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运气大爆发
“好的，船长。”
科克接着开始介绍。
“赐予仪式。
这是最麻烦的，需要准备许多东西，其中不乏贵重金属，但这个仪式可以让举行者获得神的恩赐。
另外，它也是所有仪式里第二危险的仪式，仅次于联系仪式。
我曾经拥有一位朋友，他是纳维亚的使徒。
在某次行动中，他忘了前辈们的忠告，恳求雷神托尔降下恩赐，结果被一道天雷当场劈死。”
这个世界的锤哥好像脾气不太好啊......
杨森嘴角微微抽搐，想起漫威电影里的托尔。
“然后是祈祷仪式，船长，我上午演示的就属于祈祷仪式，它被广泛应用于需要祈祷才能施展技能的脉络。
祈祷仪式是所有仪式中最简单的，无需准备物品，只需虔诚念诵即可。”
要心诚对吧，我懂，拜佛不灵肯定是你心不诚...
技能施展不成功肯定是你不够虔诚...
杨森暗自吐槽了两句。
“最后，关于封印仪式，我知道的信息并不多，只听说它可以让举行者使用无形力量密封一个空间，还请船长原谅我的无知。”
别说原谅了，哥，我都想给你这个老师送礼呢！
杨森在心里打趣他，脸上则没有表情地微微点头。
与此同时，卡特也完成了增幅仪式的准备工作。
她将精油挨个滴在点燃的蜡烛上，房间里顿时弥漫一股薄荷清香。
在香气作用下，杨森被塞满新信息而杂乱的大脑恢复了清明，看见卡特捻起草药粉末，洒向烛芯。
幽蓝光芒一闪而过，他感到周围空气向卡特涌动。
不，更准确来说，是在往桌上的袖扣涌动，仿佛有某种无形的力量朝它袭来。
卡特秀美微蹙，调动职业精神，引导这股无形力量倾注于袖扣。
这个过程持续了将近两分钟，榨光了她所有的职业精神。
卡特擦了擦额头汗水，强忍昏睡欲望，向杨森恭敬说道：
“船长，您的信封已经制作完成，使用次数大概是150...次...”
最后一个字说完后，她一头栽向长桌。
在她身旁的科克迅速反应过来，将手掌置于卡特额下，这才没有让她磕到桌面。
这一幕让杨森有点傻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科克拿起袖扣看了一眼，他半是震惊半是恭敬地说道：
“船长，卡特因为仪式的...巨大成功而暂时晕了过去，可否容许我送她回房间？”
因为仪式过于成功而受到伤害？
这是个什么理？
杨森摸不着头脑，沉默片刻后说道：“不必了，她可以待在这里休息。”
卡特因为帮助自己而陷入昏迷，他再是怎么冷漠，也不忍心看到她回到臭气熏天的船员房间。
科克愣了愣，没想到船长会这样做，惶恐道谢后，他双手捧起袖扣，小心翼翼地放于杨森桌前。
袖扣散发着幽幽的蓝光，杨森伸手去摸，指尖传来温暖的触感，很是舒服。
“刚才发生了什么？”
科克知道船长是在问仪式的事，思考了一会后恭敬答道：
“船长，这种情况非常罕见，我仅听说过，没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了...
咳，一般来说，神祇不会在意自身信徒的仪式。
但在极低概率下，比如，祂此刻...心情不错...”
揣测神的心情，属于亵渎，科克平时绝对不会这么干，但现在为了解释清楚，他顾不上那么多。
“...或者，仪式引起了祂的好奇与兴趣时，祂就会对这个仪式加以关注。
这会极大增强仪式的效果，但也会急剧消耗甚至抽干举行者的职业精神。”
这么说，卡特是运气大爆发喽？
杨森没高兴多久，忽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他们会注意到仪式之外的人？”
他担心这个世界的神向自己投来注视，在克苏鲁世界中，“注视”代表的含义都不怎么好。
科克眨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们”是指谁，片刻后明白“他们”是“祂们”。
船长这种存在自然不可能对神祇使用“祂们”这个尊称。
“不会，船长。”科克坚决地摇了摇头，这是他为数不多可以确定的事情。
看着科克坚定的眼神，杨森暗自松了口气，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在说“哦是吗这种事情我早就知道了问你纯粹是因为无聊”。
既然没有被“注视”的风险，他也不再心存芥蒂，将袖扣重新装在衬衫上。
正当他想问怎么使用时，科克率先开口：
“船长，信封只需投入意念即可使用...”
顿了顿后，他补充说道：“还请原谅我的擅自发言，我担心卡特不能及时与您谈话。”
杨森微微摇头，示意小事一桩无甚大碍。
实际上，他在心里思考临走前送两人什么礼物好，毕竟他们帮了自己很多忙，而且很会做人。
自己这个素来讲究人情世故的大吃货国公民，不意思意思实在不够意思。
想了一会没想到什么合适的选择，他暂且放下此事，不再思索。
反正还没走不急...
嗯...信封拿了，交易也敲定了，等待职业特性析出就行...
接下来干啥呢...
杨森轻敲桌面，眼前蒙上一层薄雾。
科克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也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要是昨天，他肯定会紧张地注意船长的一举一动，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知道船长并非那种喜怒无常的存在，这让他对船长的态度从畏惧转向了敬畏。
当然，他还是时刻注意着自己的言行举止，生怕越界。
神再怎么仁慈，也不会饶恕以下犯上的人类，更何况，船长是比神，甚至主神都更要伟大而神秘的存在。
“哒、哒、哒”的敲击声回荡在安静的船长室。
“伟大而神秘”的船长正在思考自己的晚餐。
欸，丽莎好像能孕育动物来着，不知能不能孕育植物...
要是可以的话，让她种上水稻，晚上就能吃上饭了，嘿嘿...
不对，怎么想到吃上了...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正事...我本来想搞个“卫生法案”的，但牙刷不够，这是奢侈品，怎么才能让我的船员都刷上牙呢？
我看那些古人都是用盐刷牙的，重点是除臭，以及改变生活习惯，嗯...专门分一部分船员出来打扫卫生？
头疼，开会算了。
杨森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这些东西还是得开会说，他看着趴在桌上的卡特皱了皱眉，向科克说道：
“你把她放床上，让门外的人进来。”
“好的，船长。”
科克本能地恭敬应下，抱起卡特往杨森的大床走，走到一半时身子一僵，心率飙升。
船长要让一个人类睡祂的床！！！
科克心底警铃大作，“铛铛铛”地响个不停，完全无法理解祂的用意，脑子高速运转一会后，思维终于断开了线。
他机械地将卡特放在床上，随后拖着身躯走出门外，用梦呓声调让趴在窗上的丽莎进去。
后者已经变成了一只饱满熟成的柠檬，全身上下散发的酸气甚至具象化了出来，闻得杨森唾液止不住地分泌。
他吞下一坨口水，抬头看见了满脸微笑的丽莎。
“船长，请问，您，有什么事呢？”
不知是不是错觉，杨森觉得丽莎笑容里蕴含着难以言喻的忧伤。
“召集...”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想到自己刚获得的“信封”，于是放弃了让丽莎召集船员开会的想法，向身旁椅子颔首：
“你坐。”
柠檬精拉开椅子坐下，双腿不停在抖，一直咬着自己的手指头。
她紧盯大床方向，眼里烈火燎燎，好似数十座火山同时爆发。
杨森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他正准备尝试自己的非凡“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