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人总是双标的
赫奇帕奇的开学第一课是和拉文克劳的小鹰们一起上的。
是由昨晚维吉尔在晚宴上看到的，那位长得十分矮小的费利维教授，所教授的魔咒课。
维吉尔随便地挑了一个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下。
“啊~看来大家都到齐了！
接下来让我好好地认识一下各位，我们先点名吧！”
等了没多久，人都到齐了。
费利维教授开始了课程。
他先是点了名，把一个个的名字与小巫师的脸对上之后就开始了授课。
课程内容并不复杂，毕竟是新生的课程，很多的小巫师，哪怕是巫师家庭出生的，基础也都很一般。
所以整个第一堂课，教授只是教给了他们关于漂浮咒的手势，并让他们反复练习这个手势动作。
“教授，为什么只学手势呢？不学咒语什么的吗？”
提问的是一个拉文克劳的小巫师。
“提尔先生，谢谢你的提问。
魔杖的手势，是重中之重，我们不应该轻视它的作用。”
费利维教授对于小巫师们是很有耐心的。
“现在，谁能告诉我，想要释放出一个精准的魔法，需要哪些组成要素？”
费利维教授问的问题非常的基础，只要是翻开书看过第一页的都能回答出来。
所以很多的小巫师都举起了手。
“厄尼先生，你来回答。”
费利维教授点起了维吉尔的舍友。
“教授，魔法需要咒语、手势和决心才能释放。”
“非常正确！厄尼先生，但很抱歉，这个回答过于简单，所以我不能给赫奇帕奇加分。”
费利维教授的语气非常可惜，不过他并不指望年轻的小巫师能给他详细的回答。
“魔法，是需要严谨地控制的力量！
所以你们最好不要在私下胡乱尝试！”
他先是警醒了一下所有的小巫师，再继续讲解。
“所以我们巫师，通过咒语、魔杖手势以及心灵，去控制魔法的释放。
三者都是重中之重，我们不能忽视其中的任何一环。”
这时，维吉尔举起手来。
“维吉尔先生，你有什么问题吗？”
“教授，我见过巫师不需要咒语，甚至不需要魔杖就能释放魔法。”
“很好的问题！”费利维教授有些兴奋起来。
“那就涉及到这三个元素的本质意义了，这不在你们需要了解的范围之内。
但是我可以稍微地跟你们解释一下，以防你们不把我的话放在心里。
相信你们都是乘坐着火车来到霍格沃茨的，如果说魔法就是那辆火车，那么三要素就是火车的铁轨。
火车也许并不需要铁轨也能前行，但铁轨的存在却是火车不可忽略的。
这就是为什么，我之前提问时，问的是精准的魔法需要什么。”
费利维教授讲解完，小巫师们都露出似懂非懂的神情，都在默默思考。
他点了点头，非常满意。
“好了！关于魔法的问题，我想你们可以课后再去了解，现在请把专注力都放到练习上来！”
维吉尔并没有轻视费利维教授让他们练习手势的要求，他也在认真的练习着。
一边练习，也一边在思考。
所谓的三元素，为什么不可或缺。
交界地的魔法，并不需要魔咒，但也同样需要手势和决心。
也需要你对于魔法的效果和原理有着足够的理解。
以照明咒为例。
交界地的照明咒，需要调用专注值去模拟辉石的能量。
相当于是将专注值转换为了辉石能量，然后通过特定的肢体动作和决心，以及最重要的，对辉石魔法的展现形式的理解，去进行释放。
而荧光闪烁，却不需要你对什么能量的展现形式有什么理解，简单的咒语和手势，甚至连决心都不怎么需要就能释放出来。
二者的区别，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以及，为什么这个世界的魔法是几乎不需要门槛的。
是的，只要你是一个巫师，释放魔法的门槛，比起交界地来说区别很大。
交界地魔法需要理解，需要你像解数学题一样去解出这个魔法的过程，才能释放。
而这个世界的巫师们，显然哪怕是没有对魔法的理解也能使用魔法。
如果不是巫师诞生的概率很低，这儿的魔法几乎可以做到无门槛。
维吉尔在思考之中，不断地挥舞着魔杖。
突然，他的课桌飘了起来。
“梅林的鼻子！”费利维教授惊叫起来。
“完美的挥舞动作！完美的动作！
小巫师们，请看！”他走到维吉尔的课桌前。
“只要是准确无误的动作，一样可以释放出魔法！没想到你们之中能有人做到这一点！”
他转头询问维吉尔：
