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这个女仆不对劲
拿破仑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在意。
“不……不，我没有不舒服，你显然误会了，其实，我愿意让你睡在我的床上，我睡在地板上。”
希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主人，没必要这样，你不必因为我在这里就睡在地板上，我自己能行的，我保证。”
拿破仑摇了摇头：“胡说，希拉，让一位女士睡地板，而我占用床，这不合适。而且，我不介意睡在地板上，我没什么不习惯的。”
希拉微笑着，被拿破仑的骑士风度所感动：“谢谢你，主人，你真是太好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只是暂时的。”
“暂时的？”
“是的，在我和父母取得联系，询问他们为什么要雇佣你来做我的私人女佣之前，你可以留在这里暂住。”
“就我个人而言，我不需要女佣，这是一笔不必要的开支。因为我在这所学校拿到了奖学金，帮他们省了不少钱，但你……呃，我就不知道了。”
希拉热情的表情一滞，垂下了头。
“别往心里去，希拉。”拿破仑注意到她情绪的突然变化，“我只是不明白，父母为什么要为我雇一个贴身女仆。”
“那……在你和家人取得联系之前，我可以履行我的职责吧？”希拉问道。
“嗯，你可以做清洁，但其实也就只能做这些。我在食堂吃饭，你就不必为我做饭了，很多事情我一个人基本上可以自己处理……”
“不，主人，你错了……”希拉打断拿破仑。
“除了你提到的，我还有其他途径可以作为你的贴身女仆为你服务，其中之一就是……做朋友！”
说着，她做了一个和平的手势，并眨了眨眼睛。
拿破仑被希拉的表达方式吓了一跳。
她的表现清新脱俗，几乎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天真无邪、活泼可爱的性格与这个时代的女性形成了鲜明对比，后者大多拘谨而正式。
但拿破仑发现自己被希拉的清新活力所吸引，顿时有种向她敞开心扉的冲动。
“好吧，不过，我必须提醒你，我在这所学校不太受欢迎。事实上，每个人都讨厌我，但不要误以为我会因此而伤心沮丧，我不是那种渴望被关注的孩子。”
“我明白，主人。”
希拉轻笑着回答。
“不管别人怎么看你，对我来说，主人不仅仅是一个标签。你是一个有感情、有梦想、有目标的人，我会尽我所能支持你。所以，如果你需要找人倾诉或倾听，我随时恭候。”
“这真是让人头疼。”
拿破仑再次暗自想道，这个刚认识女仆的奉献精神对他来说实在令人费解。
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不遗余力地支持他，尤其是在他并没有要求的情况下，但希拉身上有一种让他感到舒适的东西，一种他无法准确形容的东西。
拿破仑只是点了点头：
“不管怎样，我得继续工作了，在你来之前，我正忙着处理一些事情。再过一周就要开学了，我一直在做一些高级阅读。”
“好的，主人，如果你需要我做什么，不管是什么，尽管开口。”
拿破仑回到座位上，继续之前的工作。
高级阅读只是个借口，他实际上是在继续撰写热力学原理的论文，这将成为他未来发明的基础。
对于拿破仑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让人们对某一事物有一个概念，这样才能被广泛接受，尤其是在这个人人都显得保守和传统的时代。
一旦完成这些，他就会将其提交给法国科学院或巴黎大学。
在那里，他可以找到一位富有的赞助人，可能会资助他的研究，让他能将图纸变为现实。
不仅如此，他还计划驳斥推翻一个过时的科学理论。
这种理论被称为热量理论，认为热量是一种叫做“热量”的物质，它从较热的物体流向较冷的物体。
拿破仑认为，这一理论存在根本性的缺陷，因为热是一种能量形式，而不是一种物质。
更重要的是，提出这一理论的是安托万·拉瓦锡，他很受欢迎，被认为是当前时代最聪明的人之一，他发现了氧元素和硅元素。
推翻拉瓦锡的理论，同时证明自己的理论，这无疑会让他与法国科学界建立起一些必要的联系。
但此刻，他一个字也写不下去，因为希拉就站在他身后，紧紧盯着他。
然而，还没等他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希拉就开口了：
“主人，我忍不住对你的绘画表示钦佩，它看起来很有技术含量，就像是由一位工程师绘制的，你毕业后想成为工程师吗？”
“不，希拉，我追求的是军事生涯，你可以把这东西当成我的业余爱好。”
“诶？那这到底是什么呢？我可以问吗？”
拿破仑眉头一动，思考着是否值得告诉她自己的近况，不过话说回来，他觉得可以把这些信息托付给希拉，反正她又不会懂。
“这是一篇关于热力学的论文，我打算在时机成熟时，将它提交给法国科学院或巴黎大学。”他最终说道。
“热力学？”希拉歪着头，手指触唇，疑惑不解，进一步的询问拿破仑，“那是什么？”
不出所料，她会这么问。
“等时机成熟，我会解释给你听的，现在，安静点，让我专心工作，好吗？比如，我在这里工作时，你可以在床上躺着。”
“遵命，我的主人。”
希拉行了个屈膝礼，然后躺在了拿破仑的床上。
拿破仑听到她闻了闻自己的床单和枕头。
“原来这就是主人的味道……闻起来很男人，很好闻……！”希拉轻轻地笑着自言自语。
拿破仑摸了摸脸，叹了口气……这个女仆很不对劲。
……
“主人！主人……！天都亮了，快醒醒，你说你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拿破仑感觉自己的脸颊被希拉用手指戳着，令他从睡梦中惊醒，呻吟了一声，睁开眼睛一看，他最忠实的女仆希拉正站在他面前。
希拉对主人露出灿烂笑容，帮助拿破仑起身。
揉了揉眼睛，拿破仑试图回过神来，理清思绪，深吸一口气，环顾四周，打量着房间里熟悉的景象和声音，这些已成为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