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04父子夜谈
“呀，这可怎么办呢？我都答应白寡妇要跟他去保城了。”何大清回想了一会儿，惊呼的说道。
“不是，爹，那白寡妇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您就非得跟着她去外地啊？”傻柱没想到现在事情明了了，何大清还是要跟着白寡妇去保城。
何大清却是摆了摆手道：“柱子，你还小。你还不明白这女人的好。”
得，这没救了。跟自己遇到秦淮茹似的。
何大清想了想，又继续说道：“柱子，要不这样。我给你留点钱，你多费费心照顾一下雨水？”
“嚯，听您这意思是准备把家里钱都带走，一点儿不给我和雨水留啊？”
何大清刚想解释，就被傻柱拦住。傻柱摆了摆手说道：“别别别，您别说了。我还是明天去找找政府，让他们来帮忙看看雨水该谁养活吧。”
“不不不，柱子你别这样。你妈也没了五六年了。你爹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合适的，你怎么能棒打鸳鸯呢？”
何大清想了想跟傻柱问道：“柱子，你有什么想法你给我说。只要我能办到，我都答应你。”
傻柱见目的达成，心里微微一笑。然后说道：“雨水肯定得有人照顾，不管是你还是我两个大男人都不合适。我之所以说让你把那白寡妇娶回来，就是为了她能照顾雨水，还能给雨水说说女人家的一些事儿。”
“既然你不愿意留下来，那么就得找别人了。易中海家是个绝户，一大妈自己都没孩子，她哪儿懂教女孩子呢？”
“后院儿刘海中家里都是小子，不合适。许富贵那是个聪明人，我怕我被人家卖了，还给人数钱呢。让老太太教雨水规矩，那是给老太太送丫鬟去了。前院儿闫埠贵那是个抠的，我得被算计死。对门那贾家就更不用说了。贾张氏要是能教出一个正经人那才是有鬼呢。”
“嗨，说了半天这不就是说院儿里谁家都不合适吗？”何大清叹了一口气说道。
“对，外人哪儿有能靠得住的？这事儿还得是自己人来。要不您再去找那白寡妇商议一下，让她嫁进咱们家来？”傻柱笑着说道。
何大清摇了摇头道：“没用，我早就劝过了，要答应早就答应了。”
傻柱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了。您给我找个媳妇儿吧。”
何大清听了傻柱的话，惊讶的看着傻柱说道：“啊！你才多大啊？就想要娶媳妇儿了？再说了，你就是有媳妇儿，人家政府也不给你结婚证啊。”
傻柱笑了笑说道：“年纪不够，政府不给发结婚证。难道不到年纪政府还不让人订婚吗？您要走，您给我说一门亲事难道还不行吗？订了婚姑娘搬来咱们家照顾雨水，让她跟雨水住正房，我还住在耳房里。等到我够年纪结婚了，雨水也大了些，自己搬来耳房住就是了。”
“咱也不找城里的，要的就是乡下的老实姑娘。踏实肯干长的漂亮就行了。年纪别小了，来了家里谁照顾谁啊？最好年纪比我大点儿。也别比我大太多，顶多就两岁。也别去城郊找，去远一些。昌平那地儿就不错，那边日子不太好过，咱又替他们家养几年闺女。多给几个彩礼，肯定能找到漂亮的。”
何大清听着傻柱说的话，心里越琢磨越觉得傻柱说的有道理。这样自己既没有了后顾之忧，还能对外说是给柱子腾地方，自己才选择去的保城。
昌平那地方何大清知道，就是再多，她能要几个彩礼？只要姑娘搬进自己家里，哪怕不是跟柱子住在一块儿，那她最终也只能嫁给柱子，不用怕姑娘大了不愿意反悔。
想到这里，何大清一拍自己的大腿道：“对，就这样。这事儿我给你办，明天我就昌平找媒人去。肯定给你找一个漂亮的。”
