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这是什么抛瓦
“啊~罗德先生，你的观察力很敏锐。
大多数的小巫师们在拿到魔杖时都会比较激动，在挥舞的时候会无意识地使用出魔法来，那往往会是他们本能上最为擅长的魔法。”
奥利凡德话锋一转：
“不过罗德先生你是我见过控制力最好的小巫师，所以你手上的魔杖只是散发出属于自身的光亮。”
在给哈利选完魔杖之后，他此刻觉得也没必要继续试验有没有魔杖会拒绝维吉尔了。
他直接对着维吉尔认真地说：
“罗德先生，我能看出你是一个非常挑剔的小巫师，而且魔杖们都对你很友好，这样的情况从未发生过。
现在，我想，为了节省我们两个人的时间，你也许需要诚实地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一柄怎样的魔杖了。”
维吉尔沉思了一会，小心地说道：
“我希望不会冒犯到您，但是我试过我爷爷的魔杖，那柄魔杖……怎么说呢，比这儿的所有魔杖都显得更加的…嗯…容量大，对，容量大！”
奥利凡德有了一点猜想，他询问道：
“这样看来，似乎你的爷爷是一位强大的巫师，但我对你的姓氏却没有什么印象。介意告诉我你的爷爷是哪位吗？”
“纽特·斯卡曼德，先生。”
“啊，原来如此。”他恍然大悟。
随后他直接把自己的魔杖递给了维吉尔，让他试一试，不过这次他说：
“你可以感受一下我的魔杖，或许能帮助我搞清你所需要的是什么。
这一次我希望你能够用一点魔法，你懂的，在挥舞的时候。”
维吉尔接过魔杖，感受了一下，这跟魔杖有着明显的不同，它的集中加成是B。
不过他没有直接尝试，他先跟奥利凡德说了自己的情况：
“我的魔法，威力会有一点大，先生，在这里施展并不合适。”
奥利凡德对自己的猜想更加确定了，他此时有点激动。
他从柜台上拿了根魔杖，对着柜台前一挥。
顿时，维吉尔只感觉周围的墙壁都在远离他，整个店铺以柜台为分界，柜台前的空间变得宽广。
但柜台后仍然是原来的模样，神奇的是，二者的交界处却显得非常自然。
随后，一个假人也被奥利凡德变了出来。
在奥利凡德的点头示意下，维吉尔对着假人挥舞了一下魔杖，试着注入了一点专注值。
一道紫色的流光飞出，打到假人身上，在其上炸出了一个盆口大的坑。
“好了，我完全明白了，罗德先生。”
奥利凡德一挥魔杖，假人消失，一切又变回原样。
“罗德先生，不得不说，你给我出了个很大的难题。不过我很喜欢这个难题。”
他接过维吉尔递回的魔杖，一挥，就让所有堆在柜台上的盒子都飞回了柜子上。
“哦？那我能得到我的魔杖了？”
“别急，孩子。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跟你说明一下你的情况。我想你不会拒绝的，对吗？”他对着维吉尔眨了眨眼睛，自信仿佛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请说，先生。我非常地感兴趣。”
奥利凡德拉过了两张椅子，示意维吉尔坐下。
“先生，一会还有客人会来吧？”维吉尔看着他这副架势，像是要和他促膝而谈，疑惑地问道。
“不用担心，孩子。
实际上今天我并没有预料到会有除了哈利之外的小巫师来这儿。
大多数的新生小巫师其实都来过了。”
闻言，维吉尔才坐下。
“好了，我们现在来谈谈你的情况吧。
我想想……或许从魔杖开始说起，你能更好的理解。”
“魔杖？我们不是一直在说魔杖的事吗？”维吉尔没绷住，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抱歉，先生，您请说。”维吉尔又开始尴尬了。
奥利凡德眨了眨眼，笑着说：
“没关系，你说的不错，我们一直讨论的都是魔杖的事情。
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关于小巫师的魔杖，也就是我这儿卖的魔杖。”
这次维吉尔老实了，耐心地听着。
“其实，我这儿卖出的魔杖，都是‘半成品’……”他顿了顿，不过看维吉尔没有接话，随即继续说道：
