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难哄,港圈黑莲花他肆意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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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他回来了。

所有人的视线落回舞台上,混乱的场面像是随着屏幕的关闭,恢复了事故前的宁静。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

着急拔掉电源插头的人,竟然是一袭婚纱的初软。

此时天上还在下着细雨,电闸他们所处舞台的后侧,有段距离,地下的污泥在舞台下聚拢了一洼污水坑。

陆宴垂敛视线,看了眼毫不犹豫跳下泥洼的少女,桀骜不驯的唇角扯了扯。

“动作还真快。”

此时,雨点打乱了初软精心做好的妆造,碎发几缕沾粘在她的脸颊。

给她的破碎平添了几分楚楚可人。

更不用说她此时眼尾泛红,鹿眼微垂。眉心一点浅浅小痣更是显得我见犹怜。

她丝毫不顾婚纱的裙摆已然弄脏,也不管此时光着的脚踩在小石子上,只是浅浅歪头,对着陆宴眨了眨眼。

甚至,唇角还挂着完美的微笑,丝毫不为方才的插曲影响似得。

“现在,婚礼可以继续进行了吧?”

“......”

陆宴眯了眯眸。

自上而下睥睨着初软笑得天衣无缝的脸,心口说不上的莫名烦闷。

又来了。

这些年来,都是如此。

不论自己做什么过分的事,初软都是这副故作乖巧的模样。

唯有这次,她的画被桑落落抄袭,他才勉强窥伺到她面具裂痕下的真实情绪。

虽然只有浅浅一瞬。

却也足够让他认为,桑落落对她来说的威胁有所不同呢。

结果,还是和以前一样无趣啊。

陆宴缓缓蹲下,单手掐住她的下巴,抑制着当场撕烂她面具的冲动,薄唇扬起:“初软,你不会真的觉得,我真的会听陆家人的话,娶你吧?”

指腹逐渐用力,在她娇嫩白皙的下颚留下一枚突兀的指印。

“你以为这视频,除了我,谁敢放?”

没有人能左右他的人生。

当年跟初软订婚,已然是他对父母做的最大让步。

现在,他的婚礼,当然只能给他心爱的女人。

至于爷爷的公司,他才没兴趣呢。

随着他慢条斯理的低语,笑容缓缓凝在了初软唇角。

下一秒,专属于他的力道,猛地将初软的身体往后方推去。

她顿时失衡,整个人重重地向后方砸去,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泥泞浸满她的天价婚纱,肮脏裹挟了裙摆上镶嵌着的钻石,彻底将闪着光的明亮掩盖。

陆宴丝毫没有应有的绅士风度,食指与拇指指腹摩挲,像是在嫌恶方才与初软的触碰。

随即,头也不回的转身。

漆黑圆润的眸,终究是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几分惊慌。

婚礼不可以取消......

她努力整整三年,只为了这一刻,眼见胜利已然唾手可及,她又怎么允许......

她必须要嫁给陆宴不可。

崩溃逐渐蔓延在初软的胸腔。

她几近绝望地想要呼喊陆宴回来,她绝对不允许婚礼在这个关头取消。

可惜,无人在意。

局面的走向已然不是她能控制的,来参礼的达官权贵们已经纷纷起身,由工作人员手忙脚乱地簇拥着离席。

陆宴的父母着急地走向陆宴,纷纷关心他现在的状况。

场面嘈杂无序。

但所有人又很默契地,没有在意跌坐在泥里的初软。

初软自嘲地笑笑,却又习以为常地耸肩。面对这些人,她不过是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被丢弃,是她的宿命。

脚踝传来剧烈的疼痛,她等了好久,等到麻木,这才妄图起身。

可镶着钻的满此时裙摆浸透了污泥,散了一地。

美丽化作桎梏,将她死死拽着,任由她怎么费力,也再也无法站起。

这力道......不对劲。

她垂了垂睫,这才迟迟发现,一只纤尘不染的高定皮鞋,毫不避讳地踩在她的婚纱上。

甚至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艰难挣扎,有半分要松开脚的意思。

初软逆着还不断落下的雨点,艰难地抬起仓惶的眸子,顺着眼前熨烫得一丝不苟的西裤向上望去。

单薄的黑色衬衫掩盖不住眼前男人宽肩窄腰的优良比例。

本就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对于此时蹲坐在地上的初软来说,更是宛若巨人一般高大。

男人深邃如潭的狐狸眼冰如寒霜,自上向下地随意一睨。

幽深的眸底,写满了矜贵倨傲。

与之对视的同时,初软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本就惨白的脸色愈发难看,浓妆盖不住她毫无血色的面容。

......怎么是他。

他怎么会回京城?

初软强压住心脏的绞痛。

细长眼睫垂落翕动,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她手指微微蜷成拳,指尖嵌入掌心。

男人似乎没有轻易放过她的意思,薄唇微扬,笑意却掩不住语气中的寒冽:“几年冇见,我哋嘅软软,点解搞到咁狼狽?”(几年不见,我们软软,怎么弄的这么狼狈?)

他说的是港语。

低磁喑哑的嗓音融入了几分缠绵缱绻,本该,是矜贵的。

可这话落在初软耳中,宛若一道惊雷,将她本就不安的心绪彻底扰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