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然后被退圈偶像捡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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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望月忧树

2020年冬,琦玉县的街头比起往年冷清的多,来往的人群行色匆匆,面色凝重,显然这场席卷全球的大危机也没有打算放过这座东京卫星城。

但是即使是这种时候,女高中生们依然是日本最无忧无虑的群体之一。在一家罗森便利店的玻璃自动门外,三两个穿着JK制服的高中生正装作若无其事地偷瞄着收银台的一名双目低垂,面无表情的瘦高店员,时不时交头接耳小声地说着什么。

“明美,没想到你还真没骗我,真的好帅啊。”女高中生A趁着年轻店员抬头的时机好好打量了一下,激动地抱着名为小川明美的同伴的胳膊,显然是被对面的颜值惊艳到了。

小川明美一脸骄傲地说道:“那是,我看帅哥的眼光什么时候错过,他上个月刚入职的时候就被我发现了,怎么样,是你上还是我上?这种满分男可不能错过”

一向自诩肉食女的高中生A罕见的脸红了一下,说话音量也不自觉的小了一点。

“明美,要不还是你上吧,我光是站在这里看着就觉得心跳的好快,真到他面前我可能站都站不稳了。”一边说着,女孩还偷偷夹紧了双腿,眼睛也变得水汪汪。

“真没用。”小川明美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心想到底是乡下长大的,要不是看在她长得还行,能帮自己要到帅哥的号码的份上,早就不和她玩了。“那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探探他的底。”

望月忧树此时还浑然不知自己已成为了两个花痴JK的猎物,惆怅地接过对面社畜递来的廉价便当,眼神空洞地望着收银机的屏幕。

他很迷茫,也很恐惧,脑中还不住地回想起两天前发生的一切。

明明只是一次寻常的熬夜,一睁眼,却发现叫醒自己的不是手机铃声而是敞开的窗户里吹来的冷风,手里握着的也不是熟悉的游戏机而是一瓶已经喝完的啤酒。

“这是怎么了?”望月忧树扶着墙慢慢从榻榻米上爬起,感觉自己的脑袋疼的快要裂开了。“我不是在家玩游戏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尽管进入新世纪以来,世界上大部分国家的房子内部都愈发相似,但是望月忧树还是敏锐地感觉到这间房明显不像自己的母国风格,反而与一衣带水的某个岛国有些相似,再结合眼前明显不属于自己的白皙皮肤,他一拍脑袋:“坏了,哥们不会是穿越了吧?”

想到此处,忧树急忙拿起床头柜上的老款iPhone,刚唤醒屏幕心就凉了大半,一串日文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牙白,看来是真走上某点主角的路了,难道现在的时间管理局经费这么紧张,泥土车都雇不起了吗?也不知道是双穿还是单穿,我可是独生子女啊,要是没人代替我的身份,爸妈不是要伤心死了。

还没等忧树思考完自己要不要回自己的家乡一探究竟,苹果自带的面容解锁已解决了他的穿越者前辈们所遇到的第一个难题:记不起手机密码。

“好吧,看来穿越的晚还是有好处的。”忧树歪了歪脑袋,心想这要是放在十年前的小说里,高低得水个三五章。

“让我看看,2020年11月2日,月曜日,应该是礼拜一吧。姓望月,名忧树,21岁。”

凭借自己二把刀的日语水平,忧树勉强通过苹果ID搞清楚了这具身体的基本信息,就在此时,一阵剧烈的头疼传来,也不知是因为时空管理局的疏忽还是穿越本就有延迟,长达21年的记忆好像乱流不断冲刷着这具身体的新主人,直到把他折磨到满头大汗,紧咬牙关,手指甲都快把自己抠出血了才堪堪停止。

“看来是亏大了,好歹哥们上一世是有车有房的黄金单身汉,现在倒好,房是租的,车只有一辆山地车,还是二手的,唯一的好处就是年纪小了几岁。”

好像看了一场漫长纪录片的忧树喘着粗气靠在墙边,苦中作乐地感叹了一句,不得不接受前世种种已如过往云烟随风而去的现实,开始盘点起新人生的家底。

“嗯,无父无母,常规的孤儿院开局,标配的妹妹倒是没有,也好,一直是独生子女,突然让我照顾一个小女孩我还真不知道从何下手。”

忧树对新身世谈不上满意,但也没觉得有多惨,至少不是好赌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妹妹,破碎的他那种地狱开局,虽然孑然一身,但也乐的清净。

“从小在琦玉长大,曾经有家庭想领养他,但是就在手续完成前夕突然女方有了身孕,所以也没成行,后来兜兜转转几次错过了最佳收养年龄,干脆就在孤儿院生活到高中毕业,之后就从孤儿院出来打工维持生计。打工期间曾经有被很多星探看上想劝他加入他们公司,但是原身因为自己的相貌在学校里饱受其他学生的霸凌,因此一直有些自卑,没有答应。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到了这个年纪,昨晚人生中第一次想尝尝酒的滋味,结果没想到他居然是酒精过敏的体质,迷迷糊糊间一命呜呼,控制权就转移到了自己这里。”

行吧,兄弟你的死法还挺浪漫的,你要是去了三途川也能和同路鬼吹牛了,这可是大诗人李白的死法。忧树眯了眯眼睛,心中暗暗记下这一重要情报,以后有人要自己陪酒也有借口可逃了。

“抱歉,我可以付钱了吗?”就在望月忧树沉迷在自己世界里无法自拔的时候,对面的社畜有点着急了,自己的休息时间本就不多,王八蛋上司还非要自己帮他填个文件,眼看上班时间就要到了,这个帅的过分的收银员却迟迟不给自己结账,也不知道自己是造了什么孽,遇到的人都这么不正常。

“啊,抱歉,诚惠您184元。”望月忧树尴尬地笑了笑,重新进入到收银员的角色之中。

“嗨,不是,这是钱,您点一点。”社畜虽然同为男性,但是也被对面抬眼时的颜值狠狠震惊到了,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望月忧树把便当放进微波炉里转了一下,再把它和零钱一起递给对面的社畜,点了点头当做赔礼,便又慵懒地发起了呆来。

社畜倒没有被他稍显无礼的行为给冒犯到,或者说,即使心中有过一点被冒犯的念头,也马上劝解自己:长得好看的人就是有特权,这社会不就是这样吗,谁让别人投胎的好呢。自我安慰了一会,他收好了零钱,拿着便当做到了窗边的座位上,狼吞虎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