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佛慈悲
“坏掉了？”
还真当我是玩具？
“没有，小姐，检查结果是疲劳过度，之后不适随诊。”
“哦，出去吧。”
“是。”
耳边响起非常克制的关门声，看来永野大小姐的医生也很害怕她的性格。
医生离去后，木村霖慢慢睁开双眼，他害怕睡久了又被大小姐掌掴强制叫醒。
只是这天花板有点眼熟。
还有刺目的白炽灯。
审讯室？
但他不是干翻了那个保镖吗？
只是对方倒地后自己似乎也突然失去了意识。
也许......是疲惫加上过度使用超能力的副作用？反正现在头还隐隐刺痛着。
至于怎样赢的？
无他，唯手熟尔。
没别的方法，就是一次次地倒地，然后回溯，反复循环，得到预判他出手的经验，提前避开，一直持续到对方有明显破绽。
不过，反复感受被一拳干倒，眼冒金星其实也挺难受的。
精神上的。
所以为何会在审讯室？
“醒了？”
“啊，嗯。”
木村霖故意痛苦地呻吟一声，从床上爬起来。
嗯，审讯室又多了一张床？
面向永野枫，灯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刺眼。
“你赢了。”
永野大小姐的声音平静，冷清。
木村呆愣地点头。
“我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语气逐渐变得愉悦起来。
“作为奖励，你想得到的，就在眼前。”
她从木村霖眼前让开，露出身后的人。
是被绑在椅子上的竹下。
双目与口皆被绑住，这让木村下意识想到了自己初来乍到时的状态，应该就是这副模样吧。
你们捆绑师不会其他的捆绑法吗？
但下一刻，木村瞬间从昏睡中清醒过来，手上都要忍不住窜出鸡皮疙瘩。
此刻，在被绑的竹下身边，放满了各种全新的......刑具。
寒光闪烁，令人不寒而栗。
这才是大小姐真正的实力吗？
鉴于木村对以前的永野枫一无所知，他完全摸不准这场面到底是来真的，还是说，只是......
“怎么样？满意吗？”
她站在木村霖身边，呼气如兰。
看着大家闺秀，实际做的事真是小恶魔。
“我......”
“给玩具的赏赐，不用客气。”
哪跟你客气了，这是被吓到！
“愿赌服输，竹下，你有怨言吗？”
永野枫的声音冷漠得让木村觉得心里凉飕飕，毕竟也跟了自己有一段时间，没想到这样的员工说被处置就绝不犹豫。
甚至她看起来还......乐在其中。
被绑在椅子上，等待黑暗命运的竹下很艰难地摇头，但微微颤抖的身体和逐渐粗重的呼吸都在展现他的绝望与恐惧。
谁能想到这个弱不禁风，身份不明的小子居然能一拳打晕道馆最强？
他无法理解。
木已成舟，已没有辩解的空间，谋杀是事实，失败了，就应该接受败者食尘的原则。
“木村，你想怎么处置？”
竹下的反应似乎刺激到了永野枫，她的语气愈加迫不及待，仿佛接下来的事即将带给她更多的乐趣。
这里面的刑具，木村霖真有幸能在现实里见到，但他能想象得到这些器具如果真正用在一个人的身上，那该有多血腥和残暴，施刑者的心智又会被怎样腐蚀！
他木村霖可是正直的男人，就算眼前这个人曾加害于自己......
“这些宝贝都是我特地给你找来的，随便使用。”
永野枫轻轻拍了拍木村的肩膀，像是在给他勇气。
“另外，鉴于你的表现，我决定还能额外答应你一件事，除了放你走，都可以，想要女人也没问题，今晚就能送到你房间。”
如果没记错的话，大小姐还是在读高中的年纪吧？说这样的话真的合适嘛？
从这种话里也能感受到永野枫所拥有的强大权力。
女人什么的......硬硬，谢了。
他还没那么肤浅。
见木村一时没有回答，永野熟练地流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还是说想要用他放进牛奶里的药？”
永野枫拍了一下手，有人推门而入，端着一杯牛奶，和刑具一起，站在木村霖的眼前。
这不会是前不久被投毒的那杯吧？
隐隐感觉不对味。
更重要的是：你这不都一清二楚吗？
似乎在永野枫这边，木村就只剩下做掉竹下这一个选项。
木村霖已完全明白，所有人在永野枫眼中都只是工具，可以随便利用，或丢弃。
他......充其量也只是玩具，比工具人高一档。
那么，该怎么选择？
“最好不要让我继续等下去。”
大小姐的目光已经开始冷冽了。
木村深吸口气，细细揣摩着黑发美少女的表情，用试探般的语气说：“其实，我有别的想法，也许会更有意思。”
“嗯？”
永野稍稍眯眼。
“我想让他给我当牛做马。”
“做牛还是做马？”
大小姐确实提起了兴趣，因为木村霖所说的当牛做马，是真的往让竹下做牛，还是做马的方向倾斜。
“做牛马。（中文）”
闻言，永野枫陷入了沉思。
木村霖瞥了一眼她眼角的细痣，暗地里搓了搓手指。
他反正无所谓的，虽然刚醒，再用那么一两次能力还是没问题的。
“人体改造？”
永野的神色有一丝惊讶。
木村满脸困惑，这还不如给竹下一个痛快......
“额......其实就是让他做我的仆从。”
上压力了。
木村霖并不是圣母心，只是觉得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是不要树敌太多，今天死一个竹下，明天来一个山本，无穷尽也。
可如果将竹下收入麾下，加上永野大小姐的庇护，至少能保自己安全。
......虽然最大的威胁其实就在身边。
“你，跟我开玩笑？”
“嘛，大小姐~你看嘛，玩具也需要拥有自己的玩具，这样才不会emo，您这段时间一直不在，知道我过得有多苦嘛？”
永野枫愣住了，原本有些暴躁的气场被木村霖诡异的话术转为奇怪的氛围。
别人都对自己惧怕不已，为什么他却?
“不会再有这种事。”
永野以肯定的语气说着，她现在内心有些复杂。
“但我真的不想杀他。”
“为什么？”
木村霖双手合十：“因为......我佛慈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