“维吉尔先生，你还能再做一遍吗？”
维吉尔这会也有点震惊于他无意识之中释放出的漂浮咒。
他点点头，停下漂浮咒，然后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感觉，按照费利维教授所说的动作，一丝一毫都不差地再次挥舞起来。
随着魔杖的挥舞，他感觉到魔杖似乎在空中画出了一个符文，这个被勾勒出的符文自动勾连他身上的专注值，课桌再一次漂浮而起。
“Magnificent！Magnificent！（太神奇了！）”
费利维教授似乎很激动于眼前发生的这一幕，课堂上的小巫师们也很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大家稍微安静一点！
维吉尔先生，我想你中午午休应该没有其他的事吧？你应该不介意在吃完午饭之后来教师休息室一趟吧？就在天文塔的一楼。”
“呃，好的，教授，我会到场的。”
“好了！孩子们！继续练习你们的手势吧！你们也看到了，只要通过练习，哪怕是通过手势也能释放出魔法来！”
他回头对维吉尔眨了眨眼睛，“我会等着你的到来，维吉尔先生。”
小巫师们受到维吉尔的激励，这次练习起来更加卖力了。
就这样，第一节的魔咒课在练习的氛围之下结束了。
小巫师们都很兴奋，出了教室也在练习着，但是很可惜的是，除了维吉尔以外，没有人能做到。
此时维吉尔身边围绕着几位室友，他们都在请教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里，手腕应该抬高一些。
厄尼，你挥舞的太快了，反而丢失了准确性。”他也在耐心地指点着几位室友。
“看你做起来很简单的样子，我们却怎么都做不到，哪怕说了魔咒也不行，这是为什么?”厄尼有点受挫，他是纯血巫师家庭出生的，显然对于自己不能释放漂浮咒非常地不满。
“好了好了，别纠结了，大家迟早都能做到的，我只是早了一点而已。”
“你就别谦虚了，费利维教授都惊讶成那样了，还要你去教师休息室找他呢。”厄尼的好兄弟贾斯廷酸酸的说着。
“你们再夸我我会飘起来的。”
维吉尔开了个玩笑缓解了一下气氛，小孩之间的友谊总是单纯的，但又是脆弱的，维吉尔虽然前世也不是什么社交大师，但是糊弄几个小朋友还是能做到的。
就这样，几人笑闹着一起去礼堂，准备先吃午饭。
“维吉尔，你为什么早上躲着那个格兰芬多的女孩儿？”厄尼此时疑惑地问道。
“对啊，她来找你的时候那副样子，你是没看见，鼻子都快仰到天花板上了，你怎么招惹上她的。”贾斯廷在一旁附和着，显然小赫敏的高傲表现让他有些不满。
这提醒了维吉尔，他还没想好怎么跟小赫敏解释呢。
“没什么，就是之前在来的火车上，我答应她要一起去格兰芬多，不过后来你们也知道了……”
维吉尔还是稍微地维护了一下小赫敏的形象。
“她只是不怎么会跟人相处而已，没有坏心的。”
但几位室友还是保持原先的意见，毕竟小屁孩是不懂傲娇的可爱的。
维吉尔耸耸肩，看来得以后慢慢地改变几位室友的观念了。
吃午饭的时候，出乎维吉尔的意料的是，小赫敏并没有冲过来逮捕他。
而是安静地坐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看到维吉尔看向自己，她还对着他笑了一下。
这诡异的情形让维吉尔有些毛骨悚然，他快速地吃完了午饭，跟室友们告别之后，准备前往教师休息室去找费利维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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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请进！”
维吉尔推门进入教师休息室，看到了正在一副激动的神情的费利维教授，以及麦格、斯普劳特教授，她们都在笑眯眯地应付着费利维。
维吉尔还没见过微笑的麦格教授呢，看来平时的严厉都是给小巫师们特供的……
“维吉尔！你终于来了！
快，展示一下你在课上施展的魔法！”
费利维教授看到维吉尔来了很高兴，催着让他再放一次漂浮咒。
“好的教授。”
维吉尔正要拿出魔杖。
