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难哄,港圈黑莲花他肆意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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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陆家掌权人必须得是陆宴。

【陆氏集团疑似变天,陆家私生子强势回京,现已插手董事会高层决策,改朝换代指日可待。】

“......”

初软瞳眸微微颤栗,溢出的满是震惊。

陆淮夜常年在港,来内地的次数屈指可数,这次能这么顺利插手陆氏,不用想也知道,与陆宴婚礼取消的事,脱不了干系。

三年前,她毅然抛下插着氧气管、还生死未卜的陆淮夜回港,为的不就是让他不再主动参与进陆家的这些事吗?

可现在已然轮回成闭环的结局,俨然昭示着,她曾经所做的,不过是无用功罢了。

兜兜转转,他还是参与进了陆家的股权之争。

初软永远都不会忘记。

当年她抽身,从他的病房前离开的那天。

毫无意识的陆淮夜,拽着她手腕的力道却依旧那么用力。

可是,那时的自己又做了什么呢?

她只是残忍地掰开他的手指,在他的耳边,留下了最后那句话:“陆淮夜,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我。陆家掌权人必须得是陆宴。”

一字一句、满是鲜血淋漓。

现如今,这条热搜,像是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了她的脸上。

初软嘲弄地微扯唇角,泪水却抑制不住地顺着脸颊向下滴落,在还亮着的手机屏幕上,点下陆离光斑。

他做到了。

狠狠地将曾经那个连自己都瞧不起的自己,踩在泥里,踩在万劫不复的深渊。

可又能怎么办呢,她现在......没有任何颓丧的资格。

她随意用手背抹了抹顺着脸颊滴落的泪,将手机界面切换成了聊天软件界面。

翻到“陆夫人”三个字,指尖刚要点开编辑消息......

另一边车门突然被人拉开。

初软做贼心虚,瞬间按下息屏键。

身侧的座位塌陷,熟悉的薄荷香气掺杂着点点血腥气息,霎时弥漫在了狭小的空间之中

她余光轻瞥,正好撞见面无表情的陆淮夜仰头,倚靠在真皮座椅上。

细长好看的手指轻轻捻了捻眉心,眉宇间浓厚的疲倦之色,却没有丝毫因此消散。

而他手背的伤......更是毫不在意地暴露在外。

现在显然不是谈论往事的好时机。

初软吸了吸堵塞的鼻子:“你的手,得包扎。”

哭腔黏附软软的嗓音,落入陆淮夜耳中。

清冷薄唇染上散漫,他摩挲指尖,上头还沾染着污秽的血渍,很是让人烦闷。

初软没得到回应,莫名觉得有些委屈。

长睫垂敛的同时,她下意识紧抿唇瓣,才强忍着不再在这男人面前落泪的冲动。

车厢内陷入无尽的沉默。

沉默到他们本该细密的呼吸声,都被这份宁静衬托得过分粗重。在这诡异的气氛中交缠出几分莫名的暧昧旖旎。

隔了好久,男人不阴不阳的反问,才缓缓闷声响起。

“你准备在车里给我包扎?”

“......啊?”

初软心脏莫名因为这话里的深意,漏跳了半拍。

如果她没有理解错的话......

“我是说。”陆淮夜似乎等不及她自行理会,侧头望向她呆愣的脸。

眉宇之间一点浅浅小痣,常常让人忽略了她小鹿眼中常带的几分精明,衬得她过分人畜无害。

就是这副模样,当年,骗得他好惨。

带着冷意的狐狸眼微眯,他睨向她,瞳眸幽深似黑潭。“不回陆家,你要回哪?我在京城可没有房产。”

被明晃晃地提醒,初软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局促抬头,向驾驶座上的司机报了个地址。

————

地址,是初软的油画工作室的。

说是工作室,不过是她租赁的一间小仓库,位置够大,地势偏僻。

最主要是周遭环境十分安静,适合用于创作。

她习惯十分不好,由甚是创作时期,灵感来了废寝忘食更是家常便饭,后来干脆在工作室隔了个二楼,修了间卧室出来。

初软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围着陆宴转,而陆宴不回陆家的时候,她就窝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只是现在......

以初软为名作的画,可能再也卖不出去了。

想到这,她眸色微不可察地黯了黯,酸涩之意无法抑制地翻涌至喉间。

高调的黑色宾利车迎着墨色,停在了破旧的仓库区门口。

现在正值深夜,又在郊区,周围连盏路灯都没有,只能就着车灯隐约看见不远处的荒无人烟。

初软拉开车门下车,意料之中地看见了陆淮夜蹙起的眉心。

她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将半张小脸埋进风衣的高领领口之中。

这人洁癖很重,又刁钻。

不行就回他的陆家大豪宅呗,非挤在她这受什么委屈?

起码那里的佣人都很有眼力见,不至于看着她们的陆二爷血流成河还不帮他包扎吧。

可身旁的男人气场实在是过分强大。

初软没敢吭声,只是默默地输密码,开了门锁。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库房内,她走到门口的一旁,打开了画室的灯。

随着一盏盏灯光逐渐亮起。

在漫长晦涩的夜色中,雾黄的落地窗格外显眼。

初软看了眼满地杂乱无序的颜料与画布,默默地望向陆淮夜,挤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来。“要不,你还是回......”

“......”话说到半截,被陆淮夜的冰冷视线打断。

下一秒,男人几乎毫不犹豫,向通往二楼的楼梯处走去。

只是,额角暴起的丝丝青筋,还是暴露了他此时的隐忍。

————

初软翻箱倒柜许久,才找到之前备好的医药箱。

当她提着箱子推开二楼的门,看见眼前的一幕,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陆淮夜正站在她的床头,抬头看着墙上的画,若有所思。

初软隔了一段距离,望不见男人的眸色究竟是怒火还是杀意。

但她已然清楚地感知,衣服的背后已然被她的冷汗沁透。

真该死,怎么把这幅画还挂在床头的事忘了——

她抱紧了怀里的医药箱,尽量逼迫自己神色如常,甚至还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那个......”

却见陆淮夜唇角扬起,与她沁了雾的眸对视。

“软软,你不觉得,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