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谜团
正在路明非思索的时候，床头的电话被拨通。
路明非接起，那头传来李浩然爽朗的笑声，
“明非，怎么样了。”
“校长，多谢关心，没什么大问题，静养一段时间就好。”
李浩然叹了口气，
“哎，要是你出了问题，我真是对不起路前辈。日本的水太深了，已经远远超过我们的预期，如今想要放弃也脱不开身。”
“放心吧，校长。白王的事情关系到太多东西，我们还有机会，没有理由会输。”
那头的李浩然像是陷入某种思考，沉默良久，说道，
“明非，海姆达尔的出现让我们的计划已经脱离预期，有一件事情我需要告诉你。”
“白王跟奥丁之间可能存在联系，海姆达尔的骨骸初步监测出来了。
祂的基因序列与黑王一脉的序列只有少部分相似，倒是与白王一脉的基因序列出现很多相似的序列。”
“白王？奥丁？”
“没错，听起来很离谱，但我们还是推断白王与奥丁可能是兄弟姐妹的关系。”
路明非没想到这两个看起来一点关系没有的存在竟然也可以联系起来，不过这样倒是可以解释海姆达尔为什么会出现在圣骸上方。
李浩然接着说道，
“如今星火能够支持的全部力量已经全部在日本，记住，必要时刻以保全自身为主。
我让绯月给你带的那副资料你可以看看，对你可能有用。”
“资料吗，明白了。”
路明非悠哉悠哉的靠在床头，拿起一本冰海残卷看起来。
秘党屠了几百年的龙，在一些龙族历史的记载上比曾经断层过的星火要更全面。
这卷铜书是现今混血种对于白王的唯一记录，来源已经不可考证。
星火与卡塞尔建立合作后，一些典籍与古书也互相开启权限。
他向昂热申请了冰海残卷的观阅权限，路明非手中的冰海残卷是从原来铜卷书看完整拓印下来。
这本书曾经被誉为是最接近龙族历史的古书，不过由于残缺一部分，很多的记载上下文显得矛盾而诡异，只能靠推测来试图解读。
从一开始黑王就已经统治世界，祂是这片世界的主宰。
手下的四大君主为他巡视领地，整日坐在高耸的王座上。
终于有一天，孤独让他太过寂寞。
于是黑王因为孤独创造了仅次于自己的白王，作为自己的伴侣。
黑王与白王共同统治世界，称为双王共世。
再下面就来到白王却掀起叛乱，她用言灵，神谕烙印在追随自己的龙族上，这支龙族得以免疫言灵，皇帝。
最后被黑王镇压在冰海深处，黑王又吞噬了她，收回给予的力量。
路明非合上书，他总感觉白王的陨落疑点重重。
首先就是黑王是靠什么创造出一个跟自己不相上下的白王，世界上的能量是守恒的，不可能凭空出现一个如此强大的生物。
就像小黑的诞生需要无尽的亚种提供养分，白王那样伟岸的存在，按照这样的制造方式难道黑王屠杀了半个世界的生灵？
如此大规模的战争不可能被隐藏，就算是白王反抗黑王，黑王已经尽力去抹杀白王留下的痕迹还是能被千万年后的人族窒息。
可在历史上从未有过这样的记载。
况且，白王似乎都没有理由会掀起反叛，她已经是仅次于黑王的存在，地位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路明非又拿起一旁李浩然交给自己的一份资料，封面上写着绝密，不过看起来好像打开过。
掏出一叠泛黄的档案纸看起来。
1985年，秦岭脚下的一个村落按照惯例准备进行冬猎。
当他们进入秦岭深处时，却发现原本生活在这里的野兽突然销声匿迹了。
越是靠近秦岭深处，周围的氛围就越是静谧得可怕。
就在这时，从秦岭深处传来了一种未知生物的叫声，紧接着周围便起了大雾。
这种反常的现象引起了村民们的警觉，他们迅速上报给了相关部门。
经过层层转折，这份事情最后落到了国安局的手中。
当时国安局的第六执行处，也就是后来星火组织的前身，负责处理与龙族有关的事件。
年轻的李浩然也参与了那次任务。
在那片大雾中，他们发现了一只纯血龙族。
但这只龙并非现代意义上的龙，而是传统中国意义上的龙——鹿角、蛇身、牛耳，有着近百米长的庞大身躯。
如果这只巨龙走出这片山脉，对于山下的居民带来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不过，这只龙却已经奄奄一息，它的身体几乎要从中间折断，残破不堪的躯体上生机与凋零并存。
除了龙族，这样的伤势放在任何一种生物上都没有存活的机会。
见到李浩然等人，巨龙开口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三王血脉杂存？但是你们为什么这样弱小。”
随后从虚空中伸出一只黑色的巨爪将它抓走，消失在秦岭深处。
这份任务记录被封存，列为绝密，只有不到十个人知晓。
对外宣传是有蟒蛇出现，将附近的动物吃完，不过当地的居民都是不信，还有人还说在里面见过龙。
不过幸好那个年代大家对这样的传言都是哈哈一笑，没有可信度。
随着时间推移，这件事情也几乎被人忘记。
参与计划的人也只剩下李浩然一人。
路明非是如今第三个知晓这件事情的人。
卷末有新的笔迹，写道：
“混血种认为的龙族自黑王而始，但黑王未必是龙族的起源，在黑王前，必然还存在一个时代。”
落款，路山一。
“三王？黑王？白王？奥丁？不对，肯定是在黑王之前。”
路明非一瞬间好像有些领悟。
在过去的46亿年里，黑王带领的龙族不一定是第一个物种。
如果在现在的龙族前还存在一个旧的龙族，一切问题似乎都能解释得通了。
黑王推翻了旧时代的三王，或者黑王就是其中的一位王，这场战斗的最后是黑王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建立了现在混血种熟知的龙族。
白王是一位旧王，奥丁被黑王杀死，所以她要掀起反叛，向黑王复仇，所以海姆达尔追杀黑王一脉的耶梦加得。
新王的诞生预告着旧王的毁灭，龙族信奉的权与力代表着它们的权利交换必将是血雨腥风。
只是，自己又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