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来无影，去无踪
明明自己根本没有做错什么事，但夜噬天总感觉自己像是个真正的大魔头，在这诱骗纯情女高干坏事。
夜噬天将这古怪的想法埋藏心底，笑容无畏道：
“区区一点耍猴的小把戏，本座根本没把它放在眼里。”
“啊？”
洛竹音愣住。
比起解释，还是直接实操更容易说明。
夜噬天单手背负身后，抬手一捻虚空，一道流光瞬间注入仙具之内，刹那间好似蛛网状的赤红条纹龟裂蔓延遍布手环全身，他的双眼就像是在同光晕相照应，也覆盖染上了一层绯红之色。
“原来如此，内部的符文构造确实并非本座那个时代的产物，如此精准的构造最初制造这个的人还真是能干啊，而且这个符文，即便是天人境修士都难以破除。”
但可惜这只是对一般天人境修士而言，对于掌握有法则的万魔之祖而言，还是太嫩了。
很快本还绽放着蔚蓝光泽的手环，彻底被染上了绯红之色，变成了魔祖的形状，夜噬天满意颔首。
“差不多也就是这样吧。”
“师尊您......这是怎么做到的？”
洛竹音难以置信看着夜噬天的操作，在她的认知里，让仙具摆脱集团的掌控，这样的事情还是自仙具问世以来第一次听说。
夜噬天笑道：
“世间万物一脉同归，所谓的仙具，也不过是在已有符文的基础上进行炼制而成，既然并非凭空创造的，那就一定有属于它的根源，不巧，本座的法则‘噬’就是看透万物的本质。”
“......”
好吧，洛竹音还是听不懂，但她知道师尊很牛逼，另外她还很清楚一点。
“所以师尊不需要弟子借高利贷来给你买了吗。”
“.......”
不是，为什么你这语气听上去还满失落的？洛竹音的态度，让夜噬天一时之间感觉心情有些说不上来的沉重，明明这是一个对大家都好的局面。
他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可在开口的瞬间，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改口道：
“你是学生，那你今天怎么不去上学？”
“我要侍候师尊，上什么学。”
“......”
理所当然的语气，眼神没有丝毫心虚，发自内心真实的想法，果然这份孝心真的很沉重......
“明天照常上学，这是师命。”
一顿夜噬天又补充了一句：
“若是不听，为师私秘一职就另寻她人。”
“.......哦。”
洛竹音抿着粉唇，略鼓着腮帮子，小丫头在那生闷气呢。
“今天就到这吧。”
说着夜噬天手指一点虚空划开撕裂了空间，裂缝的另一头正是洛竹音的公寓，出来前夜噬天已经在家中做好了坐标。
就这样在夜噬天的要求下，洛竹音把乌有身上还能用的装备全部都捡走，当然也都被夜噬天消去了痕迹，集团再检测不到，据洛竹音说这些用不着的东西还能拿到黑市去卖，虽然价格肯定要低于官方价，但胜在黑市不会追求东西的来历，而且都是匿名交易。
希望以后能再多来些打劫他们的人，这样在灵境的冷却结束前，就能有稳定的收入来源。
带着小小的目标，两人回到了公寓。
......
月黑风高，万里无星的夜幕之下，一道警界线被悄然拉起。
小巷口街道两侧围满了看热闹的吃瓜人们，大家对着里面指指点点，交流讨论着里面都发生了何事。
伴随着一道剑气划破空气的声音从夜空之上一划而过，一道身影御剑落于小巷口，镇守在巷口的圣道门调查员在检查完他的证件后，朝着立刻行礼：
“王队。”
王泽颔首回应，不带副的称呼就是听上去就是叫人舒服。
“调查如何？确认死者的身份了吗。”王泽穿戴着白手套，微微弯腰穿过被调查员拉起的警界线。
“死者的身份暂时还未确认。”
“怎么还没确认？”王泽眉头一皱，“报案到现在可是都过去三个小时了。”
他的语气凌厉了数分，他怀疑有人工作摸鱼。
调查员忙解释道：“我们并未发现死者的仙具。”
“那就报备让所内进行追踪。”
“我们报备了。”调查员抿咬了一下嘴唇，欲言又止：“可是根本无法追踪......”
听到这话王泽一愣，下意识便停下了脚步：
“什么叫无法追踪？”
从业这么多年，这样的话王泽还是第一次听到，以至于他根本无法立刻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调查员抿了抿嘴，神情古怪道：
“我们反复对比了所里的数据库，但不管如何，都是搜寻不到死者仙具的信号，就好像这个人拥有仙具本身的存在都被给抹除了，根本不在八荒界。”
“......”
这么邪门的吗？王泽还是头一回儿遇到这种情况，一下子都不知道该如法发表言论。
沉吟了一会儿这才又开口道：
“会不会是死机？”
“我们换了六台。”调查员也神色愈发复杂：“而且先前检测到开启的灵门，现在也完全检测不到任何的踪迹，就和死者的仙具一样，仿佛从来都不曾出现过。”
“......”
王泽听的一阵头皮发麻，只感觉更邪门了，他想赶紧下班。
但谁让他是队长（副的）呢，王泽只能是硬着头皮来到了案发地点，他看着那被硬是深深砸出一个人印的墙壁，又看了看地上那不成人形，歪七扭八的尸体，顿时脊背一凉。
他还是第一次在灵境以外的地方看到如此凄惨的下场，这人到底是招惹了怎么样恐怖的存在。
经验告诉王泽这事的真相肯定十分麻烦，但本着身为队长（副的）职责，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始进行检查。
然而得出的结果几乎和先前调查员们得出的一致，他急的，头发都被搓成了鸡窝，本就稀疏的头发掉了一地，一时间调查陷入了瓶颈。
好在这时又一道剑光从夜空前划过，不多时一名穿戴着西装，打扮干净整洁，戴着一副方框眼镜的青年来到了这里。
他叫李明春也是圣道门的调查员之一，他神情激动一看就有了大发现道：
“王副队，遇害者的身份确认了，他叫乌有，是一名不属于集团的散修。”
副字是多余的......王泽心里骂骂咧咧了一句接过青年递来的文件，观看的同时嘴里也跟着一起念叨：
“乌有，散修，八层练气......嗯？一年内没有进入灵境的记录。”
一年没工作，那他是怎么生活的？
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