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神稚少女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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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2.诅咒

二阶堂惠理的话给枝源八云的心带来极大冲击,就像是被她说中内心真实想法,脸颊羞得有些发烫。

“.......没有,我没有这么想。”

他嘴上这么说,但内心却无法否认。

坐在船上的时候幻想过与调月汐莉的偶遇,甚至幻想着她又恢复成当年那娇袭一身之病,秀丽端庄又娇喘微微的少女。

他想过很多和调月汐莉的偶遇,唯独没想过和二阶堂惠理的再次见面,会是如何唯美的模样。

枝源八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惠理会揣摩他的想法到这种地步。

二阶堂惠理停了下来,继续摁压着管口喷洒清水,但语气纤柔了不少:

“.......你也别生气,其实我说这句话连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因为如果是别人,我是绝对不想说任何话的,但如果这个人是你的话,我想应该没有问题。”

至于去探究原因为何,对于两人来说,都有些太过羞耻了。

“所以你真的别生气,就当我在意淫你的想法。”二阶堂惠理笑了笑。

枝源八云只能附和般地笑了笑,可他并不清楚自己的笑容究竟是何模样。

“其实.......仔细想想,我也觉得有些事情挺奇怪的。”

她忽然这么说,表情里有些苦涩,这是什么意思呢?

“什么奇怪?”枝源八云问。

“我当时从树上摔下来,奇怪的是我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专门帮我承受了一样,我甚至能拖着双腿爬回家里,仿佛是一开始就注定了会是如此......”

她纤白的手指不停地摁压着双腿,在这个瞬间,枝源八云的双腿感受到了一种奇妙的幻痛。

“我觉得,这可能是命运,在不遭受肉身痛苦的情况下,一种让我.......能和身边的人更加黏合的命运。”

二阶堂惠理的声音宛如富士山上春融的冰雪,澄澈的水滴落到湖面中时又变成了花儿,散发出阵阵幽香。

枝源八云怔了一会儿,在心中重复着她的话,宛如在黑夜中捡到的东西放在手心里,探寻着它的真面目般。

残缺的人渴求着能在日常中缩短与正常人的距离,而惠理用所谓的言语来当成安慰自己的手段。

隔壁邻居拍打被褥的拍打声传入耳中,惊起树上蛰伏着的几只噪鹃,在空中划下数道不规则的裂痕。

“八云,能帮我把水关掉吗?”她露出了微笑,两人的视线短暂交汇。

“额,嗯。”

她表现的过于迷人,以至于枝源八云始终无法将常室山的惠理与她归为一谈。

然而这件事在未得到认证的情况下,宛如一颗海沙躲藏在春潮褪去的蛤蜊中,在他的心中难以消去。

自称是父亲徒弟的女人,住在西稚岛病院附近的一栋出租屋里。

枝源八云需要搭乘公交车才能抵达,需要十多分钟的时间。

来到路边的公交站,他坐在铝制的椅子上,炙热的一抹阳光爬上浅灰色的运动鞋。

在西稚岛的视野向来宽阔,在青与蓝的镜目之间,大大小小的建筑群落立在其中,游云在方方正正的窗户中流连忘返。

就在这时,枝源八云突然察觉到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这种感觉和昨晚如出一辙。

抬起头顺着违和感望过去,只看见隔壁有一起等车的。

是两个正拿着手机偷拍的少女,秀丽的黑色长发与麦色肌肤相映成趣。

她们一看见枝源八云投来视线,急忙转过身去,只留给他纯白JK服和过膝袜的背影,黑色乐福鞋反射着太阳的光芒。

“嘘,人家都看过来了!!”

“还不是你拍照的动作太明显了!还、还在看吗?”

枝源八云见状收回视线,抬起手搔抓着额前的刘海,他总觉得哪里奇怪。

不一会儿,一辆淡绿色的公交车开了过来,在他跟前缓缓停稳。

岛上的公交是按全日票、月票、年票售卖的,当然还有投币,但不管去哪儿,哪怕全程都是两百円。

枝源八云投了两枚一百円币,思量着要去买月票,毕竟公交是这座岛上唯一的陆上公共交通了。

母亲也没想好在这里待多久,可能要等整个暑假结束。

在靠近后车门下车位坐下,先前偷拍他的两个少女很是腼腆地坐在过道对侧。

车内的人各自望向不同的方向,在沿着岛波海道行驶的公交车里,不断地摇晃。

“那个......帅哥?”

这时,其中一个女孩主动过来打招呼,她抬起手撩拨着耳边的发丝,从她的唇缝可见洁白的牙齿,

“你是去哪儿玩呀?”

“嗯?”枝源八云故作没听清楚。

“哈哈,他应了呢。”

那个女孩连忙拍了拍身边同伴的肩膀,笑的裙子都在摆,能清晰地看清大腿上的细微青筋,线路隐没在黑色百褶裙内。

“哈哈,真的应了,不过你放心,你确实是个帅哥啦。”另一个女孩子笑着说。

“说真的我在岛上都没见过你这样的,你好可爱,又好帅,能交个朋友吗?”

她们说的过于直白,甚至已经掏出手机要给联系方式,枝源八云都有些被她们的淳朴所打动。

“不了,我没在这里上学,只是暑假回来待一会儿。”出于礼貌,他还是摆手笑了笑。

“哦,那你是来旅游吗?住哪儿呢?一个人吗?好像看你现在是一个人呢。”

那短发女孩歪着头,上半身微微侧倾,她本人似乎觉得这种姿势过于可爱,不得不摆。

枝源八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回来探亲,就住在附近。”

“探亲嘎——”她仿佛想找一个话题,忽然竖起食指说,“对了,如果你在岛上生病了,千万不要去那个西稚医院。”

“为什么?”

见这个帅哥满脸好奇地上钩,那女孩子直接起身,双手捂住裙子在枝源八云身边坐了下来,被她抛弃的同伴一脸惊愕。

她身上有一股很清香的防汗剂味道,略显铜色的健康大腿在视线余光内炫耀着,那是和惠理尽不相同的大腿。

健康到对二阶堂惠理来说有些暴力。

“因为啊.......那个西稚医院被诅咒了。”

她抬起手抵在嘴边,凑过来在他的耳边,甚至能听到她忽然重重呼吸的声音。

“诅咒?”

枝源八云从没听过西稚医院有诅咒这一说法,他小时候生病都是在那家医院看的。

甚至记得每次打针时,护士会用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屁股,针管内的颜色不是黄就是白。

每当要刺时,他屁股上的肌肉,都会情不自禁地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