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太美,糟糠妻舍不得和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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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恶狗咬人

南安意看了眼在试拐杖的人,又看了眼大伯,奇怪大伯落后成这样了,连拐杖都没见过,于是张口道:“拐杖啊!”

说完,又转头去看成云纹,别说,还挺适合。

要知道,她可是趁成云纹睡着,用手偷偷丈量过比例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大伯的下巴快惊掉了,云纹瘸腿那会儿,他就说要给他弄根拐杖,他死活不肯,如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蚌壳也愿意松口了?

以他执拗的性子,绝不可能自己想通的,除非……

他瞅了眼南安意,感同身受地拍拍她的肩膀,“费了不少口舌吧?”

南安意一脸轻松道,“没有,相公很听劝,几句话就收下了。”

大伯:“……”

果然,娶了媳妇,忘了大伯。

……

地里,南安意带着斗笠播散种子,她挎着篮子,取了白菜、生菜、番茄的种子依次撒在地里,得亏这片田没有荒废,否则光是松土、除草就够她喝一壶的。

劳碌了半日,总算把种子撒完,用薄土覆盖住。

不远处,传来嘈杂的吵闹声,伴着孩子剧烈的哭喊。

一只恶犬死死地咬住孩童的右腿,几个男子抄起棍子,对着恶犬就是一顿恐吓加毒打,可惜,恶犬铁了心,就是不松嘴。

一旁的廖婶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攻击,一声声嘶声裂肺的哭喊,喊得她的心脏攥成一团。

也不管有用没用,伸手扯住恶犬的尾巴就往外拉,“哪来的畜生,快放开我的孩子!”

场面一片混乱,南安意瞅了眼那只犬,它瘦骨嶙峋,黄色的毛发肮脏杂乱,一看就是只流浪的疯狗。

他们这般硬来,指不定能撕下孩子的一块肉来。

思考间,瞅见胡大婶哼着小曲朝这来,左手挎着一个装满菜的篮子,右手提着块小腊肉,反正这梁子是结下了,也不在乎多这一茬,立即两步过去,抢了过来,“借用一下。”

胡大婶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腊肉已经易了主,她眼睁睁地看着南安意往前一抛,刚刚还咬住孩子的恶犬,这会儿鼻子耸了耸,立马松了嘴,扑向面前的腊肉。

胡大婶眼一瞪:“你这是干什么!”

南安意耸了耸肩,眼一抬,“没见么,你的腊肉救人于水火呢!”

恶犬是机灵的,叼了肉,一溜烟跑了。毛发在风中随风翻起。

廖婶登时搂过自己的孩子,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嘴里念叨着,“没事了,没事了。”

也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孩子。

但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仰头朝众人道,“村医来了吗?”

众人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一个眼尖的,远远看见报信的男子正朝这来,忙道:“来了,来了!”

等男子走近,瞧见他身后空空如也,众人不免疑惑,“南村医呢?怎么没来?”

男子踟蹰着开口,“二狗家的娃儿不小心从床上滚了下来,磕着了额头,村医正给他治呢。听说了这边的事,他让我带回一句话……”

他抬起眼,小心翼翼观察着廖婶的神色,见她目光期盼,实在不忍诉诸于口。

挣扎了片刻,还是道:“他说,外伤他可以治,但被狗咬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廖婶一听,眼泪立刻决了堤。

她知道这是实话,自古以来,被狗咬了的,没几个不疯的,不疯的那是运气好,烧了高香,可她这辈子没去烧过香,也没拜过佛……

众人给她出主意,“听说,只要把那狗找出来,打死了,也就有了生的希望,这叫一命换一命。这样吧,我们都紧着点儿,谁看见了,就逮住它,往死里打。”

南安意叹,狗换人命,你想得真美。

“是啊,我们天天在地里干活,你来我往的,总能逮着机会。你莫急,前人的话,还是能听一听,信一信的。”

若是迷信的,前人的话不听也罢!

好好的腊肉喂了狗,胡大婶恼得很,硬膈的是,肉是她的,自己却没半分功劳,全被那臭丫头给捡了去。

听了半天,眼骨碌一转,把主意打了南安意身上,“找狗,打狗,多费事啊,兴师动众的。别忘了,这还有一位仙医呢!上回,不是还治好了吴全的鬼病?也许你求求她,兴许还能给你治一治呢!”

但治不治得好,那就另说了。胡大婶幸灾乐祸的想。

见众人的目光聚焦过来,南安意不慌不忙道,“跟我来吧,兴许我可以试试。”

廖婶的眼里,生出了一丝希望。

箱子没带出来,南安意带她回了家。

她先是看了孩子的腿,裤腿已被狗牙洞穿,撕裂了一道口子,她蹲下身,双手卷起,露出两个尖利的牙印,上面微微渗着血,有些红肿。

她清洗了伤口,消毒后,用纱布盖住。

她食指轻轻地叩在箱沿上,她在等,看箱子是否如她所想,能自动匹配合适的药物。

果然,下一秒,一支狂犬疫苗凭空出现……

她松了口气,孩子有救了。

她抽出药液,指导廖婶脱去孩子的裤子。

廖婶虽是一脸茫然,但还是积极配合。瞧孩子被尖利的银针吓得连连挣扎,立即夹紧他的双腿,把他的头往怀里一掰,南安意瞅准时机,利落地下针。

给孩子拉好裤子,廖婶又是一阵哄,她忐忑地问,“成媳妇,孩子会平安无事的吧?”

看出她眼里的脆弱,好像下一秒世界就会坍塌,南安意轻声安慰道,“放心吧,孩子会没事的。”

说着,送她了出门,交代了些注意事项,以及另外两针狂犬疫苗注射的时间。

门口,胡大婶等候多时,看见她俩,倚着门框的身子立马站直,语气有些风凉,“哟,是吃了仙丹,还是雨露?药到病除了?”

她瞅了两人一眼,毫不客气地伸出手掌,“你们,谁赔我那块腊肉?要知道,我那块腊肉可是从镇上买的,坐车来回要钱吧?何况,我回来的时候坐的可是马车,算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