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常识课（一）
船长...好像看起来有点悲伤？
应该是错觉...
该死，到底是什么物件，我得赶紧想。
杨森已经绝望了，但还是麻木地等着琼斯给出答案。
随着时间的推移，琼斯越来越着急，一遍又一遍地梳理凿沉“秋日之风号”的过程，希望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呼，冷静，冷静，船底没有，让鱼头凿穿船底时，它们没有报告任何异常状况...
货舱...当时詹姆士说他想研究碳烤料理，所以我将煤炭留了下来，它旁边的铁矿凯文要走了，说是做什么锻炼器材...
不过这应该也不是，船长怎么会在意这些东西...
火炮层...出于谨慎，我进去逛了一圈，发现也就几门15磅火炮，应该也不是...
甲板？船长室？
琼斯绞尽脑汁，还是没想明白“秋日之风号”上有什么重要物件，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船长，除了留下的煤炭和铁矿外，我没有发现任何东西，还请您原谅。”
说这句话时，他低着脑袋，惶恐地看着甲板，尾音颤抖不已，祈祷船长不要发火。
留下的煤炭和铁矿...？！
杨森愁眉苦脸瞬间喜笑颜开，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欸嘿！”，拍了拍大副肩膀，表扬他做事仔细，随后快步走向栏杆。
果然，在晃动的海水上，他看到了十几艘满载煤炭与铁矿的小船，它们正向“旧日号”驶来。
焦灼的琼斯被杨森拍了两下，瞬间冻结成冰块，脑海走马灯似地闪过自己的一生。
好在船长拍了两下肩膀后就走了，并未有更多表示。
看着船长离开的背影，琼斯觉得应该是没事了，不由得长松一口气。
......
一想到自己还有煤炭和铁矿，杨森就忍不住轻哼起来。
所幸他还知道自己是个邪神，这才没有当场吹起口哨。
看了看头顶这个世界的“太阳”，杨森摸了摸肚子，觉得也是时候吃午餐了。
“琼斯，让詹姆士准备四人份的午餐。”
听到船长命令，琼斯连忙恭敬回应：“好的！船长！这就去！船长！”
杨森愣了愣，也不知道琼斯为什么突然这么大声，耸耸肩后看向面如死灰的科克两人：
“吃饭吧。”
......
今天午餐菜品有三样，碳烤蓝纹斑背大虾，红藻鱼油浓汤，白汁烩蛤蜊。
主食还是鱼子酱。
杨森直接略过了主食，吃起大虾。
烤得还行，但怎么能配柠檬汁呢，就应该搞点蒜蓉啊...
杨森暗自点评，觉得有必要找詹姆士聊聊烹饪问题。
别的不敢说，自己这个大吃货国公民，对食物的处理，还是有几分见地的。
与杨森不同，科克与卡特完全没什么胃口。
前者是因为目睹了人骨果实，恐怖阴影挥之不去，看啥都觉血肉模糊。
后者更多是因为丽莎，坐她对面的这个金发女人不时投来威慑目光，搞得自己都没心情吃饭。
在或满足或恐吓或惧怕或不爽的心情下，人类与邪神的第二顿会餐宣告结束。
饭后，杨森让三人都出去，并吩咐丽莎拉上窗帘。
管他这的那的，谁也挡不住邪神睡午觉。
......
两小时的酣睡后，杨森悠悠醒来，满意地伸了个懒腰，走到门外叫来科克两人。
本来下午他想继续谈非凡问题的，但上午的巡视，让他觉得自己有必要了解这个世界的基本结构。
换句话说，他想知道这个世界的国家、人种、货币、社会习俗、节假日......
邪神的常识课正式开始。
杨森低头翻阅《船员一览》，不时随口提问：
“大陆上的国家。”
经历上午的事件后，科克已经彻底变成了问答机器，只要杨森问话，就会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
“船长，目前苏维利坦大陆共有四个国家，它们分别位于大陆四角。
汉诺威帝国，领域覆盖大陆东北，首都位于纽伦港，国民信奉凯尔特教廷、纳维亚教廷、希罗教廷。
山姆共和国，位于大陆西北角，首都位于乔治维夫，国民信奉塔纳赫教廷。
蒂尔瓦公国，领域覆盖大陆西南、正北，首都位于诺奇蒂特兰，国民信奉阿蒙拉教廷与阿兹特克教廷。
印斯坦帝国，位于大陆东南角，首都位于辛格尔，国民信奉威西努教廷。”
这一大串陌生地名听得杨森颇为头疼，努力消化一阵后继续说道：
“大陆的人种，以及对应特征。”
“船长，目前苏伟利坦大陆共有三类人种。
欧罗种人，利加种人，亚希种人。
其中，欧罗种人主要分布于汉诺威帝国与山姆共和国，他们肤色较浅，五官较深。
利加种人，主要分布于蒂尔瓦公国与印斯坦帝国，他们肤色较深，五官较平。
亚希种人，主要分布于大陆西侧，他们肤色较浅，五官介于两者之间。”
还行，只要握三次手......
杨森暗自点头，说道：
“人类的货币体系。”
“船长，四国均有自己的货币，但仅在本国通行。
可在大陆流通的是教廷货币，它们由七大教廷联合发行。
在教廷货币中，最常见的是铜便士，最昂贵的是金镑，苏克介于两者之间。
便士的面值有1、2、5，苏克的面值有1、2、5、10、50，金镑的面值有1、10、100。
以面值1为例，1000便士等于100苏克等于1金镑。”
10个便士等于1张苏克，100张苏克等于1张金镑...
这货币体系未免也太简洁了吧......
杨森忍不住心里吐槽了一句。
“一直都是这套等价关系吗？”
“不是的，船长。
现行体系源于第五纪晚期兴起的‘理性崇拜’运动。
在那场席卷大陆的运动中，兰斯大帝推翻了过去繁杂冗余的货币体系，依靠自己崇高的个人威望，联合七大教廷成功推行了‘简易货币’体系。”
兰斯大帝，又是他...
杨森眼睛微眯，觉得此人并不简单。
“说说兰斯。”
科克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
作为人类的传奇，兰斯大帝给了他对抗怪物的勇气，回答杨森的声音中都带着一点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