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慧目破计名声固
众人闻声回头，只见林诗雅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啊！我的脚……”林诗雅的声音颤抖，楚楚可怜地看向牛靖轩，“牛少爷，是……是卢小姐推了我……”
牛靖轩的目光在卢婉清和林诗雅之间来回逡巡，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方才明明感觉到婉清握紧了他的手，并未有任何推搡的动作。
可林诗雅此刻痛苦的模样又不似作假。
周围的贵族们开始窃窃私语，像一群嗡嗡作响的苍蝇，扰得卢婉清心烦意乱。
“真是没想到，卢小姐看着温婉娴静，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一个衣着华丽的贵妇掩着嘴，语气里满是鄙夷。
“可不是嘛，之前就听说她骄纵跋扈，如今看来，传言非虚啊！”另一个贵族小姐附和道，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卢婉清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她百口莫辩，仿佛又回到了之前被林诗雅陷害，名声尽毁的噩梦之中。
她下意识地看向牛靖轩，希望他能相信自己，可牛靖轩此刻的表情却让她心中一沉。
牛靖轩虽未开口指责，但眼中的怀疑却像一根刺，扎在卢婉清的心上。
她咬紧下唇，努力维持着镇定，可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慌乱。
“我没有推她！”卢婉清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林诗雅听到卢婉清的辩解，哭得更加梨花带雨，“卢小姐，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可你也不能这样害我啊！我的脚好痛……”她说着，便要伸手去拉牛靖轩的衣袖，却被牛靖轩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张嬷嬷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卢婉清，心疼地说道：“小姐，别怕，老奴相信你！”
卢婉清感激地看了张嬷嬷一眼，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暖流涌入心田，那是她能看透人心的特殊能力被激活的征兆。
她猛地抬头，目光直视林诗雅，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林小姐，你的演技真是越来越好了……”
卢婉清的目光如同寒冰般刺向林诗雅，嘴角的笑意却愈发明显。
“林小姐，你口口声声说我推你，可你心里想的却是如何让我身败名裂，好让牛少爷对你另眼相看吧？”
林诗雅脸色骤变，原本楚楚可怜的表情瞬间僵硬，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她很快掩饰过去，哭得更加大声，“卢小姐，你在说什么？我……我不明白……”
卢婉清步步紧逼，语气冰冷，“不明白？你送我的那支掺了痒痒粉的玉簪，还有上次在宴会上故意绊倒我，让我当众出丑，这些你都忘了吗？”
周围的贵族们顿时一片哗然，看向林诗雅的目光充满了怀疑和鄙夷。
之前他们只觉得卢婉清骄纵跋扈，如今看来，这林诗雅才是真正的蛇蝎美人。
牛靖轩的目光落在林诗雅身上，带着一丝冷意。
他方才的确有些怀疑卢婉清，但此刻看到林诗雅慌乱的神色，心中已然明了。
他走到卢婉清身边，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语，“我相信你。”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卢婉清心中一暖。她抬头看向牛靖轩，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感受到牛靖轩的维护，卢婉清更加自信，“林小姐，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没人知道吗？你嫉妒我出身比你好，嫉妒牛少爷对我青睐有加，所以才处处针对我。只可惜，你的那些小伎俩，在我眼里，如同小丑跳梁，可笑至极。”
林诗雅被卢婉清的话戳中了痛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继续哭泣，试图博取同情。
牛靖轩看着林诗雅的表演，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林小姐，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牛靖轩的声音冰冷如霜，不带一丝感情。
“林诗雅，你心思歹毒，屡次陷害婉清，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立刻向婉清道歉，否则……”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如刀锋般扫过林诗雅，“我会让你林家颜面扫地，在京城再也抬不起头！”
林诗雅浑身一颤，她知道牛靖轩说到做到，他心狠手辣的名声可不是虚传。
她求助地看向周围的贵族，却发现那些人都在躲避她的目光，甚至有人对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她知道，她完了。
就在这时，林家家主匆匆赶来，他听闻女儿惹了牛靖轩，吓得魂飞魄散。
他一把拉住林诗雅，低声呵斥道：“孽女，还不快向卢小姐道歉！你想害死我们全家吗？”
林诗雅不甘心地咬着嘴唇，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但她知道，她没有选择。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卢婉清屈膝行礼，声音颤抖着说道：“卢小姐，对不起，是我一时糊涂，不该陷害你，请你原谅我。”
卢婉清看着林诗雅不情不愿的样子，心中并没有多少得意。
她知道，林诗雅的道歉并非真心，只是迫于家族的压力。
但她也不想再追究下去，毕竟，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林小姐，知错能改就好。”卢婉清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林家家主见卢婉清不再追究，连忙拉着林诗雅离开，生怕牛靖轩反悔。
周围的贵族们纷纷议论起来，对卢婉清的赞赏之词不绝于耳。
经过此事，卢婉清的名声不仅没有受损，反而更加巩固，甚至有人称赞她“慧目识珠，明辨是非”。
牛靖轩看着卢婉清，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婉清，你做得很好。”
卢婉清回握住牛靖轩的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抬头看向他，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张嬷嬷和李管家也走了过来，脸上都带着欣慰的笑容。
张嬷嬷拉着卢婉清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小姐，你真是太聪明了，一下子就识破了那个林诗雅的诡计。老奴就知道，小姐一定不会让人欺负的。”
李管家也附和道：“是啊，小姐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老爷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卢婉清笑着听着他们的夸赞，心中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她注意到，牛夫人虽然也站在人群中，但她的脸上并没有多少喜悦，反而带着一丝冷淡。
“靖轩……”卢婉清轻轻地唤了一声。
牛靖轩转过头，看着卢婉清，眼中带着一丝询问，“怎么了？”
“我注意到牛夫人……”卢婉清欲言又止，美眸中闪过一丝担忧。
牛靖轩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牛夫人站在人群边缘，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让人捉摸不透。
牛靖轩剑眉微蹙，握紧卢婉清的手，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没事，一切有我。”他语气坚定，霸道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张嬷嬷和李管家仍在兴高采烈地讨论着刚才的“战况”，丝毫没有注意到这暗流涌动。
突然，牛夫人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过来，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
“婉清啊，”她语气温和，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你的聪慧确实令人印象深刻。但是，我们牛家娶媳妇，可不是光凭聪明就够的。”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卢婉清，“想要真正成为牛家的媳妇，你还需要通过一项考验。”牛夫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却让卢婉清感到一丝寒意。
她转头看向牛靖轩，却见他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