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是专业的
唰！
见郭海深思，小古从肩膀上跳下来，白光一闪，骤然变大，旋即用双翅吭吭哧哧地挖土。
唰！
郭海瞅了瞅，才恍然地一拍脑门，变回二十岁的状态。
他挠了挠头，神情如释重负：“还是从前的份量，没有一丝丝改变。”
那玩意够大了，再二次生长，那就器大伤身了，他以后的女人也没那么大嘴的！
铛！
小古双翅夹着屠龙刀，扔在郭海的跟前。
郭海伸手，抓住刀柄使劲。
“还挺轻的？”郭海单手举起屠龙刀，轻松挥舞了两下，心说：“不对，屠龙刀按记载有百余斤，是我力气变大了。”
郭海估摸着应该是“时光流转”的天赋神通，提升了他的体质。
铛！
铛！
郭海敲了两下屠龙刀，又随手放下。
他抢屠龙刀，无非此刀是个能刷情绪的道具。
等殷素素回到天鹰教，将屠龙刀被抢的消息传出去，他就能源源不断地收到情绪，前提是武林人士相信殷素素所说。
如果不相信，天鹰教还得面临一波针对。
没有多想，郭海提着屠龙刀，和小古一起遁走。
他得找个地方，换身衣服，免得下次倒霉撞见殷素素、张翠山等人出现隐患。
……
第二天。
晨曦渐露。
一座废弃的窝棚下，郭海缓缓睁开了眼眸。
“咕咕……”负责放风的小古，挥着小翅膀叫唤。
“辛苦你了，你现在可以睡一觉了。”郭海笑呵呵地道。
“咕！”小古摇摇脑袋，小翅膀往前一指。
郭海顺着它所指的方向望去，什么都没看到。
小古迈着两只爪子，飞奔向前。
郭海抓起屠龙刀跟上，略有期待。
虽然小古刚出生，可智力不亚于寻常孩童，聪慧得很。
先前在地下土遁的时候，他幸运捡到几枚铜板收起来，后来小古都主动帮他收集起来。
跟着小古走了二十余米，郭海的视线里出现一袭粉色的身影。
对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郭海远远地顿住脚步，心道：殷素素？她怎么在这？
稍加思索，他猜测应该是殷素素硬扛着毒素、内伤，四处找他，最终导致昏倒在地。
他真没想到刚来倚天，就有黑道千金为了追他要死要活的。
“带着刀，去地下玩。”郭海把屠龙刀递给小古，吩咐它躲起来。
他此时的身体状态是二十岁，声线截然不同，衣服也在一家农户用铜板换了一身，殷素素断然认不出来。
“咕……”小古刚叫了一声，郭海就竖起手指，示意安静。
唰！
小古啄了啄脑袋，翅膀抱着屠龙刀遁地。
郭海看了看平坦如初的地面，慢慢地走向殷素素：“姑娘，姑娘？”
待他走近一看，才看清殷素素侧身躺在地上，面无血色，双唇干裂。
难道我来晚了？她死了……郭海蹲了下来，学着古人，试探殷素素的鼻息。
下一秒，郭海感受到殷素素极其微弱的呼吸。
还好，没死……郭海脑海里正闪过这个念头时，殷素素浓密的眼睫毛忽地颤了颤，旋即慢慢地睁开双眸。
“你……你是……”殷素素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眼里满是警惕。
“在下郭海，路过此地，远远看见姑娘晕倒在地，所以过来看看。”郭海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拱手道：“若有冒昧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他二十岁的样子和五六岁的时候不一样，相信殷素素也不会联想到什么。
“我没什么事，只是昨天赶路太累了。”殷素素眼里的警惕散去些许，站起来说道：“我有点口渴，你有没有水。”
“有。”郭海把从农家买来的新水囊递过去。
“谢谢。”殷素素露出一副急切的样子，仿佛不经意间握住郭海的手腕。
“姑娘，你这……”
郭海偏过头，手往后缩了缩。
最好的猎手都是以猎物的方式出现的。
他装纯情男，也能更好地打消殷素素的提防之心。
没有内力，反应胆怯，莫非是读圣贤书的书呆子……殷素素将水囊里的水倒到掌心，喝了一口。
郭海悄悄地瞥了瞥殷素素，而又飞快地撇开，落在天鹰教千金的眼里，就像一个想看又不敢看的傻小子。
殷素素唇角微翘，故意吓唬道：“你偷看我做什么？是不是想图谋不轨？”
郭海连连摆手，窘迫道：“我没有，我不是，你别乱说。”
见郭海如此窘迫，殷素素也不再逗他：“有没有干粮？”
“给。”郭海从怀里掏出两个窝头。
殷素素也不嫌弃，大口大口地啃着窝头。
她中的毒，还没解，得尽快恢复体力，到临近的余姚城，联系大哥或教中子弟才行。
吃完两个窝头，殷素素再度开口：“我要去余姚，你呢？”
“在下计划去一趟巴蜀。”郭海回答道。
武当，峨眉二选一，他稍加犹豫，就选择了峨眉。
比起张三丰、宋远桥，灭绝显然相对容易忽悠一点。
而且，峨眉派和一无是处的青楼是两个极端，前者才是他这种人大干一场的好去处。
殷素素讶然道：“此地离巴蜀路途遥远，你一个不懂武艺的普通人怎么去？”
“没事，虽然我没学过武功，可年轻力壮，舟车劳顿不算什么。”郭海爽朗道，“我自幼在海外荒岛生活，此去巴蜀，一路上也权当游览我大宋的大好河山。”
郭海对南宋没多大的好感，但不妨碍他利用前者的大义，给自己编造一个新的身份。
他很好奇，同时拥有郭家和赵家两家血脉，将来举旗造反时，能不能带来便利！
说白了，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就像互联网上的身份大多是瞎编的。
听到“大宋”两字，殷素素目露诧异：“如今中原已是元廷的天下，你怎么还念着大宋？”
郭海避而不答：“姑娘，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不说了。”
吊人胃口他是专业的。
殷素素瞪了他一眼，忽地身躯一晃。
郭海下意识地扶住殷素素：“姑娘，你这是有伤在身？”
“没有。”殷素素打起精神，迈开脚步。
不过，她深一脚浅一脚的步子，彰显了自身状态不是太好。
郭海看在眼里，心中有数。
纵然昨晚他阻止了殷素素赌气运功疗伤，导致伤上加伤的后果，但后者追了他一晚上，哪怕吃了窝头，补充体力，也无法改变快到极限的状态。
“姑娘，我，我……”郭海神情局促，欲言又止。
殷素素回首道：“你想说什么？”
“姑娘，刚才你好像扭伤脚了，不如我扶你。”郭海长出一口气，俨然用尽了所有的勇气。
这时候，他得主动扶殷素素一把，将来天鹰教千金才能扶他几……把。
殷素素看着某人坦然与担忧交织的英俊脸孔，怔怔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