“所谓的‘半成品’，并非是因为这些魔杖并没有完成，而是因为这些魔杖都缺少最为关键的一环——也就是巫师。
没错，没有巫师的魔杖，将永远都是‘半成品’，我们奥利凡德一家，永远都想着让所有的魔杖都变成‘成品’，而又一直没有停止制造‘半成品’……
抱歉，扯远了，我们说回魔杖。
所有的魔杖在找到自己的主人之后，都会一直跟着小巫师。
随着小巫师年龄的增长，小巫师的魔法天赋也会成长，而承载小巫师魔法的魔杖，也会在这个过程当中不断成长。
所以，每位巫师都会十分珍重自己的魔杖，因为它们不只是工具，也是一同成长的伙伴。我希望你以后也这样对你的魔杖，孩子。”
“我会的，先生！”维吉尔郑重地向奥利凡德保证。
奥利凡德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魔杖往往会在这个过程当中逐渐变得强大……也如你所说的那样，容量大。
但是你不同，你是我见过魔法最为强大的小巫师。或许这也是你之所以讨这些魔杖喜欢的原因，不过我们不去深究这个。
你强大的魔法力量也导致了你对这些小家伙们不会太满意。
实际上他们也不适合你，强行承载你的力量会使它们受到损伤，同时它们也没办法发挥出你应有的力量。
所以，你需要一把非常强大的魔杖，或者是一把别人的，已经成长完成的魔杖。
不过后者其实并不太合适，大多数魔杖都会对自己的主人保持忠诚，你也许可以使用他们，但他们在你的手上并不会随着你而成长。”
维吉尔听到这儿总算是弄明白了为什么店里的魔杖，集中力加成都只有C，而纽特和奥利凡德的魔杖却有集中A和B了。
原来是因为这些魔杖都没有经历过成长……
“好了，接下来该给你找魔杖了。”说罢，奥利凡德站起身来，走向店铺后面。
维吉尔也跟着站起来，感谢道：
“谢谢先生为我解惑，那接下来就麻烦您了。”
维吉尔并没有怀疑能不能在这儿找到适合自己的魔杖。
他想，如果能分析出他的情况的巫师都找不到魔杖给他用，那估计只能拿着自己的死王子杖去上学了。
过了一会，奥利凡德手上拿着一个灰扑扑的盒子走回来了。
维吉尔想，这应该就是他的魔杖了。
“你应该知道童话里，关于老魔杖的故事吧？”
“老魔杖的故事？”维吉尔一脸疑惑。
“《诗翁彼豆故事集》，你没有看过吗？”这下换奥利凡德迷惑了。
“我是麻瓜出身的巫师，先生。”
“我记得你说你的爷爷是纽特·斯卡曼德？”
“我是爷爷领养的，我在今天之前并不知道魔法的存在，先生。”
“啊，抱歉，孩子，我不知道。”
“没事的，先生，您继续。”维吉尔显然不是很在乎别人提起他的出身。
“老魔杖的故事其实非常简单，我推荐你可以之后去看一下《诗翁彼豆故事集》。
我在这里就不给你过多剧透了，简单来说，就是巫师世界里，童话之中最为强大的魔杖！”
他一边说着，打开了手里的盒子，露出躺在其中的魔杖。
这是一根惨白色的魔杖，外表展现出经历过无尽的岁月的痕迹。光滑的杖身布满了黑色的细微纹路，宛若大自然的烙印痕迹。杆身上是一连串宛若人类骨头的骨节，像是一串古老的符文，诡异之中散发着和谐的美感。
整根魔杖散发出淡淡的光晕，既非耀眼也非暗淡，而是一种难以形容，却又让人沉迷其中的死寂之美。即使静止不动，也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令人不敢直视却又难以移开目光。
矛盾之美，这是维吉尔能想到的形容词。整根魔杖都展现出一种矛盾的美感，既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又有着新生的感觉。既让人畏惧，又让人渴望。
“这就是老魔杖？”
“不，这并不是老魔杖，或者说，它不是童话中的老魔杖。
15英寸长，无比坚硬，接骨木杖身，夜骐尾羽作为杖芯。象征着无与伦比的强大，和宿命般的死亡。
巫师的历史上出现过很多的老魔杖，谁都不知道它们是否是真的……
又或者是否真的存在着一柄神明赐下的魔杖。
不过老魔杖的材料，却是众所周知的，那就是接骨木和夜骐尾羽。
既然知道材料，那就能做出来！
我相信没有任何制作魔杖的人会拒绝自己制作一根老魔杖，我们奥利凡德家族更是老魔杖的忠实追求者。”
奥利凡德应该非常擅长讲恐怖故事，一个童话传说被他说得让人毛骨悚然。
