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夜惨死后,满城跪求我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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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秦景渊的试探

另一边,小温月年幼,尚不知其中弯绕。

但是能帮到小船哥哥,她是很愿意的。

只是,一定要父王娶苏锦绣么?

娘亲在家中的唯一位置。

小船哥哥的东宫太子。

小姑娘心里的那杆秤渐渐偏移,正欲推门而入。

但那句,我只有一个娘亲……

却被虞清欢伸手攥住秦景渊袍袖,打断了。

蓦地,午风吹动了虞清欢的发丝,她似孤立无援般,恳求秦景渊:“凛舟是你看着长大的,他敬重你如父,你不能不帮他。更何况……”

“你被迫娶了晏宁之前,曾经承诺于我。无论发生何事,若我开口,你一定会帮我。”

红枫暖阁里,虞清欢恳切盯着秦景渊。

而一墙之隔的暖阁廊道暗处,小温月触火般收回了手,惊愕又委屈地红了眼眶。

她从小便知,父王思念着早逝的娘亲。

可是,虞娘娘的那句“被迫娶了晏宁’,父王为何不反驳?难道苏锦绣说的,是真的?

小温月等了又等,令晏宁见了更觉心酸。

她拼命回想着临死时所见,偏偏苏锦绣和秦景渊的这场婚事最后究竟如何,她竟不记得了。

但一向狠决的秦景渊,既然沉默这般久。

娶不娶苏锦绣?帮不帮虞清欢?答案呼之欲出。

晏宁自嘲看着此刻,端坐琴案前的黑袍秦景渊。

良久,她暗暗轻叹。

果然,谁都比不过,虞清欢在秦景渊心里的分量。

只是,秦景渊另娶,那兄妹俩又该如何?

晏宁难受地半蹲下来,虚虚地搂住了小温月。

原本小温月想向父王哭诉苏锦绣吓唬她,但此刻,小温月哪怕只是半个字,也不敢问了。

晏宁知道小姑娘既感觉不到她的怀抱,亦听不见她的安慰。但她还是像十年前小温月刚出生那般,轻轻拍抚着小姑娘后背,无声轻哄。

这时,凛然的沉哑声,终于打破了死寂。

秦景渊:“娘娘旧事重提,倒是令本王想起,西滇云州,初见娘娘捕蛇炼毒。”

一听西滇云州,晏宁便想到了屠灵剧毒。

也就是,十年前自己的死。

瞬间,晏宁屏息凝神,听得更仔细。

而虞清欢如今身居皇后宝座,再回想曾经的狼狈,恍如隔世,惆怅叹道:“当初艰难如无家孤女,我能活下来,是多亏了你豁出命救我。”

顿了顿,虞清欢神色惋惜,盯着秦景渊。

“若不是先皇赐婚,逼着你娶晏宁,我与你……”

此言虽未道尽,但语意已哀伤缱绻。

晏宁隔着窗缝看向暖阁的琴案后,窗纱遮挡了日光,暗里的秦景渊更显得眼角眉梢,凌厉而冷锐。

秦景渊盯着黑木琴,问虞清欢,“十年前的除夕大雪夜里,将公主母女俩抛在荒郊破庙,独自逃命的罪奴红蔻。娘娘可还记得?”

虽然虞清欢很快掩饰了,但晏宁却瞧得清楚。

虞清欢的美眸,闪过错愕和紧张。

蓦地,虞清欢故作疑惑:“红蔻?我倒是还记得。但她失踪已整整十年,你为何突然提起她?”

“罪奴红蔻,已然被擒。”秦景渊抬手将琴弦勾起绷紧,渐渐地,他的指腹被勒出了血痕:“她供述了一些事。本王听着只觉得,极有意思。”

虞清欢这回终于藏不住,神色微变:“她招供了?连你也觉得有意思,想必确实有趣。不如,说来听听?”

“屠灵剧毒,黑古瓶……”

“都是些,娘娘熟悉的。”

点到即止。秦景渊面沉似水,盯着虞清欢。

莫名的,晏宁竟觉得秦景渊在试探。

虞清欢顺势,愕然道:“屠灵?这般稀奇的剧毒,竟被红蔻得了?那红蔻倒是有些手段。”

“再厉害,终究是肉体凡胎。”秦景渊顿了顿,话锋陡转:“酷刑加身,该招的都会招。”

听了这话,虞清欢顿生疑心。

秦景渊难道是故意让她知道,他抓了红蔻?

半晌,这位武雍王黑眸低垂,盯着指腹洇出的血珠滴在黑木琴案,染得那琴案的剑纹更似战场杀人染了血:“娘娘,这忙,本王只能帮一次。”

“娘娘决定了,用于此处?”

虞清欢未察觉秦景渊的异样。

她甚至不曾将秦景渊的反问,放在心上。

虽是极力隐藏,但虞清欢眼角眉梢间,难掩欣喜。“我便知道,阿渊,只有你会帮我。”

秦景渊神色仍是沉沉,难以捉摸。

突然,前院传来了一阵动静。

林鹫轻轻敲门,禀报道:“主上,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准备了何事?晏宁蹙眉好奇。

只见,秦景渊紧抱着黑木琴起身,径直离开。

红枫暖阁里,只剩虞清欢,冷声,疑惑道:“难道,红蔻当真供出了些秘密?”

一听红蔻,晏宁便想到了自己的死。

可惜她如今只有这副魂体,难以着手对付虞清欢。而小温月深受刺激,浑身颤抖着悄然离开了暖阁。她因那股诡异的巨力,也只得被迫跟着小温月跌跌撞撞跑在院廊,离虞清欢越来越远。

而她的小女儿慌神踉跄着,突然重重跌在了石径,膝盖顿时磕破了,血流了出来。

很快,响起了小温月隐忍的小小哭声。

“难道苏锦绣说的,都是真的么?”

“父王的心上人是虞娘娘。”

“父王是被迫娶了娘亲,生下我和阿兄。”

听见小女儿的惶恐喃喃。晏宁心中酸涩,黯然半蹲在小温月面前,轻声哄道:“你们兄妹俩是娘亲血脉的延续。娘亲确实后悔许多事,但你们除外。”

可小温月听不见,委屈地擦着眼泪。

蓦地,少年的担忧响起。

“怎么这般不小心?摔得疼不疼?”

晏宁和小温月不约而同,齐齐抬眸看向了来人。

偶然路过这院廊的少年秦靖川紧皱着眉头,蹲下来察看自家幼妹的流血膝盖。

小温月顿时委屈哭了。“阿兄……”

“是谁惹得我们家小月亮不高兴?”秦靖川抬手替幼妹擦掉了脸上的眼泪,“告诉阿兄,阿兄替你狠狠揍他。让他再不敢欺负你。”

但话音未落,只听自家幼妹竟也会害怕。

“父王是真的,喜欢我们吗?”