哦...”曹佳又想了想,“那你们从小到大就没有什么遇见什么怪事?”
母亲细细想了想:“有倒是有,不过也不算什么事...怎么了,你最近遇上什么怪事了?”
曹佳连忙晃了晃脑袋否认:“没有没有。”
“佳佳,我们家是唯物主义,你忘了?不过,你要记住啊,不要想太多,不要因为那些东西,去随便否定任何事,揣测任何人,交朋友什么的,要真诚待人。”
曹佳愣了愣,扭头看向一旁的母亲,笑了笑,应道:“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