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打杂皮还得看姑奶奶
“那小子是她们的师傅?他也没多大吧?”
“那小子绝对不到二十!”
“她们叫他师傅那肯定是她们师傅啦!”
“徒弟是女孩子功夫就这么好,那师傅的功夫得多高?”
“你没听他说吗,那两个女孩子随便一人就打得过陈家几爷子!”
“陈家这次肯定踢到钢板了!”
“先前你没看到,那个最矮那个女孩子,一脚就将陈老幺踢得缩在那儿了!真是痛快!”
“是呢,最好是把陈家几爷子打残两个!”
“声音小点,别给陈家人听到了,我们可惹不起。”
“陈家平时那么牛逼轰轰,遇到硬角色后,也是卵的!”
……
河滩上人越聚越多,其中受过陈家欺负的不少,自然会幸灾乐祸。
陈家七人向陆琋围了过来,陆琋自然不会让他们围拢,她身形一闪,一錾子打在冲在最前的陈明建的右手手臂。
陈明建右手手臂像树枝突然断掉一样,手下垂时,錾子也掉在了地上。
陈明建赶紧往后边退,但陆琋比他快,脚一闪,就扫在他的气海穴。
气海穴经属任脉,被击后,会冲击腹壁,动静脉和肋间,破气血淤,从而身体失灵。
一錾子,一脚,陈明建就坐在了地上。
破气血淤,身体失灵,个中滋味没经历的人是无法想象的,假如时间往前几分钟,他绝对会撒丫子跑,不会来冒这个头遭这个罪。
陆琋将陈明建打瘫在地后,身子如兔,一个跳跃,就到了陈水滑旁边,毫不客气,一錾子打到腰间。
“哎哟——”陈水滑腰部遭受重创,上半身子似乎稳不住,往下一软,就躺在了地上。
“爸——”陈水滑的大儿子陈明飞向陆琋一錾子劈下来。
陆琋赶紧闪身,在闪身的同时,手中錾子往陈明飞裤裆一划。
一阵凉意,一阵巨痛,陈明飞心喊一声糟糕,就地一滚,赶紧滚出了战圈。
出战圈后,拉开被錾子划破的裤裆,还好,只破了点皮,问题不大。
陈明飞再也不敢进入战圈,而是揪准时机,往后退出。
他自然不是去喊人,而是去报警。
陈家众人见这个姑娘比先前那姑娘更勇猛,吓得都往后退,根本不敢上前。
“来呀!打我啊!你们不打我我可不客气了!”
陆琋说完,手中錾子横飞,追着陈家众人打,连先前自打耳光的几人也不放过。
“打杂皮还得看姑奶奶!”
陈水生的二儿子陈明财,一个跑不及,被錾子打在大腿骨上,陆琋正欲再打一錾子时,陈明财求饶了:
“姑奶奶,别打了!我们来也没伤害到你们!”
“这是我们会点功夫,假如我们不会功夫呢?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陆琋说完一錾子打在刚才的地方,打得陈明财痛不欲生。
陆琋毕竟是一个人,不可能将所有人都能拦下,终还是跑脱了几个。
“这錾子打杂皮的确顺手,师傅,你要不要也试试?”
陆琋走到葛憧身边,摆动着手里錾子说。
“打这么几个杂皮都让人跑了,你也好意思说錾子打杂皮顺手?”
葛憧望了眼陆琋。
“师傅,别批评,我们练功还是很努力的,你不能拿我们和你比!”
“行了,我们回去吧!”
葛憧说完背上两人的背包,一个肩膀挎一个。
另外还有两个手提袋,手提袋里应该是买的礼品。
“你,你们别走!”陈水生急得大喊。
“还要打?”陆琋看了眼陈水生,看得陈水生心里一个哆嗦。
“好好管住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天底下不是谁你们都惹得起!”
葛憧说完,头也不回,带头蹬上了渡船。
“你,你们……”陈水生话没说完,竟气得头一歪,晕了过去。
四人上渡船过河后,消失在那边山口时,陈明飞带着治安所所长来到了河滩。
巴北治安所所长叫徐生福,他能当上所长,就是因为他搭上陈家,给黄进强拿了好处后,黄进强动用巴丁县的关系,才顺利当上的。
就是因为这样的关系,徐生福才对陈明东等一帮混混睁只眼闭只眼,让巴北治安在全县垫底。
唐小波就曾当面批评过徐生福。
河滩上的普通民众见徐生福到来,赶紧走开,这些民众都知道,徐生福和陈家是一条绳上的。
如果徐生福找他们了解情况,照实说怕陈家报复,不照实说良心又不安。
徐生福见民众躲得远远的,皱了皱眉,只得问陈水生。
陈水生就说对方打了陈明东,他带着人来想讨个说法,就又被打了。
打陈明东和他的是一个姑娘,打其余人的又是一个姑娘。
徐福生一听,便知道那两个姑娘功夫不简单。
功夫高强之人,在巴北境内,除了卿云咏春拳院的人还能有谁?
卿云咏春拳院,千山县马祥俊的少爷都在这个拳院习武,拳院人不多,有两名女弟子是港岛人……
徐生福虽说没去过旺坡村,没去过卿云咏春拳院,但对巴北境内一些重要的人和事还是有掌握的。
卿云咏春拳院他是深刻记下了的,因为他知道自己惹不起,除非咏春拳院犯下了什么大案。
不过话说回来,卿云咏春拳院真犯下了什么大案,也轮不到他徐生福来管。
“水生哥,这一次,恐怕你得认栽呢!”徐生福悄声道。
“认栽?你啥意思?我们伤了这么多人,你叫我认栽?”陈水生眼睛睁得溜圆。
“你们陈家够她们打吗?”
“我们就是打不过她们才叫你呢!打得过我叫你来干嘛?”
“我知道你们有靠山,但对方的靠山比你硬,怎么办?”
“对方的靠山比我硬?在巴北这里有比我靠山还硬的?是谁,你晓得她们?”
“旺坡村卿云山的卿云咏春拳院,你可知道?”
“上一次,好像是你提到过吧?”
“我上次就提醒你们,别招惹卿云咏春拳院的弟子,你们咋不听?”
“她们是卿云咏春拳院的?”
“你说呢?这穷乡僻壤的巴北,突然冒出功夫如此之高的姑娘。
“还有,我还得告诉你,那几个姑娘还是港岛人,是千山县大家族郑家的人,你觉得你斗得过?
“他们一起是不是还有一个十分年轻的小伙子?”
徐生福问了一连串,把陈水生都问得懵逼了。
“他们一起是有个十分年轻的小伙子,那两个姑娘都叫他师傅。”
“这就对了,是卿云咏春拳院无疑,那小伙子的功夫,我告诉你,打你们那样的姑娘十个都不是他对手!
“水生哥,算了吧!走,我扶你,先去医院!”
陈水生喉结动了动,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伸了只手,让徐生福扶他起来。
“老子会想法让他们付出代价的!”陈水生咬牙切齿。
徐生福没搭话,他知道这是陈水生说的句面子话而已,若换个对付得了的,他早就喊人杀过去了。
这也是多年以来,陈水生两兄弟第一次吃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