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傻笑
梁思颖只觉得心中躁动不已，陆川不会真打算发愤图强考个211吧？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卷子，上面写的满满当当的位置旁边却是一个显眼的大红×，数学老师在普通的小考上从来不会手下留情，错全包是对学生最好的心理上的磨炼。
她数理成绩很差，也就英语成绩好些，但是班上大部分的女生其实英语成绩都跟她差不多在一个水平上，而且夏晴这样家境的人有时候还在能英语这门学科上甩她好几分，她真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拉分了。
她从小学时候开始就跟陆川是一个班级的同学，见证过他从高处跌落的过程，心中更是担忧自己能不能追上他的步伐，心乱如麻。
上课找不到对应的书，这对陆川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不得已他只好借用夏晴桌上的书本，暂时跟上老师的进度，奈何落下的东西太多，这根本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补回来的。
好痛苦，又要长脑子了！
“陆川，有不懂的要及时问，还有两个星期就是第一次摸底考了，不要不好意思问，男孩子就大大方方的问，没有人会笑你！”
华夏史2015年的春节很晚，翻遍了春节的一月和二月才从右下角的一个小角落里看到标红的除夕和春节两个词语。
他们高三的根本就不配享受暑假和寒假！
“对了，同学们，这次摸底考我们是四省联考，所以说卷子并不是我们这边出，难度的话你们已经做过去年那套三省联考的卷子了吧，想必已经深有体会，我就不多说了。”
生物老师杨雨桐个子小小的，那这手上的卷子站在讲台上，违和感十足，对陆川来说，这是所有老师里面亲和力最强的老师。
只不过什么有丝分裂，孟德尔实验，杂交……他脑子好像被什么奇怪的东西塞满了！狗叔金桑麻！塔斯可得！
学习这件事儿，等不得！
陆川一放学就去找夏晴了，他觉得补课这是一件人命关天的事情，帮他补课=拯救世界！
为此，他不仅拒绝了陈宇驰的盛情邀请，更是忽略了隔壁班气势嚣张的挑衅。
“打篮球哪里比得上学习？”
当陆川背上满满的书包从这群人身旁走过的时候，那些人仿佛看到了他身上发出的圣光。
“他脑子坏掉了？”
“脑子坏掉还能学习？”
老师不可能为了他一个人就放慢全班的进度，自己的价值并比不上全班所有人加起来那么高。
“陈奶奶，下午好。”
“同学你好啊，你是来找夏晴的吧，她就在屋里呢！”
陈奶奶还是那般的热情，陆川拒绝了她的盛情邀请，并说明了自己是来找夏清补课的，并没有其他什么目的。
映入眼帘的还是那破旧和紧闭着的门，上面斑驳的痕迹并没有因为前几天发生的事儿而变淡或者变浓。
“哈喽啊，休息的还好吗？”
推开门，气氛并没有什么改变，陆川笑着打了声招呼，客气地吧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
“还好，你怎么来了？”
夏晴明知故问，她心中就爱看陆川脸上的表情，而且她现在还听到了他心中若有若无的嘀咕声。
“不是大姐，我是来找你补课的啊，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陆川露出些许尴尬的笑容，然后放下书包，有些不太自在，“那个我们上次说好了的，我出钱你出力，你帮我补课。”
几乎是并发出现的两种状态，反差感十足，夏晴从来没有发现陆川有这样的面目。
抬手，拍了拍有些冰凉的床褥。
糟了！习惯了，以前跟陆川讲话喜欢叫他到跟前来，先亲一口再说，现在似乎并不能做这种事情了。
陆川瞧着这熟悉的动作，自己的也没忍住条件反射了。
冬天的晚上总是黑的很迅速，似乎是为了干某种坏事儿而特意设置好的状态。
当然，陆川可不会干坏事儿，面对着这张脸能干啥坏事儿啊？他都怕她直接把他给吃了！
“你……我的意思是把书放过来吧，我没带多少书回来。”夏晴说这话的时候盯着陆川的唇看了很久，眸光微闪。
醉翁之意不在酒。
“哦哦，其实我也没带多少书，那书太重了，我这老腰杆都快直不起来了，怪不得你长得那么矮呢，肯定是背书包给压成这样的。”
陆川赶紧起身，然后从书包里把自己辛苦背来的书全部拿了出来，厚厚的一叠，知识都是沉重的！
“你复习到哪儿了？”
夏晴从厚厚的一叠书中抽出生物复习大纲，翻开目录后又往后翻了几页。
陆川蹙起眉头，有点儿记忆，但是不多……
“大概是这儿吧，这儿有点记忆，不对不对，这儿好像也有点记忆，哈哈可能最近脑子有点不灵光，要不我们还是从头开始吧，你知道的，人都有脑子不灵光的时候……”
陆川又从身旁拿了几本其他科目的大纲书出来，崭新的，刚从书店买的。
这是夏晴意料之中的事情。
*
“谢了，这是今天的补课费，我跟家里商量了一下，还是打算日结工资，那个……如果你还是想去那个羊肉汤馆打工的话，当然，我也不是阻止你，我只是觉得那边的工资太低了，文化人不应该这样。”
在经历了上一个世界之后，他就好像被洗脑了一般，读书对那个世界的人来说，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补课费一个小时是五十块钱，再多我就消费不起了。”
这个补课费不是草草定下来的，便宜了不好，贵了也不好，思来想去就决定了这个价格，看夏晴好像也没有什么意见，他一天顶多就补两三个小时，就是周末的时候会多一点时间。
几天时间下来，陆川就这么在这儿进进出出，过上了三点一线的生活。
两个星期下来，夏晴前前后后“偷窥”了几十次陆川的想法，似乎发现了陆川不一样的点。
虽然自己没有陆川手上常拿出来的那个小方块，但是自己知道有个人老是在电话里骚扰他，她可以看出来他很不耐烦。
最重要的是，自己已经彻彻底底地搞清楚了，陆川的任务目标是什么……
“陆川。你是不是认识跟我长得很像的人？”
夏晴看书的时候不经意地问出这样的问题……
“没有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