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恨意滔天,杀机凛然
赵川集齐五行修炼法门之后,就开始疯狂练习绘画。
他手持水灵笔,进入了乾坤卷轴,执笔写江山,弄彩画乾坤,达到了忘我的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赵川终于将画修初级阶段修炼至大圆满。
天地可鉴,日月可表,赵川已经脱胎换骨,彻底成为了超凡脱俗的画修。
清风徐来,赵川心中水波不兴。
他走出乾坤卷轴,站在功名山绝壁上,但见紫气东升,雪舞樱飞。
山下的田野宛如一张洁白的画布。
赵川低头看到脚下的石缝里有一个百宝囊。
他记得那是自己逃跑时,不慎遗落。
那个百宝囊里面只有一些干粮,并无其他珍贵之物。
但是,那个百宝囊是赵夫人用上好的皮子亲手缝制,用起来十分顺手。
赵川伸手捡起兽皮百宝囊,挂在腰间。
他身着素色亚麻布衣,上面虽然有几处颜料渍,但看起来依然崭新。
可是,他刚捡起的百宝囊却显得非常陈旧,里面的干粮一拿出来就被风吹散了。
赵川这才意识到自己废寝忘食的修炼,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他现在已经到了辟谷阶段,即使不吃不喝也不觉得饥饿。
但是生而为人,永远也无法忘却食物的美味。
赵川开始怀念起人间的烟火气,怀念母亲做的一手好菜。
他将乾坤卷轴在面前展开,一脚踏入其中。
那乾坤卷轴在半空之中,如离弦之箭,飞也似地朝着山下赵家庄而去。
赵川则置身于卷轴之内,这里仿若一间精巧的房屋。
空间虽不大,却布置得恰到好处,桌椅俱全,四周的墙壁上似乎有着若隐若现的山水画卷,随着飞行微微晃动,如同一幅幅流动的风景。
他或坐或卧,惬意非常。
与灵修御剑飞行相比,这乾坤卷轴飞行更显高端舒适。
御剑飞行,人在剑上需时刻保持平衡,受着凛冽狂风的侵袭。
而赵川在卷轴中,宛如处在一个宁静的小世界,不受外界丝毫干扰,安然享受飞行的乐趣。
眨眼之间,赵川回到了家里。
只见家中院墙都已经倒塌,院子里杂草丛生。
赵川一脸茫然,来到堂屋里看到家具上都落满了灰尘。
那摆放着画具的桌子,竟然一碰就碎了。
赵川心中疑惑,自己才离开家里几天,怎么房子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他站在自己的卧室门口,看着熟悉的床铺不由得想起了金莲。
那时,他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郎。
金莲总是催促了他好好学习:“让你画风景,你偏不去,到底想学画什么?”
赵川调皮的说:“我想画师父。”
金莲嗔怪道:“你真是越来越疯了!”
突然,金莲脸色大变,扑倒在床上,紧紧地抱住了赵川。
“有蛇啊!”
“啊!”赵川也尖叫起来。
他最怕蛇了,只见地上爬着一条 7尺多长的白蛇,吐着红色的信子,恐怖如斯。
赵川把金莲紧紧搂在怀里,安慰道:“师父莫怕,咱们两个人抱紧在一起,蛇想吃,也一口吃不下。”
“它要是一个一个吃呢?”
“那就让它先吃我。它吃饱了,就不会再吃你了。”
“徒儿,你对为师太好了。”
那白蛇缓缓地爬到了床上,绕着二人不停地转圈,吓得他们抱得越来越紧。
“啊,它钻进我的裤腿里了。”金莲顿时花容失色。
赵川顾不上害怕,急忙伸手去抓白蛇的尾巴。白蛇被赵川猛地一下子甩到了房梁上,然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赵川吓得大口喘着粗气,说道:“没事了,别怕。”
回头一看,金莲已经晕倒了。他赶忙掀起金莲的裙摆查看,只见一只雪白的袜子上渗出了两点血迹。
赵川来不及细想,脱下金莲的白袜,对准玉足上的伤口吸了起来。
片刻之后,金莲悠然醒来,轻声说道:“谢谢你救了我。为师该怎么报答你呢?”
赵川道:“那就以身相许吧……”
然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穿入耳中。
赵川低头一看竟然是当年的白蛇正在脚下爬行。
许久不见,这条白蛇已经长到了一丈多长,比大腿还粗。
“收!”
赵川展开乾坤卷轴将白蛇收入其中,喃喃自语道:“长这么大,就不要出来吓人了。”
白蛇瞬间进入乾坤卷轴,成了画中一条小蛇。
而后,赵川来到了后堂,那里是他的伤心地。
地上躺着两具白骨,那是赵川父母的无头尸。
赵川悲从中来,怒火中烧。
他掐指一算,距离父母被杀竟然已经过去了十年时间。
赵川越发愤恨。
原来修仙界传说中的“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当真存在。
赵川在乾坤卷轴里呆了不过些许时间,世间已经过去了十年之久。
赵川将父母的尸骸收入乾坤卷轴之中,用水灵笔绘制了一座陵园,将二老安葬在其中。
现在,他要去西门家找回父母的头颅,让他们血债血偿。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但是,赵川感觉自己耽搁了太久。
他执笔为剑,划破掌心,滴血发誓:“苍天可鉴,日月为证,西门货逼死我妻,杀我父母,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我在此起誓,三日之内,吾必灭他满门。”
随着,赵川誓言发出,蜀国大地都为之震颤。
天发杀机,龙蛇起陆;地发杀机,星辰殒落;人发杀机,天地反覆。
清河镇一座大宅院中,仆人们来来往往,一片忙碌景象。
他们正在为明日的结婚庆典紧张筹备着。
夜幕渐渐降临。
精美的灯笼,映照着红色的绸缎,漆黑如血。
西门庆在后院的藤椅上,突然从梦中惊醒。
他这一场午睡,直到天黑才醒来。
西门货眼神慌乱地环顾四周,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外面传来的欢声笑语和忙碌声逐渐将他拉回现实。
突然一只黑猫如鬼魅般跳入宅院,用它那漆黑的眼睛死死盯着西门货。
就在这时,前院一阵骚乱,不知何故鸡飞狗叫。
紧接着“轰隆隆”一声巨响。
西门家的祠堂,轰然倒塌。
在祠堂的残垣断壁中间,漏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
西门家的祖宗牌位全都坠入了那个无底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