这时，门开了，邓布利多也走了进来。
“阿不思！你来得正好！我之前跟你讨论过的那篇论文！这次终于可以证明那个理论了！”费利维教授激动地跟邓布利多说着。
“菲利乌斯，放轻松~你和我讨论过的东西多了去了，你总要告诉我具体是什么。”
老邓一脸微笑地说着，他先和麦格以及斯普劳特教授打了个招呼，最后还跟维吉尔打了个招呼。
“中午好~麦格教授，波莫娜。
还有我们的维吉尔先生，你为什么没有回宿舍去睡一个美美的午觉呢？
你爷爷可是跟我叮嘱了要好好地照看你，你这样让我很不好跟他交代啊~”
提到纽特，维吉尔气不打一处来，翻了个白眼，直接嘲讽道：
“你要是少给他带酒去，我想我会乐意告诉他‘你把我照顾的很好’的。”
斯普劳特教授知道维吉尔的爷爷是谁，所以没说什么，其实她也觉得邓布利多该戒酒了。
但麦格教授并不知道，她下意识地就呵斥维吉尔。
“维吉尔！你怎么能这么跟你的教授说话！”
“没关系的，麦格教授。维吉尔说的不错，我确实该少给他爷爷带点酒，毕竟他的腿脚还没我的好呢。”
老邓显然习惯了维吉尔对他的不友好态度。
当然，他也十分理解一位孝顺的孙子对爷爷身体上的关心。
只是让他有点伤心的是，维吉尔有一些双标，他并不关心明显比他爷爷年龄更大的自己……
自从这个小家伙六岁之后，他去拜访纽特时，维吉尔对他一直是这个态度。
“好了，菲利乌斯，你找我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老邓这才转向正题。
“是这样的，阿不思，这孩子在早上的魔咒课上，光是依靠练习魔杖的动作就释放出了漂浮咒！”费利维教授一脸兴奋地跟老邓解释，又转头看向维吉尔。
“孩子，你再展示一下。”
老邓若有所思，维吉尔则是掏出了他的魔杖。
老邓看到维吉尔那根‘老魔杖’，眼神变得深邃，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随着维吉尔魔杖的挥舞，几人中间的茶几漂浮起来。
这时，麦格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也来了兴趣，仔细地观察着漂浮的茶几。
“看到了吗？阿不思！这代表着我那篇关于施法三要素的论文有了依据！”
“先别激动，菲利乌斯，维吉尔是个很有天赋的小巫师，如果他是在用无声咒呢？”
老邓的话给激动的费利维教授泼了盆冷水，让他冷静了下来。
他很敏锐地察觉到了，老邓并不是在真的说维吉尔在用无声咒欺骗他，而是这样的例子并不足以成为他想要研究的论文的依据和数据。
别人能随时地反驳他的证据，说维吉尔是在用无声咒，哪怕大家公认的，小巫师是不足以掌握无声咒的，但也足以说明这个研究没有切实依据，只是空中阁楼。
“教授？费利维教授一直说的研究是指？”维吉尔对此很好奇，但他没有打断费利维教授的思考，也不想去找老邓解答，所以他选择了问麦格教授。
麦格教授也耐心的回答他：
“费利维教授一直致力于对释放魔法的三要素的研究，这个三要素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咒语、动作以及决心，对吗？”
“是的，这三者都是释放魔法不可或缺的部分。”
“但是我只靠着动作就施展出了魔法啊？”
“这就是费利维教授研究的内容了，他一直都认为，只要是准确地完成其中之一，都可以释放魔法。
但是这个所谓的‘准确’，是没有人能拿出标准的。
至于你的情况，我会更倾向于你误打误撞地达成了这个标准。
不过孩子，你真的只是用了动作就释放出了这个魔法吗？”
麦格教授认真地盯着维吉尔，说实话，这样的眼神下，是很难撒谎的。
“之前在课堂上的时候，我感觉我确实是只用了动作。
但是之后的尝试，包括刚才的这一次，我想我都多少带了一些施展漂浮咒的决心的。”
维吉尔对此也不是很确定。
“好了，维吉尔先生，过早的接触这些高深的魔法内容会对你的学习产生不好的影响。
你现在该去准备你下午的课程了。”麦格教授下达了逐客令。
维吉尔虽然还有疑问，但是麦格教授都这样说了，显然是不打算解答他的其他问题了。
看来得自己去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