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悠悠四百年
紫禁城上头，风云诡谲。
秦天傲立虚空，俯瞰着下方满目疮痍的景象，心中五味杂陈。
灾难虽然早已停止，这城里却到处都是死伤的人，那股子血腥味直往鼻子里钻，空气里都弥漫着老百姓的哭声和绝望。
他眼睛扫过大街小巷，看见百姓们在废墟里头哭泣哀嚎，为逝去的亲人悲痛欲绝。
而皇宫之内，更是一片死寂，明熹宗朱由校失魂落魄地瘫坐在龙椅上，听闻太子夭折的噩耗，眼神空洞，仿佛灵魂被抽离。
秦天心中满是愧疚，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因他一时疏忽而起，如今却让无数生灵涂炭。
“罢了，既造下如此杀孽，便该偿还因果。”秦天喃喃自语，旋即身形一晃，化作金乌真身。
刹那间，周身光芒万丈，炽热的原能汹涌澎湃，如金色的洪流奔涌不息。
他引动这浩瀚之力，如同神灵一般人前显圣，雄浑的声音在明熹宗及其臣子心间轰然响起：“这场灾难乃吾之疏忽所致，今日留鳞羽一根，异日若遇绝境，或可为皇室解一危难。”
话音刚落，一道金光闪过，一根散发着神秘威压的金乌鳞羽缓缓飘落下来，悬于朱由校跟前。
紧接着，秦天运转神力，城中受伤百姓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原本奄奄一息之人瞬间恢复生机，虚弱地爬起身来，满脸惊愕。
不仅如此，百姓家中光芒频闪，金银财宝凭空出现，这是秦天给予他们的补偿，希望能稍稍慰藉他们所遭受的苦难。
做完这一切，秦天振翅高飞，以金乌之姿向着昆仑山疾驰而去。
随着他的离去，金乌的传说却如燎原之火，在民间迅速蔓延开来，百姓们传颂着神鸟的善举与伟大，也对那来自神灵的力量充满敬畏，后世更是将此事记载下来，称金乌献礼。
……
昆仑山，那是秦天感应到的地球上连接宇宙原能最充足的地方，他要在山中寻得一处闭关之所，来潜心修行。
靠近昆仑山之时，雄浑壮阔的气息汹涌袭来。
连绵群山似沉睡的白色巨兽，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秦天放缓速度，目光锐利，急切地寻觅着理想之地。
正沿着山脉找寻，下方山谷突然闪过一道奇异亮光。
秦天眼神一凝，毫不犹豫地俯冲而下。落地一瞧，眼前出现一处云雾笼罩的幽谷。
让秦天喜出望外的是，山谷一侧有个天然山洞。
洞口狭小，仅容一人侧身通过，里面却宽敞得很。
洞壁镶嵌着荧光石，将洞内照得通明。
石桌、石凳摆放其中，宛如特意为他准备。
秦天轻抚洞壁，触手冰凉又不失温润，不禁喃喃自语：“此处真是天赐的修行佳地，往后便安心在此闭关，领悟法则了。”
环顾四周，秦天满心欢喜，此后，他将与这方天地相伴，在悠悠岁月里一心向道，静待功成之时。
时光悠悠，数十年转瞬即逝。
明朝大厦将倾，尽管秦天曾留下威慑，让其晚了几年覆灭，却依旧难挽颓势。
这一天，李自成的大军如潮水般攻入北京，紫禁城再陷慌乱。
崇祯皇帝朱由检面色惨白如纸，身形颤抖，在这绝境之中，他慌乱地翻找出秦天当年留下的那根金乌鳞羽，双手紧紧握住。
“扑通”一声跪地，声嘶力竭地高喊：“求上神护我大明最后的血脉！”那声音带着无尽的绝望与最后的期冀，在大殿内回荡。
话音刚落，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那根金羽仿若突然被注入灵魂，缓缓脱离朱由检的掌心，悠悠悬浮在空中。
紧接着，一阵刺目金光闪过，秦天高大而威严的身影从天而降，瞬间出现在皇宫之中。
朱由检见状，心中一喜。
慌忙整理自己凌乱不堪的仪容，连滚带爬地半跪在地上，眼眶泛红，满脸灰败之色，哽咽着哀求：“上神，我已知大明气数已尽，这是天数，我不敢违逆。可只求您保我大明血脉不断，莫让祖宗基业彻底断绝啊！”
秦天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位末代君王，眼中神色复杂。
他心中明白，朱由检并非昏庸无道致使明朝灭亡，只是时运不济，如今这皇帝却已心存死志，一心求仁。
秦天微微叹息，未多言语，挥手间，一道柔和光芒将年仅十几岁的太子朱慈烺笼罩其中。
朱慈烺满脸惊恐，却又强装镇定，被秦天带上了昆仑山。
在昆仑山的几年时光里，朱慈烺心中复仇的火焰从未熄灭。
一日，他寻到秦天，“扑通”一声跪下，眼中满是决绝：“上神，我不能再等了！我大明百姓还在受苦，仇人就在眼前，我怎能躲在这山中苟且偷安？求您让我下山报仇！”
说罢，他双拳紧握，身子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秦天转过身，目光望向远方山峦，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你年纪尚轻，此时下山无异于以卵击石，徒送性命。莫要冲动，安心在此，以待时机。”
朱慈烺一听，猛地站起身来，眼眶通红，大声嘶吼：“时机？何时才是时机？我大明都亡了，我还等什么时机！我宁愿战死，也不愿这般窝囊活着！”
此后，朱慈烺又多次这般请求，皆被秦天拒绝。
终于，在一个寂静的清晨，朱慈烺望着山外的方向，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烈焰，他朝着秦天平日修炼的洞府，郑重地跪地拜别，而后决然下山。
秦天站在洞外，望着他渐行渐远的瘦小背影，双手负在身后，没有再阻拦。他深知，这少年此去，凶多吉少，可那满腔的热血与执念，又岂是旁人能轻易浇灭的。
悠悠四百年，岁月仿若静止，唯有洞中滴答的水滴声，陪伴着他沉浸在法则的海洋。
在此期间，通过虚拟宇宙他吩咐卡文来太阳系附近送过几次资源，并随即让他回虬龙星呆着。
这一日，他缓缓睁开双眸，眼中精芒一闪，却又随即黯淡，脸上浮现一丝遗憾。
历经漫长岁月，空间法则的领悟已经很深了，如果说得到空间法则的承认是10，那现在秦天领悟度便在4~5之间。
四百年间，秦天下山次数寥寥无几，大多时候，他只是在闭关之所默默感悟法则，或是前往虚拟宇宙的杀戮场中，在搏杀中砥砺自身。
尘世的喧嚣、王朝的更迭，于他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
他就像一位遗世独立的旁观者，坐看风云变幻，等待着彻底突破的那一天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