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感情纠葛
深秋的傍晚，康氏大厦顶楼。韦子明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渐渐亮起的城市灯火。
“韦总，这是下周会议的资料。”
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转身看去，一个身着浅蓝色职业套装的女孩正把文件放在他的桌上。是木子涵，他的新任助理。
自从升任临时负责人后，方艺接管了市场部，公司便给他配了这位新助理。
“辛苦了。”韦子明说，“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
“其实......”木子涵犹豫了一下，“我想请韦总吃个饭。”
韦子明愣了一下：“有什么事吗？”
“算是......”木子涵的脸微微泛红，“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夜色中的餐厅格外安静。木子涵坐在韦子明对面，借着红酒的微醺，终于说出了藏在心底的话。
“我喜欢你，从实习的时候就开始了。”她直视韦子明的眼睛，“那时你还在战略部，经常加班到很晚。每次我给你送咖啡，你都会说声谢谢。”
韦子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告白。窗外的霓虹灯在玻璃杯上投下斑斓的光影。
“子涵......”
“我知道你和阿可的事。”木子涵打断他，“但她是银河的人，你们之间有太多阻碍。而我......”
就在这时，韦子明的手机响了。是舒安打来的。
“抱歉。”他对木子涵说，起身接电话。
舒安是康氏的法律顾问，也是他多年的朋友。
“听说你在'米其林'？”舒安的声音带着笑意，“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没等韦子明回答，舒安已经推门走了进来。一袭黑色晚礼服，优雅大方。
“这位就是新来的助理吧？”她在韦子明身边坐下，“久仰大名。”
木子涵强作镇定：“舒律师好。”
“我和韦总还有工作要谈。”舒安微笑着说，“不介意我借用一下吧？”
木子涵起身告辞，临走时看了韦子明一眼，眼中带着不甘和失落。
“你早就知道？”韦子明看着舒安。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舒安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比如说，木子涵的履历有些问题。”
“什么意思？”
“她在银河实习过，而且......”舒安压低声音，“和林浩有过接触。”
韦子明皱眉：“你是说......”
“我只是提醒你小心。”舒安说，“最近公司里，有些人对你和阿可的关系很在意。”
窗外的夜色渐深，城市的灯火如同散落的星辰。
第二天一早，韦子明刚到办公室，就收到阿可的消息：
“听说昨晚你约会去了？”
还没来得及回复，简宁推门进来：“董事会对你和阿可的关系有意见。”
韦子明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飘落的秋叶：“连你也要来劝我？”
“不。”简宁说，“我是来提醒你，有些选择，需要足够的勇气。”
正说着，方艺急匆匆跑进来：“不好了！有人在网上爆料，说你利用职务之便，和下属有不正当关系！”
韦子明打开网页，看到几张模糊的照片。正是昨晚他和木子涵在餐厅的场景。
“手法很专业。”舒安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看来有人准备很久了。”
韦子明的手机又响了，是阿可发来的消息：
“我们需要谈谈。”
傍晚，天空下起了小雨。韦子明站在咖啡厅的窗边，看着雨滴在玻璃上划出蜿蜒的痕迹。
阿可准时出现，一身简单的白色风衣，却衬得她格外清丽。
“看到网上的照片了？”她在韦子明对面坐下。
“嗯。”韦子明给她点了杯热拿铁，“你相信吗？”
阿可摇头：“我相信你。但现在的问题不是我信不信。”
窗外的雨声渐大，街上的行人纷纷撑起伞来。
“董事会那边......”
“我知道。”韦子明说，“他们需要一个完美的临时负责人，而不是一个陷入绯闻的管理者。”
“不只是这样。”阿可的声音有些低沉，“有人在利用我们的关系，试图动摇你的位置。”
就在这时，韦子明的手机响了。是舒安发来的消息：
“查到了，木子涵最近和林浩见过几次面。”
紧接着是一张照片，显示木子涵在一家隐蔽的咖啡厅与林浩密谈。
“原来如此。”韦子明冷笑，“还是老套路。”
“什么意思？”
“林浩想借这次机会，重新回到公司。”韦子明说，“而木子涵，就是他安排的棋子。”
阿可沉默片刻：“那你准备怎么做？”
“你相信我吗？”韦子明突然问。
“当然。”
“那就够了。”韦子明露出神秘的笑容，“有人想看戏，那我们就演一出好戏给他们看。”
第二天一早，公司论坛上突然出现一组新照片。照片上，木子涵正在和林浩密谈，桌上还放着一份写着“康氏绯闻计划“的文件。
“这是......”方艺看着照片，“你让人跟踪她？”
“不是我。”韦子明说，“是舒安安排的。”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舒安走了进来：“法务部已经准备好起诉文件，就等木子涵自己送上门了。”
果然，不到一个小时，木子涵就主动来找韦子明。
“是我对不起你。”她红着眼圈，“但我也是被逼的。林浩说，如果不配合他，就要把我以前在银河的事情公开......”
“什么事？”韦子明问。
“我......”木子涵咬着嘴唇，“我曾经帮他窃取过商业机密。”
舒安适时出现：“那正好，我们可以一起去检察院。你作为污蔑案的污点证人，我们作为商业间谍案的举报人。”
木子涵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与此同时，简宁在董事会上宣布：
“经调查，最近网上流传的不实言论，系人为恶意炒作。公司将对相关人员依法追究责任。”
当天下午，木子涵主动递交辞呈。林浩也收到了来自检察院的传票。
“好戏结束了？”晚上，阿可问韦子明。
“还没有。”韦子明说，“这只是开始。”
“什么意思？”
“有人在幕后操纵这一切。”韦子明看向远处的城市灯火，“林浩不可能自己策划这么周密的计划。”
“你是说......”
