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太美,糟糠妻舍不得和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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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墨斋买纸笔

南安意问,“天山书院很厉害吗?”

掌柜道,“那可不?是周边几个镇最好的书院了,听说,还出过状元呢!所以,门槛自然高些,要考上才能进去读。”

他把钱递给南安意,“呐,这是五百文,您收好。”

出了书肆,南安意建议把书放到篓子里。

手上的重量不轻,成云纹看了眼她的小身板,那个篓子,几乎占据了她整个背部,虽说除了她的药箱,里面没什么东西,但他的东西,还不需要她承担。

便摇摇头,拒绝了。

他问,“你哪来那么多钱?”

南安意道,“卖了些草药,赚得不少。”

她偏头,看向成云纹,“你对天山书院什么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成云纹盯着前方的路,淡淡道,“天山书院是私塾,你知道学费多少吗?”

“多少?”

“二十两。”他垂眸,看了眼手上的书,所以,不是他抄几本书,就能解决的。

二十两?够普通人生活好几年了,就她这微薄的月银,加上成云纹抄书那丁点儿收入,一个月二十两,简直痴人说梦。

看来,得想办法赚钱了。

毕竟,多读点书,总没坏处,好的先生能指点迷津,教化心灵,就算日后成了太监,也是个造福百姓的好官。

南安意摸了摸下巴,“你先备考,钱,我来想办法。”

成云纹没说话,心里不大相信她有什么办法,不说赚钱,连个借钱的人都没有。

两人去了墨斋,这里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但也分三六九等。

成云纹把书放到柜台,扫了一眼,目光落在书用纸上,他走过去,估算了一下需要用到的张数,手指轻抬,挑起一沓,又走到一旁,挑了根质地一般的墨条。

南安意则走到笔架前,那里,摆满了各式的毛笔,想起成云纹毛笔笔锋也劈了岔,便挑了支便宜的。

结账的时候,南安意看了眼,发现只有一种纸,于是问,“掌柜的,最便宜的纸和墨是哪种?”

掌柜的一听,以为她要退掉之前的,脸色自然不好,抬手随意一指,“那……”

不过片刻,南安意抱了沓纸和一根墨条过来,指着桌上成云纹和自己的,说道:“一块儿结了。”

掌柜的这才重新笑起来,手脚麻利的把纸卷成一个筒状,用绳子系好,又把墨条和毛笔分别用油纸包好,生怕他们反悔了似的,“姑娘,一共七百文。”

成云纹眉头微微皱起,“抄书用不上那些。”

南安意道,“给你平常用。”

闻言,成云纹眉头又折了一折,“你刚才还说要攒钱。”

南安意把东西一一放进篓子里,“钱要攒,也要赚。但是,该用的还是要用。”

说完,刚要背起篓子,就被一只手抢了过去,他把桌上的书放进篓子里,一把提起来,背在身上,“都是我的东西。”

言下之意是,用不着你背?

好吧,她还乐得轻松,南安意撇了撇嘴。

夕阳西下,绚烂的晚霞染红了天际,最后一趟驴车早过了,两人雇了马车回村。

刚到村口,就碰上了吴全,他背着一个篓子,看见马车,往旁边避了避,马车“吁”地一声停下,南安意从马车上下来,唤了他一声,“吴全。”

吴全停下脚步,偏头看了眼,“安意姐。”

看见随后下来的成云纹,又唤了声,“成大哥。”

南安意付了银两,问吴全,“怎么这么晚?”

吴全微侧了身子,示意她看自己的背篓,“最近青梅不好卖,所以便晚了些。”

南安意看了眼,即使这样,篓子里还剩大半的青梅,可见这一天,算是白跑了。

她问,“可曾去餐馆试试?”

吴全神情有些沮丧,他叹了口气,“去了,自从和姐去过一次餐馆,便也去了别家,但要得也少,便改在路边卖了。现在,正是青梅采摘的季节,市面上卖的不少,竞争力也就大了。”

南安意想了想,对吴全道,“这样吧,你把剩下的卖给我,你秤一下,这里有多少?”

“嗐!”吴全笑了一下,表情憨憨的,“说什么卖不卖的,若是安意姐想吃,拿就是了。”

南安意婉拒道,“这可使不得,我可不能白白占你便宜。”

她瞅了眼吴全的背篓,估算了一下重量,从怀里掏出了一串铜板,数了下,“这是三百文,你拿着。”

吴全不再推辞,嘴角的笑容咧得更大了些,“那我就收下了。”

他把滑落的肩带,往上提了提,“安意姐,我给您背回去!”

晚上,南安意把从李青山那得来的鸡肉给热了,又炒了两个青菜,一家人许久没开荤,倒是吃得高兴,大伯还多喝了一碗酒。

临睡前,南安意才想起医馆的事还没跟成云纹说,便掖了掖被角,道:“我在医馆找了份差事。”

成云纹还在灯下奋笔疾书,闻言,头也不抬,轻轻“嗯”了声,问:“书童?”这就是她说的办法?

南安意幽怨地看他一眼,幽幽来了句:“你眼睛挺好看的,像玻璃弹子。”

玻璃弹子?

那是什么?

成云纹不知所以,不知怎么好好的,话题拐到了这上面,虽然他不知道玻璃弹子是什么,但凭前一句的意思,大抵是夸他的。

他笔尖一顿,心里竟然生出一丝喜悦来,忍不住回头看她,却见她已经转过身去,扯了扯旁边的被子,盖在身上。

南安意撇了撇嘴,弹了得了!

……

一连下了几天雨,年久失修的屋顶突然漏起雨来,豆大的雨点顺着破瓦的缝隙,滴下来,正好砸在成云纹的脸上。

他不在意地抹了把,紧接着,一滴、两滴、三滴……

越来越多的雨点砸到脸上,打得他脸生疼,才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

他抬头看了眼,才发现屋顶不知何时,竟然漏了,身上的被褥也被润湿了一块,只得把被褥卷起来,放到柜顶上。

此时,正值半夜,他看了眼床上睡得正香的南安意,不忍打扰,便去找了几个盆,用来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