说着何大清端起桌子上的酒盅对傻柱说道：“今儿算是了了我的心事了。来，柱子，咱爷俩今儿晚上不醉不归。”
傻柱连忙摆手道：“别别别，爸，您先别急。刚才咱们说的是我的事儿，您的事儿，咱们俩还得说一声。”
“我？我能有什么事儿啊？”何大清疑惑的问道。
“您现在在的是京城，这是咱的家，您能保证去了保城，到了人家的地方，人家还能同样的对你？”傻柱问道。
“还有，您跟人家去了保城。人家会愿意给你生孩子？你有了自己的孩子，还会对她的仨小子好吗？但是这不是自己的孩子，您怎么保证人家将来会给你养老？”
傻柱的话，让何大清直接傻眼了。自己也是陷进了白寡妇的温柔乡，净想着那些甜言蜜语了。都没有想过，白寡妇要是说话不算话怎么办？
“柱子，这………”
“先说好，我是您养大的，还传了我一手做饭的本事。将来您回来了，我肯定给您养老。您要是回来，您就六十岁以前回来。那年纪您多少还能有点儿用。但是您可别等到七老八十了再回来。您没为家里做什么贡献。让人家进门的媳妇儿，从来没有见过你的孙子伺候你，您觉得合适吗？您要是到那个年纪回来，我顶多保证你饿不死。等你死了以后，我把您一烧，然后到后海那边儿给您扬了。您可别怪我。”傻柱说完眼中泪光一阵闪烁，自己就是那个年纪被赶出来的。这人老了，可不就被人嫌弃了吗。
何大清听了点点头说道：“这事儿，柱子你说的在理儿。如果二十年没能看清楚一个人，等到七老八十了被人赶出来了。我也没脸回来见你。与其那样，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呢。”
傻柱看了何大清一眼，一脸讽刺的笑了笑。这话说的好像那被许大茂带回来的不是你何大清似的。
傻柱说道：“我让您六十之前回来，也是想让您把咱们家家传的谭家菜，还有您那一身鲁菜手艺教教您的孙子。七老八十您再回来，我怕您连我都不记得了。”
“我虽然跟着您学了几年。但是我现在学的又是川菜手艺。现在呢又是赶上新社会，以后我怕是谭家菜练手的机会不多。所以才想着让您回来教孩子们的。”
何大清听了也是点了点头：“自己家的手艺不能让我带地里头去。就算是那边白寡妇那几个孩子对我好，到时候我也会回来，把咱们家的手艺留下的。”
傻柱听了点点头，然后又说道：“还有，您不是要走了吗？过两天我就和师傅说出师的事情。出师以后，您帮我跟娄半城问一下，看看我能不能去轧钢厂食堂工作。”
何大清一听傻柱的话皱起了眉头，跟傻柱问道：“柱子，你这好不容易学到的川菜手艺，不留在峨眉饭庄上班，怎么想着去轧钢厂工作了呢？”
“爸，现在是新社会了。咱们是由工农阶级组成的国家。国家的主体已经构成，这种构架不会允许资本家继续凌驾于人民之上。工农阶级才是国家的主人，相比于峨眉饭庄，轧钢厂那里才是真正的工人阶级。”傻柱如此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前世的自己生活过的不错，基本上没有经历什么大灾大难。
但是同样在峨眉饭庄上班的师兄弟们，特殊时期，那是先被批评。后被安排在饭店门口做馒头，烙饼卖给普通民众。
丰泽园甚至牌匾都没找回来，招待外宾的时候是先在纸上写了一个丰泽园的名字，贴在门口的。
“这事儿，我给你找娄半城说。我走了以后，你去轧钢厂也能省了他再到处找厨子。”
何大清听了傻柱的话，点了点头。他觉得轧钢厂这工作也不错，像他自己每天做完饭以后还能跑回来给雨水送饭。傻柱到了轧钢厂，就近也能多看顾家里。在一个厂里上班，院儿里大家也会给他面子，雨水和儿媳妇也不会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