“董事会里有人想要我出局。”韦子明说，“而这个人，很快就会露出马脚。”
阿可靠在他肩上：“那我们就继续演戏给他们看？”
“不。”韦子明转身看着她，“这次，我们该让他们知道，有些事情是真的。”
“比如？”
“比如......”韦子明凑近她的耳边，“我们的关系。”
深夜的康氏大厦，韦子明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你确定要这么做？”舒安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份文件，“一旦公开关系，董事会那边......”
“总要面对的。”韦子明看着窗外的夜景，“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
舒安若有所思：“你是在赌简宁会支持你？”
“不。”韦子明转身，“我是在赌，真相的力量。”
就在这时，方艺急匆匆跑进来：“查到了！那些照片是从董事徐明的秘书电脑上发出的。”
“徐明？”舒安皱眉，“他不是一直保持中立吗？”
韦子明冷笑：“表面中立，暗地里却想借机上位。”
“什么意思？”
“徐明是康总的表弟。”韦子明说，“如果我出局，他就是最有资格的继任者。”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只有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
“所以......”舒安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是要......”
“没错。”韦子明说，“是时候该让某些人知道，这盘棋该怎么下了。”
第二天一早，公司内网突然出现一则消息：
“关于近期网络谣言的声明”
声明中，韦子明不仅澄清了与木子涵的谣言，更直接公开了与阿可的关系。
“作为康氏的临时负责人，我有责任对公司负责。但作为一个人，我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我和阿可的关系，无关利益，只关乎真心。”
消息一出，公司上下一片哗然。
“他疯了吗？”徐明看着电脑屏幕，脸色铁青，“这不是自毁前程吗？”
“未必。”简宁推门而入，“也许，这正是康氏需要的改变。”
“什么意思？”
“时代在变，徐董。”简宁优雅地坐下，“现在的年轻人，更看重真诚。韦子明的坦诚，反而会赢得他们的支持。”
徐明冷笑：“简总是站在他那边？”
“我站在康氏这边。”简宁直视他的眼睛，“倒是徐董，为什么这么着急想要他出局？”
徐明的表情僵住了。
与此同时，舒安出现在林志强的办公室。
“这是木子涵的完整供词。”她把一份文件放在桌上，“包括谁指使她接近韦子明，谁提供资金给林浩，都写得很清楚。”
林志强看完文件，沉默良久：“他这是在逼我表态。”
“不。”舒安说，“他是在给您一个机会，证明银河和康氏的合作，不是一场交易，而是一次真诚的握手。”
办公室外，阿可靠在墙边，听着里面的对话，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晚上，韦子明收到两条消息。
第一条来自简宁：
“董事会通过决议，支持你继续担任临时负责人。徐明已经主动请辞。”
第二条来自林志强：
“周末来家里吃饭。记得带瓶好酒。”
阿可推门进来：“听说你赢了？”
“不。”韦子明把她拉入怀中，“是我们赢了。”
窗外的夜色渐深，城市的灯火如同点点星辰。有些选择，需要勇气。但当你选择真心的时候，真心也会回应你。
周末的林家别墅，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餐桌上。
“来，为了两家的合作干杯。”林志强举起酒杯，眼神中带着几分欣慰。
韦子明和阿可相视一笑，轻轻碰杯。这顿饭，不仅是两家的正式见面，更是一个时代的开始。
饭后，林志强把韦子明单独叫到书房。
“你知道我为什么同意你们在一起吗？”他望着书房里一张老照片，照片上是年轻时的他和康总。
“因为真诚打动了您？”韦子明半开玩笑地说。
“不全是。”林志强转身，“是因为你让我看到了当年的自己。那时候，我和康总也是竞争对手，但我们相信，真正的商业不是零和游戏，而是共同创造价值。”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在书房里投下长长的影子。
“所以这次的事......”
“我早就知道徐明在背后搞鬼。”林志强说，“但我想看看你会怎么处理。现在看来，我的选择没错。”
正说着，阿可推门进来：“爸，简宁姐来了。”
简宁优雅地走入书房，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董事会的最终决议。”
韦子明接过文件，快速浏览后露出惊讶的表情：“这是......”
“没错。”简宁笑着说，“董事会一致同意，由你担任康氏集团常务副总裁，全面负责与银河的合作项目。”
“这么快？”
“有时候，打破规则反而会赢得尊重。”简宁说，“你用真诚赢得了大家的信任，这比任何权谋都有力。”
阿可在旁边补充：“而且，我也有个好消息要宣布。”
所有人看向她。
“我被调任康氏和银河合作项目的联合负责人。”她俏皮地眨眨眼，“这样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约会了。”
“这是我的主意。”林志强难得露出笑容，“与其让你们偷偷摸摸，不如给你们一个正当的理由天天见面。”
书房里响起一阵笑声。
晚上，韦子明送阿可回家。
“后悔吗？”阿可突然问，“为了我，差点失去这么多。”
“永远不会。”韦子明握住她的手，“因为有些东西比职位更重要。”
“比如？”
“比如真心。”韦子明说，“比如你。”
远处的夜空中，一颗流星划过。这场始于纠葛的感情，最终以真诚化解。有时候，最大的智慧，就是选择做真实的自己。
与此同时，方艺在整理文件时，发现了一个意外的真相。她拿起手机，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韦子明。
因为这个真相，可能会让一切重新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