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我问你也行
殷素素银牙紧咬，又被郭海的话给气到了，暗道：你还是不是男人，就这么听纪晓芙的话！
“殷姑娘，今天意外连连，不如你先带人回小镇，明日我再派人邀请你上山。”纪晓芙淡然道。
殷素素犹豫几息，一扬下巴：“一言为定！”
“我们走！”
她狠狠地剐了郭海一眼，才领着天鹰教教众离去。
郭海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灿若星辰的眸子里，一抹感伤悄然飘过。
纪晓芙看在眼里。
……
夜深人静。
新的代掌门住所，已经建好了五、六天了。
郭海为之取名：拂晓别院。
今夜，新别院再度传出古怪的声响！
原因嘛，懂得都懂！
良久。
坐稳宝座的纪晓芙屡败屡战，手脚并用，加上多番大起大落，总算取得真“经”。
“相公，你今天有心事。”纪晓芙螓首枕在郭海的肩膀，幽幽地道。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郭海坦诚道，“我是觉得有点对不起素素，当年在天鹰教总坛，也是因为我，她才会被袭击，险些丧命！”
“所以，你为了避免前车之鉴，疏远了她！”纪晓芙柔声道。
“你是知道的，我是在走一条荆棘丛生的路。”郭海轻声道，“我不想连累她。”
“她今天跟我说过……”纪晓芙转述了一遍殷素素的言语，总结道：“你在她心中的位置无可比拟。”
“别说了，我已经和你成亲了，我和她注定是有缘无分了。”郭海摆出一副逃避的态度，不愿多谈，“等明年选出新任掌门，我们去一趟西域，去找巧匠重铸倚天剑、屠龙刀！”
时至今日，倚天剑和屠龙刀的秘籍还未取出来。
纪晓芙默然片刻，语出惊人地道：“相公，你选个良辰吉日，迎娶殷姑娘！”
郭海懵住：“你在开什么玩笑？”
按他的设想，殷素素会跟着他去西域，然后两人生米煮成熟饭，纪晓芙欣然接纳，并如释重负：终于有人替她扛枪，不用经常脚步发软了。
不过，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纪晓芙会主动提出让殷素素进门！
“妾身是认真的。”纪晓芙条理清晰地道，“妾身与你的婚事，多多少少遭人诟病，而殷姑娘对你情深义重，你也喜欢她，何必要给彼此留下遗憾？”
她和郭海如今唯一的障碍，是按照辈分算，他是她的小师叔。
一旦此事传出去，肯定有损他的声誉。
“娘子，我清楚你是在乎我的名声。”郭海板起脸，凝望着纪晓芙，“可我真的不在乎，你再说些有的没的，我真的生气了。”
郭海罕见的生硬口吻，令纪晓芙略微一慌：“相公，是妾身错了。”
“哎，是我语气重了点。”郭海见状，又心软地叹气道，“明天，我就不见素素了，你不要跟她胡乱说话。”
“妾身明白！”纪晓芙应道。
嗒！
郭海点了点纪晓芙额头一下：“早点歇息。”
纪晓芙缩在郭海怀里，嗯了一声，双眸却愈发明亮。
……
另外一边。
小镇客栈。
某间客房。
一抹黑光穿过窗户，铛地一声，钉在房间的墙壁上。
“什么人？”殷素素骤然惊醒，轻喝出声。
蓬！
客栈里大部分房间，亮起灯火。
数十人，从各个角落涌出，汇聚向殷素素的房间。
“小姐，你有没有事？”殷无福隔着房门，问道。
“我没事。”殷素素也点亮了烛台，看着墙上插着的一把匕首。
准确的说，殷素素是在看绑在匕首把柄上的纸条。
来不及多想，殷素素接着道：“圣焰熊熊，普惠世人！”
这是天鹰教的一部分教谕，也代表着她无恙的暗号，要是没有说这句，按事先的约定，就是她被挟持了。
门外的殷无福等人松了一口气。
刺啦！
殷素素拔出墙上的匕首，打开那张折叠了好多层的小纸条。
下一秒，她瞳孔缩成针尖，脸颊尽是愕然。
“禀告堂主，客栈里里外外都搜查了一遍，没有追踪贼人的踪迹！”白龟寿的汇报声，穿过门窗，传进来，透着浓浓的疑惑。
他们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追查了，愣是连蛛丝马迹都没查到。
事实上，天鹰教的人能查到线索，才是离奇。
小古遵循郭海的嘱托，用翅膀把匕首投进墙壁，就用神通跑路了。
它从出现到遁走，前后用时都不到两个呼吸。
“对方没有恶意，不用再查了。”殷素素下令道，“你们散了，各司其职！”
“是！”白龟寿等人迅速退去。
房间里，殷素素抓着那张长长的纸条，神情惊疑不定：“到底是谁给我送的信件？”
她相信上面的内容是真的，因为明天只要和纪晓芙一验证，就能一清二楚。
幕后之人也不是傻子，写这种轻易被揭穿的谎言！
略加思索了一会儿，她将纸条凑到烛火前，烧得一干二净。
此举是幕后之人的要求。
如果不照做，她就不会收到下一份信了。
不过这不是主因，而是纸条上的内容关系到郭海的安危，泄露出去，后者将会面临极大的危险！
……
翌日。
纪晓芙如约，派人邀请殷素素上山。
待领路的弟子出了院子，殷素素目光落在纪晓芙身后的屋内，开腔道：“郭海呢？还在你房间里没起来？”
纪晓芙脸颊蹭地一下红了。
“好啊，原来昨晚他是在你院子里留宿的！”殷素素磨着一口银牙，都想去咬死郭海了！
那封信上，写了郭海与纪晓芙已有夫妻之实，故而她尝试诈一诈纪晓芙，结果真被她试出来了！
“殷姑娘，请慎言！”纪晓芙终究也当了几个月的代掌门，神色恢复淡然，“我不希望你的言语伤害到师叔的清誉！”
“废话少说，我要见他！”殷素素低哼一声，心说：难怪那没良心的，这么护着你！
“师叔他已经闭关！”纪晓芙回道，“请殷姑娘见谅！”
早有预料的殷素素，一脸平静地道：“既然他不在，那我问你也行。”
“殷姑娘请说！”
“郭海的生母，姓什么？”殷素素一字一顿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