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希望之花
没有,哪里都没有,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张天月站在窗户前,看着院子里的积雪,沉默片刻,说道,“行了,以后多注意,如果见到吴蕊,让她回来”
这当然是一句空话,现在到处都是丧尸还有其他变异生物。
吴蕊消失,只有一种可能,她死了。
庇护所。
白浪吃着一块加了白糖的烙饼,说道:“吴蕊没回去,也不在咱们这儿,只有一种可能,被某个变异生物咬死了”
“我右眼皮直跳,总感觉要出事”老烟枪揉揉眼睛,皱着眉说道,“咬死吴蕊的变异生物肯定在村里藏着,咱们得小心点”
“那晚上还是别放烟花了”李满仓提议道。
“能不能别自己吓自己”白浪两口吃完烙饼,拿起桌子上的霰弹枪,走向楼梯口。
老烟枪立刻起身跟上去。
经过柳冰和李满仓的努力,已经做好六颗子弹,其中三颗填充的是钢珠,钢珠用完后,填充的是加工零件时留下的铁屑,之后最好找些钢珠。
午饭前已经试过另一把携弹枪,威力不错,照着院墙打,部分钢珠能嵌进红砖里。
现在白浪准备试试手里这把枪,结果老烟枪缠着他,非要亲自放一枪。
“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没玩儿过枪”
“那你慢点,后坐力很大”
“知道啦!”
话音刚落,“嘭”一声,钢珠打在院墙上,部分被崩飞,部分嵌进红砖里,老烟枪捂着肚子,弯着腰,艰难地说道:“玛德!枪托撞到肚子了”
“枪不是那么用的”
柳冰推开门,从屋里出来,拿过老烟枪手里的枪,开始教他握枪的正确姿势。
“枪托顶在肩膀上,别跟个傻子似的放在肚子前”
“白浪就是这样开枪的”老烟枪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他弹根牙签都能打死丧尸,你和他能比吗?”
“我...你这么凶干什么,我又不是丧尸”
两人斗嘴时,李满仓也从屋里出来了,在柳冰的指导下,老烟枪和李满仓很快学会正确的持枪姿势,至于白浪,自由发挥就行,柳冰管不了他。
学会持枪姿势后,李满仓带着老烟枪做子弹。
柳冰独自制作炸弹。
白浪依旧是练习跑酷技能。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天色变暗,马上要黑,众人停下手里的活儿,坐上车,来到百达广场,将烟花摆好,挨个点燃引线。
随着“嘭”一声,一朵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开。
烟花下方是已经崩溃的城市。
街道上停着各种各样的车,有些车的挡风玻璃是破碎的,还带着血迹,烟花绽放出的璀璨光芒在玻璃碎片中一闪而过。
高楼完好无损,却没了以往的生气,像是死尸一样,立在大地上。
当烟花绽放之时,玻璃上也倒映着璀璨的光芒,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过年,每年正月十五元宵节,临安市都会举办烟花表演。
白浪站在人群中,默默祈祷着来年好一些,多挣点钱。
现在他看着天上的烟花,既怀念以往的时光,又有些豁达之感,进度条刚出现没多久,末世就来了,巧的让人哭笑不得。
事情已经这样,那就放开手,好好玩玩。
“好多年没看到烟花了”柳冰自言自语着,想到小时候回家过年,除夕晚上接财神的时侯,不光放鞭炮,还要放一些烟花。
那时候父母,爷爷奶奶,都在。
接完财神回去吃饺子,接着看春晚,之后她到国外上大学,很长时间没回去,现在想来,有五年了。
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回来。
李满仓双手合十,看着不断绽放的烟花,默默和死去的家人说着话,就在末世前一天,还说房贷已经还完,等明年春天,一家人出去旅游一圈,辛苦这么年,犒劳一下自己,陪陪家人。
没想到世界变化的这么快。
“老天爷,你要是还活着,你就保佑我别被丧尸咬,也别变成丧尸”
老烟枪也在祈祷,末世到来后,他眼睁睁地看着同事变成丧尸,疯狂咬他,慌乱中,差点一头栽进马桶里,当时正在上厕所,里面全是屎,最后实在没办法,拿起水果刀,插进同事眼睛里。
这才活下来。
虽说同事已经变成丧尸,但这依旧是他心里的一个疙瘩,很难解开。
营地。
张天月和老鬼,还有其他人,站在窗户前,看着夜空中的烟花,一时间陷入沉默,不知过去多久,有人感叹道,“这烟花真美”
“是很美,就是动静太大,容易引来丧尸”张天月冷笑着说道。
“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懂得浪漫”
“浪漫能当饭吃吗?”
老鬼无奈地摇摇头,接着看烟花。
末世之前,他开着一家建筑公司,这两年虽说房地产不行了,但关他屁事,只要临安市有地方动工,就得他老鬼出面,没有他,这件事儿一准成不了。
结果是做梦也没想到,踏马的,病毒泄露,到都是丧尸。
跟踏马演电影似的。
但那又如何,末世之前,他老鬼是临安市的地下一把手,末世之后,当个二把手还是没问题的。
烟花是谁放的,在这种环境里谁还会想着放烟花,用屁眼儿想,也知道是那位白先生。
他混了这么多年,从来没遇见过,更没听说过这么牛B的人物。
楼顶上。
一个身穿呢子大衣的青年,从狙击枪瞄准镜里看着天上的烟花,自言自语道,“是那伙儿人吗?”
他正是救过白浪等人的牧飞。
谁会放烟花,他只能想到那伙儿人,他们是诸多幸存者中的异类,不在庇护所里猫着,天天出去乱跑。
当然了,他也一样。
救那伙儿人是顺手的事情,也是一步闲棋,他喜欢下棋,不论是围棋象棋还是跳棋,都玩的津津有味。
其他幸存者也看到烟花了,那是一朵希望之花,它照亮黑暗,给人带去活下去的勇气。
吴蕊也在其中。
她也是幸存者,只不过她的幸存像是从一个地狱落入另一个地狱。
“母亲被人打伤了,正在愈合中,我们要为她做为一些事情,比如让那些曾经践踏过你的人,付出相应的代价”
“是谁把母亲打伤的?”
“一个叫白浪的低等生物,他和其他低等生物不同,他浑身带着刺,需要一根一根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