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认祖归宗
左晋并没有在自己的庭院中逗留多久、而是很快去往了左月婵的住处。
直到傍晚时分才一脸闲适地归来、这回再见到李管家总算内心不再那么荡漾。
单论长相、这世间的绝大多数女子比起小妮子都不过庸脂俗粉罢了，更不用说其还有那副少女独有的娇憨与笨拙、哪里有男人能够抵得住这种诱惑。
左晋回来后便就投入到升级中、直到第二天上午的认祖归宗仪式开始。
左家祠堂、庄严肃穆，顶上每根横梁上都刻满了直系每一辈的用字，四周与顶上的壁画是这个古老世家数千年来传承的光辉历史。
祠堂正中间是一排排小型的金色长明灯、细数过去足有数万盏。
前方最小型的、也是最多的是武者以及术士境行者们的，而后就是武师以及法师、再往后就是只剩百来盏的宗师以及大法师的长明灯，灯群里的最后方、有一盏最大的金色灯盏、正是圣人左锦弦的长明之灯。
其内的火焰勾连着其主人的灵魂气息、这是一种超越空间的联系，任何时候、灯火旺则人旺、灯火弱则人弱、灯火熄则人熄。
而熄灭的长明灯中、宗师、大法师以下的将灯芯拔出，放置在身后靠着墙壁足有数十米的巨大石碑中、宗师、大法师的长明灯则是分列石碑左右、视作拱卫，石碑之上还有近十盏最大的灯盏、正是死去的左家前代圣人。
石碑最上方的是一个每个笔触都有红色流淌下来的“左”字、似是用鲜血写就，下方碑面上是十六个字的祖训：
崇德养气、孝悌忠信、心系天下、忧国忘身。
早早的祠堂中便已经挤满了左家人，一个个好奇地望向最前头的那位少年。
认祖归宗仪式的传统是召集当事人同境界及以下者见证，偏偏左晋刚进入宗师、大法师境，少有的要将除圣人外其他在家中的左家人全部召集。
“热闹吧？”
左月婵像是恢复了往日的神气、凑近左晋得意地看着那乌泱泱一直挤到祠堂门口的人群。
“怀安伯伯刚发现你时才刚成为行者吧？”左月明看着左晋眼中满是讶异：“谁能想到才不过半个月左右就能成为宗师……”
“运气好。”
左晋胡乱应付着、总不能说自己有系统吧？
“家主到！”
一声高亢的嘹叫从祠堂门口响起、让左晋不禁有些梦回大清。
只见人群自觉地让出一条道路、一个微微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迈着矫健的步子走了进来。
他头发微微花白、方脸浓眉、脸上的沟壑都给人一种极其坚硬的感觉，穿着身破晓者的黑色中山装、龙行虎步、转眼就到了少年面前。
“父亲！”
“父亲！”
左家兄妹深深地鞠躬、左晋见状也连忙跟着：“家主！”
“哈哈哈、起来吧！”
左福生伸手将三位少年扶起、却是先打趣地看向自己的小女儿：“婵儿这个接引任务做得可是极佳哟！除了咱们婵儿还有谁能接引个宗师回来？”
“那当然！”
左月婵闻言开心地蹦跳到中年人身旁、一把抱住父亲的胳膊。
“哈哈哈！左晋？”左福生重重地拍了一下少年的肩膀：“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哪里哪里。”
左晋摸着自己发麻的手臂讪笑着、这便宜老丈人怎么下手没轻没重的？
左福生完全不知道少年心中所想、转身直接面向着所有左家人、高声道：
“如今我左家第九十九代、有月明！左晋！两位宗师、大法师！希望我左家的年轻一代都以他们二人为榜样！以壮大左家为使命！以拱卫华夏为己任！在修行道路上砥砺前行！”
“是！”
所有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怒吼着回应、那声浪简直要将这屋顶给掀翻。
左晋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场面、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他只是半路出家、不知道对于这些人来说、国与家、都是他们愿意付出生命守护的东西。
“认祖归宗仪式现在开始！请左家第九十九代旁系孙左晋、面朝列祖列宗、三跪九叩！”
左福生满意地开始主持起了仪式流程，左晋一一照做。
“歃血为左！”
剃刀狠狠划开少年手掌、将他的鲜血引导到石碑上的“左”字中。
“点长明灯！”
一盏仅次于圣人灯盏大小的长明灯被左福生拿来、左晋精神力碰触其灯芯的瞬间、烛火便被点亮，他只觉瞬间多出了一样事物似乎冥冥之中一直在关联着自己。
“诵左家祖训！”崇德养气、孝悌忠信、心系天下、忧国忘身
“崇德养气！”
“崇德养气！”
“崇德养气！”
左福生念一遍、左晋跟着念一遍、所有左家人再以如雷般的吼声再念一遍。
“孝悌忠信！”
“孝悌忠信！”
“孝悌忠信！”
“……”
仪式并不繁琐、到此便就是礼成、左晋至此真正成为了一名左家人。
“你这个境界每月是二十万例钱、会打到你的账上，至于家族的传承之法……”
左福生顿了顿、指着祠堂后的一处地方：“圣人说要亲自传授于你、跟我来。”
“老祖宗居然知道他？”
一旁的左月婵满脸疑惑、左月明也同样不解、只是他在父亲面前没有自己这个受宠爱的妹妹放得开。
“嗯。”
左福生简单地回应了一下、头也不回向着祠堂后方走去，圣人向来低调行事、从不过问后辈之事，他其实心里也觉得奇怪。
左晋向左家兄妹打个招呼后连忙跟上。
原本他以为圣人或许就在祠堂后面的某个房间中，结果跟着左福生竟是沿着一条通道持续向下走了近十分钟。
“前十几年辛苦了、阿晋。”
一路上左福生也是像一位长辈一样关心着左晋之前的经历、左家传承不知多少代、确实没有办法做到福泽每一个子孙，他也只能唏嘘。
“老祖宗就在里面闭关。”
来到一扇紧密的石质大门前、左福生躬身对着里面喊道：“老祖宗、第九十九代孙左晋带到！”
左晋跟着躬身、作足尊敬姿态。
“福生你回吧、晋儿进来。”
一道温和的男声传来、并不似左晋事先想到的那般苍老。
“是！”
左福生闻言挑了挑眉、所有新生代中、这位老祖宗只叫过自己女儿“婵儿”、就连左月明也只是叫做“月明”而已。
给了正一脸懵逼的少年一个眼神后、左福生转身离去。
左晋缓缓推开这扇密不透风的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