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这个人脸盲
江楚和周川离开镇魔司衙门，许久不见，客从远方来，又是自己的上司，江楚自然是要一尽地主之谊的，今儿个那必然要泡在迎春阁里，这也是以往的惯例。
他们两人是走了，镇魔司其余八位百户在正堂里站如喽啰。
林无衍在主位上一言不发，神色冰冷，杀气腾腾，
宁老鬼则徐徐道，“江楚还真是攀上了一颗大树啊，你们在镇魔司最少的也有七八年了吧，按照资历，按照贡献，这个副千户的位置本该是你们之中选一个的，可惜……现在没有这个机会了。
诸位，今日林大人也在，在场的也没有外人，我就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你们也该抓抓紧了，难道真要在百户的位置上蹉跎一生吗？！
你们的年纪也都不小了，都过来而立之年，四十岁前不能再进一步，你们的仕途如何……不用我说的明白吧！
你们跟着我也不少年了，我也不是不念情的人，林大人今日也在，正好做的见证，反再立下功劳者，我必然将他提拔为副千户，大离天下，不是只有一个开南府。
言尽于此，都各忙各的去吧，今日的话，且好好想想。”
话落，
八位百户皆是拱手一拜，然后脚步匆匆的离开。
出了大堂就各自成了小队伍然后散了，在镇魔司混了这么多年，能坐到百户的位置上，都不是傻子，宁老鬼和江楚这就算正儿八经的打上擂了。
至于他们……现在需要的便是考虑站队的问题。
除了五处、六处是肯定支持宁老鬼外，一、二、四处的都想先摇摆着看看。
最为难的还得是七处、八处和九处的三位，先前他们和江楚走的近，如今真到了你死我活的斗争时刻，他们是真虚，相比于宁老鬼多年的经营，江楚到底还是太年轻，底蕴还是太薄了，一但江楚失势，那他们全部要被牵连。
但话又说回来，宁老鬼这人他们是不信的，否则也不会和江楚走的近。
再一点，江楚背后也不是没有人，卫同知是他的后台，江楚天赋不错，做人方面也没的说，赢的希望不是没有。
正因为这样，他们才更加的纠结，谁也下不了最后的决心。
商议来，商议去，最终还是决定先观望观望再说。
这时，
宁老鬼将林无衍请到了他的书房，殷勤谄媚的端茶倒水，
“大人，此番您前来，是要坐镇在此了？！”宁老鬼小心且恭敬的问道。
林无衍颔首，语气冰冷，“你接下来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杀了江楚，彻底清扫那卫老儿的人，整个开南府上下，只能有一个声音，你必须牢牢将开南府掌控在手中，而我会全力帮你。
行了，多说无益，往后你听我安排就是，先去给我寻两个年轻貌美有修为的姑娘来，这一路上碰上的都是垃圾，我现在需要绝对新鲜且上品的血。”
宁老鬼应了一声好，恭恭敬敬的去办。
……
迎春阁，
江楚和周川已经在包厢点上了一桌好菜，叫了四个姑娘陪着，推杯换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周川一个眼神，江楚了然让姑娘们先出去歇歇。
而后，周川直入正题，“我此番来意，想必你已经猜出来了。”
江楚颔首，“自然，只是……卫大人是不是有些过于急切了，我现在的修为尚且不足，就算宁老鬼伏诛，开南府镇魔司也轮不到我来执掌吧。”
周川则道，“这一点你放心，我会尽快让你的修为提升起来，只要最后你的修为能到筑基期圆满，那就不是问题。
不过……你的时间也不多了，半年内……大人要见结果，要么你执掌开南府，要么……身死道消。”
江楚的眉头不由轻微一蹙，这有些太急了一些，江楚用手摸了摸鼻子，终究还是问出了自己的困惑，“开南府在大离皇朝，位置并不特殊，且民生凋敝，用荒凉二字来形容，也不是不可以，卫大人似乎不必这么执意拿下开南府吧。”
这一点，江楚早就想问了，镇魔司同知，正二品的大员，林州的叔叔亦是，两人为了控制一个凋敝的开南府，手段层出不穷，且都势在必得，这里面要没有秘密，打死江楚都不信，以前想问但没有合适的时机，现下倒可以问问。。
周川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知晓，你赢了自然就知道了。”
见周川不说，江楚也不在意，大概率他猜到会是如此了，“行吧，那就等之后你再告诉我吧。”
周川笑了笑，“就这么有信心能赢？”
“区区一个宁老鬼罢了，不值一提，我随便一出手就是他那个段位的极限。”
周川：“……”
有些日子没见，怎么染上吹牛逼的毛病了，还吹这么大。
厉害！
“林无衍你得死死的堤防些，那家伙……”
“等等！”江楚直接打断他，“林无衍不应该你负责吗？”
周川点点头，“是我负责，但那家伙阴险的很，盘外招层出不穷，毫无底线，这样的人太令人头痛了，防不胜防，自然要给你郑重的提个醒。”
江楚没好气的说道，“事急从权，你就不能把底线降一降？道德底线灵活一点没什么不好，信我！”
“也不是不能灵活，但如果我说……下三滥这玩意也是要看天赋的，你信不信？”
江楚：“……”
你还真别说，阴谋诡计也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缺德带冒烟的那种，更是考验天赋，不！不能说天赋，只能说人是绝对无法和其比肩的。
天下之大，芸芸众生，不说这个世界，就算是前世，那个和平，不允许成精的时代，你以为你看到的都是人？
不！
很多都是禽兽，只是披了一张人的皮罢了，所以不难理解，为什么有的人就是不干人事，因为他本来就是畜牲，不是人啊！
正事说完，周川又让江楚把姑娘们叫回来，接着奏乐，接着舞！
而这一次，李幼薇的贴身侍女跟着一起进来，对着江楚行礼道，“江公子，我们家姑娘请您前去一叙。”
“哟！”周川的眼神瞬间雪亮，八卦之火在燃烧，“你小子长进了，都有固定的相好的了？谁啊，漂亮吗？”
江楚幽幽叹息一声，“迎春阁的头牌花魁，至于漂不漂亮，我不知道她漂不漂亮，我这个人脸盲，我如果爱一个人，绝对是因为她的灵魂。”
周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