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年迈的武道天才
老人名字比较古怪，姓名李拐，他摸了摸花白的胡子，发现林平与林芝也茫然的看向自己，明显也不知道何为“褪凡”。
“龙武以武立国，一般修行者走的都是气血武道，但这方世界何其之大，修炼之道又怎么可能只有习武一条道呢？”
按照李拐老人的说法，龙武国只是这方世界中的一个普通小国，真实的世界广袤无垠，凡人终其一生也难以横穿。
甚至在某些古籍中记载，无边怒海也只是一个内陆湖泊，他们的层次太低，站在山脚，无法看到更美的风景。
“武之道是力之道，注重形与技，修炼至高深境界，有开山填海之威能，然而在仙人面前不过是蚂蚁中体型稍大的那一个。”
李拐谈论外面的世界，眼中露出复杂神色，落寞且无奈。
“师傅，这些毕竟都是古籍中的记载，或许是前人杜撰。”林芝见老人失落，出声安慰。
他也不愿相信，可是他亲眼见过前朝武圣被一位从天而降的青衣女子击败，百万武者大军亦被一掌击溃。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以为窍穴圆满就骄傲自满，武圣不是终点，甚至只是起点。”老人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知道了，师傅，那您刚才说的‘褪凡’，难道是另一种修行途径？”
“我曾在故纸堆中看到过只言片语，仙人羽化之前需要‘褪去凡胎’，成就近道神体，才能承载仙法与神通。”
老人解释，他曾见到过修炼不足半年的初步褪凡者不使用技巧，仅凭肉身之力死死压制修炼十几年的开窍境武者，事后据那位武者反馈，他与对方交手，感觉对方的拳头似大锤，拳头落在胸膛让他气血翻涌，窍穴震荡，单臂力量达到五百斤左右。
“力量可直逼窍穴圆满境界的武者，可要想窍穴圆满，最有天赋的武者也要修炼十年，而褪凡者只需短短半年而已。”林平有些震惊，他将目光看向秦棋。
“褪凡者血气旺盛，每一位都是绝佳的武道天骄，但是他们不屑习武，根本瞧不上。”李拐老人想起古籍中的一些描述。
“李师刚才说，秦老的气血还超过‘褪凡者’？”
老人点了点头，随即解释道，“我说的是气血与体内的生机要超过‘初步褪凡者’，并不代表力量与灵性。”
“秦老，你现在单臂有多少力量？”林芝的目光已经完全变了，她不再有上位者态势，反而羡慕起来，猜测道，“你说，秦老会不会就是‘褪凡者’？”
“力量比以前要稍微强一些，但具体多少，我不清楚。”秦棋并未测试自己的极限力量，同时看向李拐，他也想知道“心素呼吸法”与《老猿功》是褪凡者的修行之法。
“褪凡之法都在上古世家与大教中，不会轻易流传现世，就算流传，一旦被那些势力发现，也会被那些大势力以手段收回……世家们会选出家族中最有家族使命的人传承，大教与圣地也会选出最优天赋的人传承，秦老如此高龄，若真有“褪凡传承”，怎么可能会到如今地步？”
老人认为，秦棋误吃“元瑶果”的可能性更大。
秦棋没有解释太多，与对方认识的时间不够长，该防备的还是要防备。
秦棋继续请教关于武道的知识，了解武道境界被划分为开窍、通脉、化劲、真意、武极五大境界。
开窍，就是打开体内窍穴，力量会领先常人一大截，紫衣少女处于这个境界的巅峰，属于窍穴圆满，能使用诸多战技，虽然是年岁不大的女子，但对上十几位成年大汉毫无压力。
少女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打开体内的“灵枢十二正经”，那时便是“通脉境”武者，能够调用体内气血为自己所战，外在的体现就是力量、速度、耐力等发生质变，十二正经悉数打开，开碑裂石轻而易举，在江湖上可称三流高手！
至于提辖司副官林平，现在是化劲修为，筋脉相辅相成，能在体内形成自己的“势”，赤手空拳有拳势，用刀有刀势，用剑有剑势，实力超群，战力绝伦，百人不可敌。
至于“真意”与“武极”两个境界老人并未细说，可能是认为对普通人来说，太过遥远。
“武极境的宗师，龙武国只有十来位，算上那些隐世不出的，也绝对不超过十五人。修炼到那种程度，已是半步天人，生命层次已与凡人不同，想走到那里，实在太难。”
“多谢李大人为我解惑。”经过长久的交流，秦棋已经得知老人的来历，徽州奇士府高人，此行是的主要目的是……吃海鲜，其次才是跟着自己徒儿的哥哥查查案子。
秦棋没有放过还人情的机会，当即拿着银子走访多位疍户，收来诸多新鲜海货。
这些都是疍户们今日刚刚捕获，最是新鲜，秦棋为表示感谢，亲自下厨，鱼片、生腌、红烧、清蒸、烧烤……
三位也从秦棋开口说要“请客”的推辞开始，心情一度经过开心、疑惑、担忧、期待，最后再到称赞。
“这虾原来还能烤着吃，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用盐水浸泡过后的海贝，竟如此甘甜！”
“老夫生平第一次吃生鱼片，从此沉沦，徽庆府八宝楼的海鲜宴也不曾有这等手艺！”
三人不停称赞，几乎将滚龙滩今日捕获的所有海鲜都消灭。
几人都是习武之人，食量一个比一个大，秦棋也放开手脚，展示自己的饭量。
三人全都感到意外，李拐更是要仔细检查秦棋的身体，“每一寸血肉都蕴含着恐怖的生命活性，身体没有腐朽，比少年还要强盛……肉身活性可与武圣相媲美，简直就是为武道而生，不出十年，或能成武道宗师！”
李拐的言论一出，李家兄妹同时看向秦棋。
武道宗师，地位堪比武皇！
“十年，那时老朽九十八了，就算是宗师，又有何用？”秦棋从老人口中得知，习武并不能延寿，反而因为喜欢争强斗狠，平均寿命远低于龙武国的人均寿命。
李拐年过半百，对秦棋的无奈深感体会。
就在这时，族老王宣突然拜访。
不过他看着秦棋，眼神有些闪躲。
“有事？”
“禀告提辖司大人，有人报案，说……”王宣支支吾吾，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恭敬汇报道，“……说看见秦老杀了赵府管家牛福等三人，家属都在祠堂跪着。”
“哦？”
林平看了眼秦棋，秦棋坦然的点了点头，将真相一一道出。
“牛福三人罪大恶极，死有余辜，家属要是愿意跪，就接着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