“那不对吧，那岂不是巫师界人均老魔杖？”维吉尔意识到了不对劲。
虽然维吉尔不是很懂巫师界，但是想想就能知道，如果有一把和传说中的魔杖相同材料的魔杖，那肯定大多数人都会想要一把同款才对。
“是的，孩子，你很聪明。
关键就在于这两个材料上，以这两个材料制作而成的魔杖，都无法使用魔法。”
维吉尔翻了个白眼，得，您说半天就拿了个模型给我是吧。
“嘿嘿，别那副表情，我既然拿出来了，就有着原因。
所谓的无法使用魔法，更像是它无法帮助巫师释放魔法，它就如同一根空空的管道一般。
想要使用它，需要极强的魔法力量，填满它的需求才行。
小巫师无法满足利用它释放魔法的需求，而成年巫师往往已经拥有了自己的伙伴。
我也是突发奇想，想让你试试而已。
不过哪怕不是用这一根‘老魔杖’，你也需要接骨木制作的魔杖才行，只有接骨木，才能衬上你那强大的力量。
来，试试吧。”
维吉尔被他这么一说，也有点紧张起来了，他郑重地伸出双手将魔杖捧了出来，然后左手缓慢地握住了它。
几乎是在他握住魔杖的一瞬间，杖身上的裂纹就散发出了阴冷的幽光，没有什么夸张的外在反应，只是静静地散发出宛若死亡的光芒。
但是维吉尔的感受却截然不同，此刻他感觉自己身上所有的集中力都欢呼雀跃了起来，手上的魔杖也像是如同自己的骨肉延伸一般，和自己宛若一体，甚至还在含蓄地触碰着他的灵魂，像是在跟他打着招呼。
他终于理解了，为什么此前奥利凡德提及魔杖都仿佛在对待有生命的个体一样，此刻他就感受到了手中魔杖的灵魂！
“What form of power is this !（这是什么抛瓦！）”
没有任何其他多余的能力加成！老魔杖的加成只有一个，那就是集中S！
果然如同奥利凡德先生所说，这样的魔杖，只配强者！
“看来我没有猜错，老魔杖就是为了强大的巫师而诞生的。
不过，你需要记住，所有以接骨木搭配夜骐尾羽的魔杖，都只会追随强者，你只要失败了，哪怕是一次，它都会因此而拒绝你，我希望你能小心。
当然，孩子，这是我年轻时候的第一个作品，也是陪伴我最久的作品，我希望你能善待它，并让它成为那柄传说中的老魔杖！”
“谢谢你，先生！我会做到的！”维吉尔此刻心中无比感激，也将奥利凡德的话记在心里。
最后他还是意识到了这是一家店铺，他是需要付钱的。“先生，我应该给多少钱……”
奥利凡德什么都没说，只是摆了摆手打断了他后续的话，回到了柜台后面，在椅子上坐下。
仿佛又开始忙活起了自己的事情，一如维吉尔来之前那样。
在离开前，维吉尔犹豫了一会，但还是想要解决自己的疑惑，因为这位明显有着真才实学的老先生明显不需要招揽客户才对。
“先生，您对每一个小巫师都会说那些话吗？”
“孩子，每一个小巫师都是特殊的，我只是把这个事实告诉了他们而已，这是一个没有使用魔法的魔法。
不过你是第一个向我提出这个疑问的小巫师，你是特殊中的特殊”奥利凡德对着维吉尔微笑着眨了眨眼，然后又低下头专注了起来。
维吉尔对着他鞠了一躬，然后才离开。
在他离开后，奥利凡德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了几句话：
“到底是老魔杖成就了巫师？还是巫师成就了老魔杖呢……
到底是宿命造就了预言？还是预言造就了宿命呢……
到底是童话书写了传说？还是传说书写了童话呢……
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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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吉尔走在街上，此刻他的心情十分愉悦，一边走还一边跟菈妮聊天。
他把自己的魔杖也藏在了外套的内口袋里，毕竟他认为自己得到了老魔杖的认可这件事可能会引起旁人的嫉妒。
不过他显然多虑了，他此刻哪怕大摇大摆地拿着魔杖，也不会有人认为他的魔杖是传说中的老魔杖，毕竟传说只是传说，没多少人会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